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神情冷漠地收回血肉模糊的手臂。胳膊从佣兵体内回缩的同时,也传来一阵密集的骨碎声。拳头完全脱离的刹那间,失去外物支撑的佣兵全身一软,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只剩下最后喘息的力气。而伴随着每一下喘息,嘴边就会涌出大片腥浓的血沫。
一名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佣兵硬着头皮走上前来,用干涩的声音艰难地说道:“你未免太过分了。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杀了他,不能……”
“嘭——”
沉重的拳头准确砸烂了他的下巴,中年佣兵的右颊整个塌陷下去,碎裂的骨头和牙齿四散跳开,包裹在盍骨周围的皮肉全部炸飞,尖锐的骨片从口腔内部倒扎进柔软的肌肉组织,表面满是划痕的舌头毫无遮拦地垂落下来。
瞪大双眼,喉咙间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呜咽。丧失说话能力的中年佣兵满面恐惧地望着林翔,颤抖的双手在空荡荡的下巴上来回摸索。这样的举动随即带来更为猛烈的无边无际的痛苦,他再次从鼻孔里发出类似沉重喘息的痛苦哀嚎,绻曲着身体畏缩在楼梯旁边,像受伤的野兽一样拼命挣扎。
“我说过让你们滚。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掸了掸沾在手掌表面的血肉,林翔安静地站着。这种温和柔静的口气,却使站在对面的三名佣兵觉得不由自主地发冷。
楼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全副武装的卫兵从楼梯口冲出。地上和墙面飞溅的血肉触目惊心,没有完全死透的尸体卧在血泊中抽搐着。凭着对伤者的本能同情和下意识的判断,他们迅速围成一个圈,所有的枪口,全部指向林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从人群外围响起葛利菲兹明显带有怒意的尖叫。他披着一件质地光滑的缎面睡衣,像居家男人一样穿着拖鞋,从人群里吃力地挤了进来。尽管他个子不高,身材肥胖没有多少力气,可是朝前挤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主动让出足够宽敞的缝隙。
林翔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用锐利之极的目光环顾四周。那种带着无比狂野和杀意的可怕气氛,使所有与他对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毛骨悚然。
葛利菲兹神情愠怒地走进圈里,心惊肉跳地看了看半死不活的佣兵和旁边的尸体,使劲儿抽了抽鼻子,厌恶地抬手从围在附近的人群里随便点出几个:“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公司花钱雇你们就是看戏的吗?你,你,还有你,把这儿清理一下。活人抬到医疗室去治伤,死的直接扔出去喂狗。妈的,睡个觉也不得安稳……搞那么大动静,想拆楼还是想暴乱?”
闻讯而来的警卫队长恨恨地盯了林翔一眼,俯下身子,凑近葛利菲兹的耳朵:“阁下,这样做恐怕不太合适。毕竟是他先动手,直接在大楼里杀人,这不符合索斯比亚的规矩。上次威弗列德那件事情,总公司方面还没有完全了结,他现在又……”
“不合规矩也没办法——”
葛利菲兹冷冷地提高音调:“你打得过他吗?你杀得了他吗?如果愿意,我可以现在就单独摆个擂台让你和这家伙一决胜负。我真想一枪把你的脑袋崩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一坨屎?明知自己不是对手还要说什么狗屁规矩。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让男人日多了才思维混乱?下次说这种事情以前,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他妈的满嘴喷粪还要老子帮你擦屁股。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吧!要么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要么你和这家伙单挑,我可以帮你喊加油——”
警卫队长脸上一阵铁青。葛利菲兹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不争的事实。绝对的力量都是人们疯狂崇拜和畏惧的对象,所谓规矩,同样由拳头最大的人说了算。
看热闹的人群很快散开,尸体以最快的速度被拖走。在拖把和抹布的来回擦抹下,鲜血和碎肉留下的痕迹迅速消失。除了残留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所有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林翔左手牵着艾琳娜,右手拖着葛利菲兹,把两个人硬生生地拽进办公室。先将胖胖的地区经理连推带攮地踢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闩死。这才转过身,带着一贯的平静和自然,拉开椅子坐下。
柔和灯光下的艾琳娜,脸上似乎浮着一层淡淡的粉晕,漂亮的眼眸中透射出惴惴不安的目光。在她的思维概念里,男人和女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通常都意味着**接触和激情释放。可这里是葛利菲兹的办公室,似乎……还缺少一张床作为必不可少的道具。
坐在宽敞的高背皮椅上,林翔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想说话,却无法用口舌发出代表自己意图的音节——无论在旧时代还是这个复活重生的世界,他都缺少与女**流沟通的经验。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
房间里的气氛,彻底陷入沉默。
艾琳娜安静地坐着,宛如端庄的淑女,嘴角一直带着很好看的微笑。她可以察觉到对面这个男人的确有话要说,也许因为紧张,或者是尴尬,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开头,他很快就能流畅自如。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款步走到林翔面前,靠着宽大的皮椅,侧身落坐在他的腿上,握住那双略带冰凉,隐隐地有力量感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
第一次触摸到女性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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