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偏殿,就看到那姜玉名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脸委屈,一看到皇帝陛下终于到来,姜玉名放声大哭:“陛下!陛下!陛下您要为老奴做主啊……”
姜玉名虽然身为户部尚书,私下里里面对皇帝的时候,始终以老奴自称,显示他不忘曾身为皇帝奴才的往过,而他的这个称呼,果然极得皇帝认可。
皇帝陛下心中叹了口气,心道:这个奴才,就那么一个都不知道是谁的种的一个杂种儿子,亏你哭的跟亲生的似得,至于么……
脸上却是一片平静,问道:“姜卿这是为何?快快起来说话。”
姜玉名砰砰磕头,道:“陛下,老奴实在是有天大的冤屈……”
“你细细道来。”皇帝陛下和颜悦色。
“臣的儿子,今日在南城门外,被叶南天的儿子叶笑无故暴打……身上多处骨折,更是惨被毁容,一身血肉,几乎看不出半点完整的地方,几不成人形,抬回家中,至今还昏迷不醒,性命危殆……请陛下为老奴做主,严惩凶手!”
皇帝陛下顿时吃了一惊:“怎地伤得这么重?”
姜玉名哭道:“陛下,可怜老奴就这么一个儿子……”
皇帝陛下嘴角抽了抽,很是有些无语。
难道我知道你就这一个儿子,而且你这个儿子的来历大家都门清,至于这么再三说明么……
本来还对你这老小子有些同情的,但你这句话顿时让朕几乎笑场……
皇帝陛下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南门?那里不是苏定国出征的地方么?你儿子怎么在那里挨了揍?当时朕也在城头上,呆了不短的时间,回宫一共也没多长时间,怎会没发现有打架的呢?!”
姜玉名顿时也楞了一下,期期艾艾道:“犬子他们……他们…大抵…是在华阳王爷出征之后……才出的城门……陛下那时候早已回宫了,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皇帝陛下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是大军出征之后,你的儿子才去的!?然后接着就被打了?”
姜玉名心中叫遭,道:“陛下容秉,此事事出乃是因为那叶笑嚣张跋扈,口放厥词,执意挑衅,犬子忍无可忍之际,这才开口反驳,却被叶笑打得生死不知,陛下……您要为老奴做主啊……”
说着,嚎啕一声,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看到儿子被打的半死不活……老奴的心,都要碎了……”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峻的说道:“你说谎!”
皇帝陛下闻言不禁一惊,连地上跪着的姜玉名也是愣了一下,居然忘记了哭泣,愕然转头循声看去。
只见殿门开处,太子殿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父皇,事情紧急,来不及禀报,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陛下皱起眉头,淡淡道:“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太子殿下焦急地说道:“父皇,事情紧急,来不及详加解释了,请先派一位御医前往叶大将军府邸,如今,叶大将军的公子叶笑命在旦夕,若是去得晚了……恐怕就来不及!”
“啊?”姜玉名闻言顿时在地上跪着傻了,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儿子被叶笑打的在家里昏迷不醒,怎么叶笑此刻也命在旦夕了?
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出乎姜玉名预料的是,皇帝陛下闻言之下竟即时失去了之前的镇定沉稳,完全不同于听到自己儿子被打的半死不活时候的那份淡定。
“呼”的一声,皇帝陛下就站了起来,怒声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子?”
说完,也没等太子说话,立即喝道:“来人,传李太医,黄太医即刻前往叶府,诊治叶笑,不得有误!”
接着喝道:“请孙供奉等也移驾前去!告诉他们,无论如何,叶笑都不能有事情!”
随即又道:“着内务府总管,打开内库,将库内所藏之上佳灵药,送往叶府,无论医疗过程中需要任何药材,无须再禀,直接取用就是!”
什么?
姜玉名听罢,只感觉浑身一寒。
姜玉名自幼便服侍皇帝,与皇帝几可说是总角之交,自然对皇帝身边的人事物了如指掌,这也是他能够多次往复于贪财敛财散财聚财,升跌起落,始终不失帝心的根本原因所在!
熟知皇宫事务的他如何不知,那李太医与黄太医乃是皇宫中医术最为精湛的太医,向来专为皇室中人治病;就连一般的嫔妃,想邀请都未必请得动。见了面更加要客客气气。
至于那孙供奉更是皇宫专门聘请的丹师。向来是专为皇帝一个人服务的,便是太子有事,也须得禀告皇帝,非允准不得轻动……
而此刻,只是听到叶笑命在旦夕,皇帝居然一股脑儿就将这三个人都派了出去!
若仅止于此,也还罢了,最后还加了一个内库一应灵药,随意取用,无须再禀?
内库所藏,尽是皇室收集的罕世灵药,任何一味都是稀世奇珍,怎么到了叶笑就可以随意取用,连禀告都不用了!
以上种种,无疑说明了一个问题——叶笑死不得!
若是叶笑死不得,那么……
姜玉名不敢想下去了,深知帝心如海,翻覆无情的他,如何不知其中要害。
只是还未轮到皇帝开口,此间的另一个人率先开口了——
太子这才貌似来得及喘了几口气,冷冷看着姜玉名,道:“姜大人,你怎么能够这般的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姜玉名诧异道:“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臣下如何颠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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