“李逸?李逸怎么可能治她?”姜糼容听季唯前面的话还欣喜不已,听得白氏的对头煞星是李逸,霜打一样蔫了,“李逸是她的亲生儿子,从孝道人伦和利益前途来看,李逸都不可能治她,那厮跟孟沛阳一样可狡猾了,要设计让他治白姨娘也不易……”
姜糼容讲李逸上次回家,白氏的禁足令就作废了,还累得李昂跟着他受责一事,对李逸恼火不已:“他嘴里说的好听,挨打的却是我表哥。”
“他也挨了五板子了。”季唯沉吟良久,道:“李昂习武之人身体壮实,挨五板子对他稀疏平常,李逸俊雅文秀,挨五板子可不是小事。”
倒也是,李逸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后来起床时,坐行都有些狼狈。
“听你这么说,李逸和李昂兄弟感情很好?”
“那是,他要有什么祸事,帮他扛的肯定是我表哥,他能对我表哥不好吗?”姜糼容不满地嘀咕。
“过两日就过年了,李逸回来了想必不会再回宫去,会在家呆上好多天,这两天你瞅着机会……”季唯附到姜糼容耳边小声献计。
“这能行吗?他和我表哥再亲也只是异母兄弟,白姨娘可是她亲娘。”姜糼容圆瞪眼。
季唯看她圆圆的脸上配着一对圆圆的乌溜溜的大眼,不由失了神,半晌方道:“你按我说的办,横竖李昂身体好,两粒巴豆还伤不了他。”
姜糼容自己也想不出好计,决定听季唯的,治白氏的事议定了,姜糼容又急忙讲前世的事。
这回她也不说什么做梦了,老实交待她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后来死了又重生了,要讲的是前世发生过的事。
季唯没有多惊悚,聚精会神听着,眉头都不动一下。
“季大人,你就不意外吗?”季唯没把她当妖怪,且一点不讶异,姜糼容好奇不已。
“从接到你的信,我就一直在想你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后来,你的行事。”季唯斟酌着词句,半晌道:“你的行事说话与其他姑娘大是不同,我已有所怀疑。”
啊?姜糼容惊得嘴巴大张,愣了许久,道:“你都有所怀疑,为何我姨妈从没疑惑过?”
“你和她很亲热亲近,纵有反常,那种贴心的感觉没变,她自然不会怀疑。”季唯笑道。
也是,高夫人没怀疑,李昂粗线条的很,更不可能发现。
“我顶替的过程真太容易。”姜糼容舒出口气,“这辈子是有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刚穿越来时碰上命案,便是言语有所失当,也没人怀疑。”
季唯点头表示赞同。
“若不是后来假孕假落胎,我可以生活的很惬意的。”姜糼容恨恨道。
“你把那时发生的事详尽地讲给我听,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莫遗漏。”季唯身姿坐得笔直,眸子里闪着睿智的光芒。
那天,自己耳边首先听到一声尖锐的啊地一声,那声音几乎要震穿她的耳膜,把她一下子吓醒过来。
季唯摆手喊了暂停,没让姜糼容讲下去,问道:“你说,那声音很尖锐很大声?”
姜糼容点头,“那么大声,估计大半个李府都听清了。”
“接着说。”
“我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到床前站着一个人,还没说上话,那人跌跌撞撞奔了出去,后来我知道,那个人是粉妆。”
“你听到声音后多久睁开眼睛坐起来的?”季唯紧盯着姜糼容问道。
“那声尖叫把我吓醒了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了,坐起来后我跟着就睁开眼睛了。”姜糼容躺倒软榻着,学着前世的情况坐起睁眼,也不过眨眼的时间。
时间这么短,也就是说,姜糼容刚坐起来,粉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奔了出去。
季唯缓缓攥起拳头。
“接着呢?”
“接着,我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没有生活过的地方,我就四处查看,这一看,发现床里侧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孟沛阳……”
前世那时太混乱,根本没觉得害怕,而今讲起来,姜糼容忍不住簌簌发抖。
孟沛阳裤裆部位裤子的布料不见了,男人长棍子那地方都是血,那根物儿不见了,诡异的是,他的脸上表情恬静幸福,唇角高高上挑,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出他在笑,很开心的微笑。
“别怕。”季唯轻拍姜糼容颤抖的手。
“我这辈子真不想和孟沛阳有所往来。”姜糼容磨牙道,韩夫人是被人蒙弊,杖死她不算皆是错,然活活被打死的噬骨疼痛,仍让人不能释怀。
“凶手就在你身边,若不揪出来,前世的事还会重演。”季唯沉声道。
“你说会是谁呢?”姜糼容愁眉道:“与我有利益冲突的,细数起来,有想嫁给我表哥的薄染衣,有想嫁给孟沛阳的戚晚意,有与我姨妈不睦的白姨娘,这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不知还有谁。”
“这些人是不是帮凶或主谋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从你讲的这些情况来看,就可以确定了。”季唯抓住姜糼容的手,握得很紧:“糼容,粉妆就是凶手,不是主犯,也必是帮凶。”
“怎么可能?”姜糼容讶然,“上辈子我穿越过后至我死去,粉妆对我很好,体贴入微,细致周到。”
季唯摇了摇头,不赞同地道:“你那个时代没有贴身侍婢这样的奴婢吧?作为贴身侍婢,对主子多好都是应当的,那是奴婢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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