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冬日里冰河中的水,温清许只觉唇上被一处凉意覆盖。
狂暴如野兽,不留半分怜惜。温清许下意识伸手推开,但无奈伏引钳住她双手力道大得几乎可以将她的手腕拧断。
温清许攥了手掌,贝齿一动。
伏引眉头一皱,温清许唇齿终是得了一分空隙。
只见伏引下唇缓缓溢出一抹血渍,似晕开的彩在唇边绽放。伏引面露愠色,左手猛地卡住温清许的皓颈:“你费了这样多的心思,要的不就是这些?”
温清许呼吸一重,红妆之下难掩的面色煞白,手挣扎着抓住伏引胸前的衣襟,试图以此令伏引松手。
伏引紧紧锁着温清许痛苦挣扎的面孔,面上掩不住的厌恶,端详着温清许几乎喘息不够的面孔:“你不是喜欢说么?说啊。”
温清许一手推着伏引的胸膛,一手抓住伏引的手腕,却无奈何力道抽离,抵不过伏引此时近乎疯狂掐住她颈项的力道。
被紧锁的喉骨一突一突,无力地挣扎却憋不出一句话。
温清许只觉身子已然不似自己的一般,麻木间额头的青筋突出,原本娇艳的花容此时也落了几分红妆,唇角现了几分青紫。
死死咬牙看着伏引,他是太子,她是君上亲自赐婚的侧妃。
伏引信手一推,便将温清许一把推倒了新床。偌大的床榻温清许躲闪不及扑上,手肘处被床沿狠狠撞击,一股痛意令温清许眉头一紧。
温清许大力喘息着,似要将方才呼吸漏了的空气尽数吸入肺中。
他终归还是不敢杀她,便是他再痛恨她,他都不敢违抗君上的旨意杀了她。所谓难堪不难堪,都抵不过他心中对他太子之位的留恋不舍。
她抚着额间的发鬓,笑了,近乎得意地笑了:“妾身终是明白了玉姐姐。”
偏着身子,如同鬼魅诡异的笑意,双手撑着床沿,抑制住手肘之处的痛意,直直起身。
“玉姐姐一手促成妾身与太子殿下的这桩婚事,便是为了摆脱太子殿下您的纠缠。是呢,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温府之中最能与太子殿下匹配的便也只有玉姐姐一人了。不过,太子殿下现在可否觉得受了打击,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太子殿下如何不气?”
似如她的母亲古氏教她的,笑,便要得意笑到后头。就算心里在泣血,也要明媚地笑。
“偷来的荣光便不该是你的。”伏引揪着温清许衣领处,狠狠道。
“偷来的?是玉姐姐亲手送到妾身手上让妾身受着的。”温清许笑中癫狂,可话语之间却在句句激怒,“玉姐姐在这件事上起到的作用大着呢,引来君上,推波助澜,独善其身,样样都为这桩婚事筹谋着。”
望着伏引此时的恼怒,她终是明白了温清玉为何对伏引的心意视若空气了。
伏引啊伏引,枉你贵为一国太子,你当真知道何谓爱么?
伏引见着温清许这样笑意,不觉斥道:“不许笑。”
“太子殿下,这大喜的日子,怎不让妾身笑呢?”温清许笑意更甚,“容妾身猜猜,玉姐姐怎会放着这尊贵的太子妃的身份不要呢?”
太子后背一僵。
温清许理了理发髻,她是太子府的侧妃,自当要有她身为侧妃的气度:“玉姐姐当初既然都逃了婚,何必又要回来在众人之间斡旋?便是对着个奴才玉姐姐都可以笑一笑,为何独独玉姐姐对太子殿下如此冷淡,会否是太子殿下做过对不起玉姐姐的事情呢?”
“贱、人,你在胡说什么?”伏引一时气急,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直直打在温清许的左面。
“啪”一声,温清许面上一道明显的掌印。
温清许倨傲抬头,笑得眼角湿润,一字一顿:“呵呵,答案只有一个,便是……”
温清许看着伏引这样的反应心中愈凉,更是确切了心中猜想。身为襄侯府嫡女的温清玉除了温家这方寸之地,最常去的便也就是王宫了吧。
话音至此,温清许身子一时失了重力,只觉身上一轻。
伏引身子便重重压上了温清许,毫不怜惜地在温清许的玉颈刻上一道道红色印记。
温清许身子一颤,有些痉挛一般地感觉,这样与男子的亲密接触只觉生疏不适。
“反正我们也同床共枕过了,那样没羞没臊的事情你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伏引自是察觉了温清许身子的不适应,冷冷一笑。
伏引从未想过,他娶进门的温家女儿会是眼前这个女子。
“君上在乎的不是太子殿下娶了谁,而是太子殿下娶的是襄侯府家的女儿,温千山的女儿。连君上都不上心,太子殿下又何须如此置气?”温清许与伏引的距离相隔近得似乎只需一凑近,便会唇齿相依。
“不置气?好一个何须置气!”伏引眼中一红,怔怔念着这句话,仿若魔障。
温清许此时身上夺目的鲜红,面上华丽的妆容,发上精致的珠钿,这一身的凤冠霞帔,都不是如他所愿。
望着温清许近在咫尺的明媚,这样的结果从不是他所要的。可是,他不是那个有话语权的人,他不是云国的主人,在那个万人之上还有一个一人之下。
“天下有这样好的事?既是你要的身份,便该受着你该受的。”压在温清许之上的身体一动,下一刻,温清许腰间红色腰带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抽出,落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落在温清许面上、颈上的温度冰凉刺骨,但落下的印记却重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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