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轩陷入了黑暗之中,失去了意识,没有了任何的感知,雪无痕也是沉入了湖底,湖面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光滑如镜,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qiuye
平静的湖面,仿若是一尊酣睡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静静的等待猎物的进入,择人而噬。
失去了意识的赢轩,无法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像是死去了一般,只能看到身体僵硬,仿若冻结成冰般,在湖底一动不动。
整座地湖,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冰块,赢轩就像是一个活标本,被冰冻在里面,一根细若发线的蚕丝,紧紧牵着另一端的雪无痕。
但令人诡异的是,赢轩却是怒目圆睁,能够看到其瞳孔当中的那一抹紧缩,嘴巴更是大张,带着难言的惊恐之色。
沉入湖底前一刻的神色,依旧保持,像是一座冻结在湖底的活雕塑,栩栩如生。
恐怕此刻就算有外来者,踏足地湖,都无法想象得到,在地湖当中,还有这么一尊僵尸,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湖中仿若没有时间的概念,不过,若是眼尖之人可以发现,赢轩那紧缩的瞳孔,突然间多了一缕迷茫的色彩,似是陷入了无尽的轮回当中。
一座不知名的小城中,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处处传来阵阵不绝于耳的吆喝之声,城镇虽小,但却五脏俱全,一派安居乐业。
街道上,有着一位落魄的青年书生,身着一身洗的发白的书生袍,在衣角不起眼之处,还有着些许的补丁,一副衣衫虽然破旧,但却洗的一尘不染,极为干净利落。
青年书生的脸上,带着几许落寞之色,难掩眉间的愁容,紧紧扭在一起的眉毛,道尽了其一生的心酸。
“唉…还是落榜了…”
书生有些失魂落魄,瞳孔中带着痛苦之色,甚至有些涣散,似是遭受了某种打击,听其嘴里喃喃自语,似乎是名落中山。
脚步有些空乏无力,跌跌撞撞,留下了一道落寞的背影,书生的对面,却是有许多衣衫光鲜,神采奕奕的士子,满脸的激动之色,朝着书生背部的方向跑去。
“放榜了!”
“人生大登科,此次不知能否高中!”
“苦读寒窗数十载,只为今朝扬名立万啊!”
蜂拥而去的人群,和赢轩背道而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时有路过的士子,一脸心急和赢轩碰了个正着。
“瞎了你的狗眼,走路没长眼睛啊!”
一位白衣华服,上面还绣有精致的缕缕金丝的公子哥,看到和赢轩撞了个正着,好不晦气,不由对着书生怒目而视斥责道。
书生仿若未闻,身形一个踉跄不稳,跌跌撞撞,但又托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远处走去。
“哼!”
公子哥没好气的甩了甩袖袍,随即又是一脸心急,甚至是提起了裤脚,朝着前方放榜处的人山人海挤去。
“咦…这不是那…”
“哼,一介寒门,竟然妄想一步登天,实在不知天高地厚。.qiuye”
“人家大族世家子弟,都不敢妄言高中,此人也不知何来的傲气。”
“此人昔年看似满腹才华,实在满嘴花花,大放厥词,更是一根筋的蠢货,为了那一文不值的傲骨,导致如今的境地。”
“唉…只是可惜了昔日的明珠,竟然蒙尘至此…”
路上,似乎有人认出了青年书生,不由一阵指指点点,声音中充满了冷嘲热讽之色,其中,也不乏有人鄙夷中,带着嫉妒的酸意。
不远处人海中,不时传来阵阵高呼,有贺喜之声,有猖狂笑声,同时,也有如同书生般的落寞之声。
科举,是这个时代唯一的出路,出入朝堂,位列百官,拜相封侯,光宗耀祖,这一切,皆因为科举二字。
有人欢喜有人愁,书生,明显是属于落榜的那一类。
迈着跌跌撞撞的步伐,书生走出了城门,脚底发白的那一双布鞋,前方有着一处小洞,隐隐可见书生的脚趾。
脸色虽然彷徨落寞,但书生的面容,却是有些俊朗,只不过拧在一起的剑眉,大打折扣。
细看之下,青年书生和赢轩的面容,极为相似。
跋涉了几里地,风尘仆仆,当书生来到城外一处破落的乡村之时,夕阳已然西下,昏黄的晚霞晕染了天边,同时也将书生的身影拉得老长。
乡村里的村民,原本一阵熙熙攘攘,邻家大叔背上背着柴火,远处大伯肩上扛着野兔,都在说说笑笑。
看到书生靠近,众人眼中不由一亮,正欲上前之时,却是发现书生失落彷徨的神色,心中不忍,一时之下,众人瞬间沉默不语。
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都重重化作了一口叹息。
“我就说嘛,看了几本书,就以为自己是读书人,还想高中科举,也不照照镜子,真是苦了小娘子。”
一位村妇看到书生,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脸上略带彪悍之色,手抬起指着书生鼻子,就要开骂。
“你这婆娘,就你事多,瞎嚷嚷什么!”
背上背着柴火的那位大叔,一把将村妇扯住,抬手便欲去捂自家悍妇嘴巴,但是村妇却依依不挠,不断挣扎,无奈之下,大叔一把将村妇往自家茅屋拖去。
其余人等望着眼前一幕,也是不由叹了口气,也没开口说些什么,而是望着村中角落一处破旧的草屋,眼中有些不忍之色。
书生对于眼前一切,仿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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