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古船的背影,从甲板上一处破旧的船舱中,赢轩透过其残旧的破洞,望见了船内的一景,又是不由一阵惊悚,瞪大了双眸。
只见隐隐约约之中,赢轩看到了诺大的船舱中,空无一物,只有在正中,静静的摆放着一件物件。
是一座残破的棺木,充满了腐朽之气,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悠久的岁月,上面坑坑洼洼,甚至在赢轩所见的范围中,棺木残缺了一角,只是里面一片漆黑,赢轩却是看不到有什么东西。
这一些,还不足以让赢轩惊悚到如此地步,真正让赢轩惊悚的,是棺木底下,流淌着的一地鲜血。
没错,是鲜血!
并非是干枯的血迹,而是流淌的鲜血!
赢轩还亲眼看到,有一滴鲜血,从残破的棺木上滴落而下,溅在了地上的那滩血迹之上,荡起了一丝涟漪。
“不管是古船也好,棺木也好,定不是当世之物,也不知是多久岁月之前,可为什么棺木中,还会有血液滴落,至今都流淌不尽,那船舱内的血液,也不曾干枯!”
赢轩心中掀起一片滔天骇浪,极为不可思议,若是船舱内时一片干枯的血迹,凝固在地,赢轩尚能接受,可是流淌的血液,就让人惊恐了。
“难不成棺木内的生灵,才刚死不久?”
赢轩脑海升起了这个大胆的推测,随即又被自己推翻,从古船和棺木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个猜测绝对不成立。
可又是何等血液,能够流淌无尽岁月,都依旧不曾干枯,似是在诉说内心的不甘,不屈,愤怒,纵使身死,也要流尽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液,这是一种信念,一种不折不挠的信念。
直到古船渐渐远去,顺流而下,从眼前的庞然大物,到最后成为了一个黑点,消失在了赢轩的视野范围内,赢轩依旧矗立当场,默然不动,心中还是未曾消化过来。
“那血液是何等血液?棺木中的生灵,又是何等生灵,纵使身死,也逝要流尽最后一滴血。”
赢轩嘴里喃喃自语,眼前的一切,令其像是在做梦一般,是那么不可思议,特别是那血液,极为普通,呈现暗红之色,没有任何的霞光,也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就是普普通通的血液。
甚至比赢轩的血液,更为普通,赢轩炼化了各种宝药、灵药、凶兽精血,更以三味真火助其淬体之后,血液已经渐渐变得有些不凡。
可棺木中滴落的血液,再普通不过,和凡人的一模一样。
赢轩自然是不会认为,棺木中的存在,就是一尊凡人,绝对不是,那是已经达到返本还源的境界,所谓的淬体,骨骼不凡,血脉惊奇,对于其而言,只不过是笑话。
能够让无数白骨沉底,为其铺就一条黄泉之路,能够让无数磷火,甘愿奉献,身死亦长奉左右,护卫古船,棺木中的存在,又岂是赢轩可以揣测的存在。
“此等人物,身死之后,亦是一代鬼雄,可见生前,那是何等人杰。”
赢轩望着消失在天际的黑点,骤然一叹,眼界突然间豁然开朗,所谓的三家七宗,所谓的天之骄子,所谓的无双妖孽,领军人物,或许连沉浸在河底当白骨,铺就黄泉之路都不配。
“本以为自己已算是野心勃勃,可今日才发现局太窄了。”
赢轩一阵苦笑,为自己拥有的战绩,还沾沾自喜,只觉得在年轻一代,自己还排得上号,更是能够跨阶而战,逆天而伐,眼下看来,不过是笑话。
人家纵横一生,驰骋一世,修为不知高出自己几何,也不过成为了铺路的白骨,而自己呢?或许不是手中的七星手稿,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沿着黄泉赢轩继续一路向上,偶尔双眸突然一亮,随即又是一阵黯淡,因为他看见沉浸在河底的,不止有白骨,在白骨丛中,更是有些零零散散的物件。
虽然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乏瓶瓶罐罐,但是赢轩却是极为火热,能够在此地沉浸悠久岁月而不损就不说了,单单是这些白骨之主所拥有之物,就已是极为不凡。
赢轩现在身上还有着阴无涯、吴中生、左颠的储物袋,始一看时便是心头一阵火热,大叹捡到宝,只不过心中另有计划,只是一直未曾施展罢了。
赢轩的想法,是等回到白鹿书院,将其中的值钱物件上交给执事殿,然后,嘿嘿,找赵君道换一些炼器的宝物。
身上那卷奇思妙想的万炼诀,赢轩可是一直眼热着呢,只不过碍于囊中羞涩,无法打造自己的宝器胚胎罢了。
现在那柄得自阳鸿展的灵剑,已经是不够看了,不管是刘衍象,阴无涯,江涛天还是马飞鸣,其掌握的宝器,就足以秒杀自己那可怜的灵剑。
此刻一见到黄泉底下残留的瓶瓶罐罐,赢轩哪里能不眼热,若是能够将整条黄泉打捞,不说万炼,千炼绝对跑不了啊!
可是赢轩也只能是眼热罢了,从刚才古船那一幕,对于这方禁地,赢轩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此地有大恐怖,不可轻易乱动。
再联想起此前鸡爷那讳莫如深,赢轩才有些后知后觉。
继续一路向上,赢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还是一样的景色,依旧是涛涛不绝,而又流水无声的黄泉。
天空依旧是澄净的碧青之色,万里无云,赢轩连辨别的方向感都没有。
“碧泉碧泉,上有碧落,下有黄泉,可是要如何出去呀!”
赢轩骤然一叹,有意探寻此地,却没命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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