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这样做,我又能怎么办?
老老实实还权于人民?
呆呆坐在家里任由暴民抢走一切,杀光一切,毁灭一切?
还是独自一人在荒野上流1ang,远离权力纠纷,做一个jing神富足的废土时代活雷锋?
都***全是废话放屁
他忽然感到自己根本没有指责老人的权力。他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家族血裔延续,默默做着在外人看来充满罪恶的勾当。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先保护自己的家人。
从核弹爆炸,辐she遍布整个地球的那一刻起,善良与邪恶之间已经没有明显界限。吃人或者被人吃,都是生存的一种方式。
不自si,不冷漠,不暴力,不为了自己亲人、爱人、朋友狂暴杀戮,还能算作是人吗?
连荒野上的腐狼都知道啃食同类延续生命,老子有什么理由做一个善者?
当然,这并不代表必须泯灭最根本的良知。这与生存无关。但是在保证生命的前提下……良知,有个屁用?
在德诺尔曼克斯,用子弹终结那名深度毒瘾者的生命,毫无疑问是正义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从痛苦、屈辱、饥饿中彻底解脱。
有一万个理由能够为自己的举动进行辩护。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个时候林翔的确是在杀人。按照旧时代的法律和社会秩序……杀人者必偿命
尽管这是为了死者好。
尽管他活着比死了更加难受。
尽管他的大脑已经被“杰特”麻醉,丧失了绝大部分主动思维能力,行将就木,单纯就是在生理饥饿与干渴催促下,依靠本能行事的无脑者。
但他仍旧活着,有生命,是真实的存在。
正义或者邪恶只有自己才能判断。如果单纯以死亡或者杀戮作为辩证代表,那么林翔早就已经变成地狱深处穷凶极恶的噬人狂魔。
现在,自己能够肆意灭杀“魔爪”高层。但这是否能够杜绝变异婴粟在其它地方生长?并且提炼出更多的“杰特”?
黑金镇是最大的毒品产地,却不是唯一的生产源头。广阔庞大的地球上不可能仅仅只存在一块适宜生长区,在更加遥远的重度辐she区,在大洋另外一端,在沙漠戈壁深处,谁能保证不存在这些se彩鲜yan的可怕植物?
罪恶,永远也杀不光。
婴粟,永远也不可能清除。
灭掉一个“魔爪”,很可能还会出现更多的“魔爪”。有利益,就会产生邪恶的暴力集团。
与其让一切重新回归hun1uan,不如参与其中,以强力据守高位,将所有大xiao事务纳入控制……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房间里一片死寂。老人和青年都在默默注视着坐在沙上的林翔。身居高位者通常要比平民更加容易看清楚局势,也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判断。充满皱纹和光滑柔软两张面孔上,都流1u出弱者应有的服从与呆滞。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连鲍里斯和克莱斯特这种接近无敌的级强者都死在林翔手中,无论他究竟是借用他人力量还是独自战赢,过程已经不再重要。
他有绝对实力彻底扫平黑金镇。
他可以随心所yu决定镇上每一人的生死。
他手上有上千或者上万名士兵,甚至还有数量庞大的,完全由进化人组成的jing锐部队。
无论猜测结果是否正确,局势已经完全失去控制,“魔爪”公司或许还有其他人能够调集军队与之对抗,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漂亮得近乎“nai油”的年轻统治者,才是黑金镇上的唯一主宰。
不管老人和青年有什么样的反应,林翔都完全的无动于衷。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思考,感受着两双眼睛里流1u出的哀伤、畏惧、狡猾、愤怒、不甘……他清楚黑金镇对于“魔爪”的意义,也完全明白将权力拱手让出对卡斯尔家族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慌张,也丝毫不存在所谓强者对败者的怜悯。恰恰相反,他心里甚至有种逐渐膨胀的成就感,吞yu,控制yu,占有yu……
“我需要一个副会长的位置————”
沉思良久,林翔从沙上站了起来,踩着昂贵柔软的羊mao绒毯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慢慢老人身体右侧,用诡异且冰冷的目光看了几分钟,弯腰,低头,凑近老人布满黑se斑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正如我刚才所说,大卫。卡斯尔仍旧还是大卫。卡斯尔,你可以一直保持家族头衔与所谓光荣直到永远。我不会剥夺这些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也不会拿走你身上漂亮耀眼的会长光环。当然,样本我必须取走一半,剩下的部分,完全可以在旁边面前维持你充满恐吓意味的xiao把戏……我本来就是一个心地仁慈的领主,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白白能够享用的免费餐。作为保持现状并且仍然拥有一切必须付出的代价,你得jiao出“魔爪”历年积攒下来的所有黄金和贵重金属储备、骷髅元与红旗元、铀矿石,以及附近所有被纳入控制的城市与定居点。”
老人的脸瞬间扭曲,干皱的皮肤剧烈颤抖着,如枯柴般的手指死死扣紧拐杖,陡然睁大的浑浊眼睛里,放she出如刀剑般锐利的仇恨目光。
“你可以拒绝————”
林翔丝毫没有动怒,他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管,只是面se看上去显得有些yin沉:“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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