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给县太爷一个交代,陈金宝可顾不了那么多,咳嗽两声,压住大家嘈杂的声音以后,冷笑地看了看包大壮:“好啊,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在三天内破了这个案子,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谢谢大人成全。”包大壮连忙作揖,然后又指了指那张军令状,暗示要把自己的条件写进去。
“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要是完不成,到时候……”陈金宝脸色露出了一丝奸笑,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立即让徐福把包大壮提出的要求也写进了军令状。
“小人谨记。”包大壮拿起写好的军令状,看了又看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签字画押。
米已成炊,看着包大壮花如此大的代价接下这个案子,大家的心里都百般不是滋味,只有杨谦的心里一阵狂喜。
这个时候,陈金宝说着拿出一张牌票,当众晃了晃以后,递给了包大壮:“拿去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牌票是知县派差的凭证,是用木板做成的一个长条形的令牌,上面写有任务的具体内容,还要盖上官府大印,差役执行时持为凭证。
一般情况下,拿到牌票,对衙役来说可是大大的没事,因为他们通常都能靠这个收刮不少的好处,但此时此刻,陈金宝手里的牌票就像是催命符一样,让捕快们看了都害怕。
包大壮接过牌票,看了一看,便收进袋中,向陈金宝再作个揖,然后就转身大步朝队伍后面走去,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原先,包大壮和杨谦通常都是站在最后面,几乎没有什么人会留意到他们俩,就像他们俩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可现在,包大壮身上就像会发光一样,许多人都不时回头来看看他,就连陈金宝和那武,也不时踮起脚看看他。
只不过,大家看向包大壮和杨谦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陈金宝再布置了一会任务和安排,就让捕快们出去办差了。
大家走的时候,都纷纷避开包大壮和杨谦,像见了鬼一样,远远地躲开他们俩。
包大壮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带着杨谦大步地走出了县衙。
此时在刑房门口,陈金宝正踱着步子,阴阳怪气地问那武:“你看,这个包打听是在搞什么鬼?”
“我也搞不清楚,但我想这事肯定不简单。”那武摸了摸胡子,脑子里回想着包大壮刚才的一举一动。
“你说,他真能破案吗?”陈金宝连忙问。
“这个不好说,但我总感觉他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样子。”那武想起刚才那张军令状,心里还是有些难以平静。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已经对案子有了眉目,甚至……”陈金宝也若有所思。
那武摇摇头说:“希望他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难不成是贼喊捉贼!真是小看来他,哪你得好好盯着他。”陈金宝先是一惊,很快便平静下来,脸上又露出一丝奸笑,“案子破不破不要紧,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他耍了我们。”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攒点徐福,这时也插了句话:“不管怎么样,他敢这样接这个案子,都我们都算是好事,只要我们多防着他点,就不怕他能弄出什么花样。”
这个案子只要能处理好,作为刑房典吏的陈金宝当然是最大受益者,而攒点徐福和捕头那武,也能跟着得益。
正常来说,如果陈金宝能升任典史,那么徐福就能接替成为刑房典吏,而那武也能晋升刑房攒点,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三个人各自对视一眼后,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
“那就有劳那捕头多费点心,一定要盯紧点,现在是紧要关头,可不能让县太爷再对咱们有什么不满。”陈金宝意味深长地对那武说。
“大人放心吧。”那武朝陈金宝作个揖,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等那武的身影消失,陈金宝转身回到刑房里面,突然满脸奸笑,还着起来小曲,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美事在等着他似的。
包大壮带着杨谦大摇大摆地离开县衙以后,左走右晃,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以后,立即跪倒在地,朝杨谦叩拜三下以后,哭丧着说:“菩萨在上,我都按照您的旨意去做了,现在案子接下来了,我该怎么办啊?”
“稍安勿躁。”杨谦又摆出菩萨的样子,用腹语安抚起包大壮,“这个案子对本尊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随时都能助你将人犯缉拿归案,我早就说过了,只要你听我的,一定让你长命百岁,大富大贵。”
如果真能破案,对包大壮来说可是大喜事,有了菩萨帮忙,他要升官发财还不容易,连忙继续叩头:“感谢菩萨庇佑,小人无以为报,此生一定谨遵菩萨法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谦不想在包大壮身上再浪费时间,连忙叮嘱了他几句,让他不要张扬,继续去打听消息就行了。
见菩萨不用自己干什么苦活累活,包大壮心里不禁窃喜,在三叩拜,千谢万谢以后才离开了。
等包大壮走远了,杨谦才放松心情,仔细会想着刚才在县衙里发生的每一幕。
结合今生的记忆,加上今天陈金宝对自己奇怪的态度,杨谦隐隐约约地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些问题,这不单单是针对他,更可能是牵扯到他的家里人,不得不防。
不过现在,杨谦最急切要去解决的,是他刚刚让包大壮接下的那个大家都认为非常棘手的案子,能否在期限内侦破此案,对他一系列的计划将会起到非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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