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嘉得知崇福司的人被杀时,先是一愣,哪个混蛋玩意想造反?最后又是疑惑,这打草惊蛇,也不像是造反的样子啊。
“射声司不会只给我送来这个消息吧!”
亭台中,李嘉戴着草帽,握着鱼竿,望着一池子肥鱼游来游去,但就自己钩子上的饵没有丝毫动静,李嘉甚至都能透过水面瞧到泛白的鱼眼中,有一丝不屑。
李嘉心中不断地计算着,是哪个地方实力派按耐不住,想中断自己的征途大业,爷爷要剁碎他喂鱼。
光天化日之下杀了崇福司的人,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这些肥鱼,畅快地游走着,面对眼前的诱饵,都不屑一顾,反而悠哉悠哉地选择漠视,你说,这样的鱼,是不是该杀了?”
“都督——”听着这话,吴青瞬间低下头,心中一颤,说道:
“臣下已经查明,这伙人乃张遇贤余孽,已经扎根北地十数年,勾联不可胜数,此次所以冒头,想来也是都督查堪淫祀,逼得他们出来——”
“你是说,这伙人隐藏在那些淫祀里,苟延残喘?”李嘉颇有些奇怪。
“是的,甚至他们还成立所谓的圣教,勾结地方士绅,土匪,实力颇厚……”
“哦?还是个有组织的造反派!”李嘉冷笑一声:
“什么牛鬼蛇神,都是吸食民脂民膏,欺神弄鬼的家伙,你给我好好盯着,弄清楚了再来见我——”
“是,属下告退……”李都督的脸庞被草帽盖住,看得不甚清楚,吴指挥使能体会到那种寒意,反而更是心惊,缓缓退下。
“虎子,你说这种不知死活的歹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李嘉瞧着光溜溜的鱼竿,气恼地说道。
“我不知晓,但却明白人吃饱了肚子,就想娶媳妇,然后就想住大房子……”
张虎子一愣,郎君是与他这个护卫说话,想了想,随即说道。
“不错,贪婪,人类的原罪,也是咱们历史前进的动力!”
李嘉说着他们不懂的话,伸了下懒腰。
“你声音小点,把我的鱼给惊没了!”瞧着鱼儿惊走,李嘉连忙出声。
“没我,您也钓不到鱼!”嘟囔了一句,张虎子立马凝声屏气,充当一根柱子。
“都督,上清观观主求见!”管家安国轻轻走了过来,在李嘉的耳边轻声道。
“不见不见!”甩了甩手中的鱼竿,李都督气恼地说道:
“甚事都找到我头上,我就在这钓会儿鱼,都被他们搅和了!”
“告诉他们,他们的人被英州的吃人的‘圣教’给杀了,咱已经派人去了,如果他们还不满意,就自己派人去报仇吧!”
一想起这样一个体系化规模化且组织化的邪教,李嘉脑海中瞬间想起后世鼎鼎大名的“白莲教”,这个一生致力于造反的组织,宋在反宋,元在反元,明在反明,清在反清。
不是在造反的路上,就是在造反,简直是一刻不得消停。
这个所谓的圣教,很有可能有这个蜕变的机会。
谁当政,谁心烦。
“对了,英州,雄州等地,与潘将军相隔多远?”
“贺州,英州,相距不远,且与楚国很近,若是这圣教与楚国内外勾结,这大汉可就危险了……”
望着波澜不惊的湖面,李嘉自言自语着,越说,眼睛越明亮,随即拍了拍手,大声道:
“北地十数州,乃先帝心血,万不可失陷帝国,潘将军乃大汉擎天之柱,断不可有坐视不管之理,传我命令,让政事堂拟定圣旨,督促潘将军清剿叛贼,护我大汉周全!”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李嘉口都有些渴了,一旁的一对姐妹花,霞儿与兰儿立马送上热茶,解了李嘉之渴。
望着身旁的美人儿,李嘉心中痛快至极,这个驱狼吞虎之计实在妙哉,一石二鸟。
心中,瞬间热气腾腾,一股燥热从脚底板直冲后脑勺,眼中只有两对圆润的大馒头……
门外,上清派的观主清虚道长带着两个道士,聆听着管家的言语,心中气急。
“这‘圣教’,在整个北地勾联甚广,都督已经派人去捉拿了,一时半会还没消息,尔等若是急切,可以自信组织前去,都督言语了,若有所不测,一应抚恤,都督府自会承担。”
“这——”心里憋了口气,礼貌地离去,清虚道长回到观中,心中气不过,咱们上清派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无故损失三个道士,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侄儿,那个该死的‘圣教’未曾听闻过,还远在几百里外的英州。
除了兴王府,岭南还有可以传教的地方吗?那个荒僻之地,竟无上清派的势力,肆意妄为,爬到上清派的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好不容易扎根崇福司的棋子,就这么没了,气死老道了……
越想越气,但却奈何不了,清虚道长胡子都白了好几根。
这一日,楼观派的玉星道长前来问候,显然,他已经得到上清派道士遇难的消息,安慰道言语不断地冒出来。
“道兄毋须再言这些,上清派立足岭南多年,从未有过如此大辱!”清虚道长听得这些言语,郁气不消反涨,胸膛起伏不定。
“贫道此刻,只想将这些耻辱,给洗刷干净,不然有个面目,去见观中前辈……”
“真想报仇?”玉星道长问道。
“切真——”
“真也?”
“还能有假乎?”
“道兄如此急切,贫道倒是有一法子,可以尝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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