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心里很清楚,温德索尔说的那些话都是正确的。
人类千百年来对库蒙古森林的探索中,人类猎杀魔兽,魔兽吃掉人类,二者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而一只思维能力与人类相当的狗头人,想要打破这种微妙而脆弱的平衡,简直轻而易举。
大部分都是独居的魔兽,根本不可能联合起来,而对此毫不知情的人类,也绝对不可能会对在他们看来弱小无比的狗头人起什么戒心。
在这种看成优厚的情况下,就算那只狗头人智力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也能把他手下的狗头人族群给发展壮大吧。
而且……
恕瑞玛沙漠里的这些狗头人,可是还有着一身可以说是骇人听闻的恐怖繁殖能力……
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一年四季从头到尾都可以繁殖,再加上其短暂的生育时间,和那一次生一打的惊人效率……
放任一个具有这种恐怖繁殖能力的狗头人离开这里……无异于是在放任让它,让它有机和它的同类一起,在库蒙古森林里迅速泛滥成灾……
先是从一个小族群扩大成一个地方一霸,然后从一个地方一霸,又发展成了你库蒙古森林里数量最多的魔兽,占据了整个库蒙古森林的同时,逐渐演变成一种巨大的灾难……
如果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库蒙古森林里数量繁多种类千奇百怪够具特色的魔兽,就会在很短的时间……甚至在短短几年内,就会被数量日渐壮大的狗头人消灭掉……
随后,数也数不清,杀也杀不尽的狗头人,开始入侵库蒙古森林外的人类世界。
先是林西镇这种本身就靠近库蒙古森林的城镇被席卷而过的狗头人淹没,然后那些狗头人在以这些被毁灭的城镇为起点,以它们那种堪称恐怖的繁殖速度,迅速繁殖出大量的狗头人,之后继续向外扩张,席卷整个人类世界……
那种场景,凯撒连想都不想去想。
毫无疑问,温德索尔说的是对的,是正确的,完全正确,没有丝毫质疑的必要,是铁骨铮铮的事实。
但是,这并不代表,凯撒就能认同温德索尔的这种做法。
“这么说你杀它是为了天下苍生了。”凯撒忍不住对温德索尔讥讽道。
也许是因为温德索尔在凯撒的心中一直是属于正派的那一方,也许是因为凯撒对于温德索尔刚才的那种行为的反感,也许是因为……
总之,因为各种凯撒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原因,他现在忍不住一反常态的,对温德索尔出言讥讽了。
“如果杀掉他可以维系根本不需要被打破的平衡,让更多的生灵可以活下来,我绝不会犹豫。”温德索尔的声音依旧严肃而无比坚定,对于凯撒的讥讽,他完全不为所动,“生命是无价的,但有的时候,我们总要在难以抉择的二者之间作出选择……”
温德索尔目不斜视的盯着凯撒的眼睛,他坚定的眼神让凯撒感觉自己心中生出了一股难耐的烦躁,这让凯撒越发的恼怒起来。
“为了更多的生灵,就去牺牲一个生灵?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真是可笑?”凯撒有些焦躁继续对温德索尔讥讽道。
温德索尔仍旧不为所动,接着对凯撒严肃的说道:“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但不准确,这样称不上是牺牲,牺牲是指一个人自愿……”
“既然生命是无价的!那么为什么要因为更多的生命就去杀死另一个生命!”凯撒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温德索尔的话,他现在的心情越来越激动了,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恼怒,“难道生命这种东西也是可以简化成冷冰冰的数字来算的吗?!”
“尽管这样很残酷,但是有些时候,这样做是必须的。我们无法去恒量无价的生命之间的价值,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只能将他们简化成一个可以用来比较的东西,比如……”
凯撒的语气愈发的激动了起来,并再一次打断了温德索尔的话。
“难道你觉得抹杀掉一个生命可以算是善举吗!!”
其实说到这里,凯撒其实已经有些词穷了,只能从这种地方作出这种有些无力的反驳了。
温德索尔没有直接回答凯撒的问题,而是突然挺胸抬头,一手背在身后横立在腰上,一手按在他胸口处心脏所在的部位上,高声颂唱道:
“吾等自问汝等为何物?
我们是以斯加略,
以斯加略的犹大。
然以斯加略,
汝等右手所持何物?
是短刀与**;然以斯加略,
汝等左手所持何物?
是三十枚银币和草绳;
然以斯加略,
试问汝等为何物,
吾等既为使徒亦非使徒,
既为信徒亦非信徒,
既为教徒亦非教徒,
既为叛徒亦非叛徒,
于黑夜之中挥舞短刀,
于晚饭之中投入**,
吾与汝等为仰奉一物,
然吾等必以此身祭献与吾等所信奉之物,
吾等即为短刀与**,
吾等即为三十枚银币和草绳,
吾等即为此世……”
凯撒愣住了,他完全听不懂温德索尔说的这是什么,更不明白温德索尔这是想要表达什么。
“……吾正变成死亡,世界的毁灭者,但吾乐意之极。”
最后,温德索尔以此结束了他的颂唱。
颂唱完以后,温德索尔高高抬起的头低了下来,他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凯撒,并用他那一如既往的严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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