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伴随着一声恶毒的咒骂,楚墨猛得将走在最前的我狠狠得推在了墙上,随即用双手紧紧攥住了我的衣襟,直将我顶得喘不过气来。
“该死,放开他!”紧跟在我们身后的阿强见状赶紧扔下手里提着的小男孩,跑过来一把推开了楚墨。
“他妈个混蛋,我们会被他害死的。你清醒点陈强,不要老是护着他。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被推开的楚墨狠狠得瞪了我一眼,但终究还是顾虑阿强的存在,没有再找我的麻烦。
“咳,咳!”我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急剧得咳嗽了两声后终于回过气来。“没事吧?不要理他,他只是太激动了点。”阿强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对不起阿强,我还是太任性了。”我歉意得望了一眼身边的阿强,“可是我实在不能眼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我的面前。如果她就这样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算了,不要再说了。我理解你的心情。”阿强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扔在了不远处楚墨的身上,后者抬头再度狠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捡起了香烟,掏出打火机点上了。
“其实我又何尝有胆子杀人,只不过我同样也没有理由阻止楚墨动手。说实话,当时你突然挡在楚墨面前时,我还真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呢。”阿强顿了顿,将手里的烟头举到嘴边深吸了一口,满怀深意得看了一眼楚墨后续道:“也许,那小子也同样的下不了手呢?”
他也会下不了手吗?我看向不远处正吞吐着烟雾的楚墨。后者此刻正一脸茫然得看着屋顶,脸上的表情不再狰狞,却也不是他一贯的冷漠。不经意间,我似乎看到了一滴隐约的泪水悄然涌出他的眼角,顺着他的面颊滑落而下,最后消失在了高高竖起的衣领之下。或许,阿强说的是对的吧!
“好了,反正事情已经摆在这了,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继续下一步更加实际点。”阿强的声音再度在我耳朵边响起。
我闻声将目光从楚墨身上收回,这厢,阿强已经站起了身来,眼神死死的盯着犹自昏睡在墙角的男孩,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
窗外,午后强烈刺目的阳光毫无困难得穿透了窗框上镶嵌着的老式绣花玻璃,将屋子映照得分外明亮,让原本破败阴暗的老式住宅多少增添了几分人气。但是,一直以来都始终萦绕在我们心头的黑暗,又有什么东西能将它驱散呢?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我终于没有再叹气。
“滴!滴!”突然,阿强那刚刚开机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哪位?”阿强接通了电话。
“陈强,我是怡欣。这几天你怎么老关机啊?”怡欣的声音从手机的那一端传了过来。我的心猛然一颤,赶紧摒住呼吸,生怕自己的气息透过手机被另一端的怡欣发现。
“啊,啊!是怡欣啊,是想问关于小天的事情吗?”阿强说着将手机往我这边凑了凑,以方便我能更清楚得听到她的声音。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阿天的联络方式,他找到工作的话会第一个通知你的吧?”怡欣清晰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我突然发现她的声音竟是这么的好听。为什么以前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呢?看来失去后的东西始终才是最宝贵的,我到底也不能免俗啊。不过怡欣的语气已经不再像几天前般惊慌失措,想来她已经接受了我外出打工的所谓事实了吧。
“啊,这个啊,这个我暂时也还没有。那小子现在还没联系过我,不过我一有他的消息就会马上通知你的。怡欣你不用太过担心,小天这么聪明,就算不上大学,也会被他闯出一片天地来的。”几天前用来搪塞怡欣的话再度派上了用场,但是几句空洞的安慰只怕不能让任何人信服。
“哦,那好吧。”果然,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怡欣落寞的话语。怡欣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然而我却只能在这里听着她的声音,不敢露出一丝的线索让她发现我的存在。
“那我先挂了。不过陈强,一有小天的消息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好吗。”说到最后,怡欣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再度将我的心狠狠的击得粉碎。
怡欣!我挪开紧贴在手机边上的耳朵,脑海中浮现出十几年来和怡欣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混身无力跌落回了墙角。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吗?剧烈的心痛充斥着我的胸膛,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最最宝贵的财富。
茫然得抬头四望,却不期然得和一对目光交接在一起,是楚墨。然而从这双眼睛中,我看到了和我同样的心碎。楚墨,在你冷漠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到底是一颗怎么样的心呢?
“啪。”一声轻响,阿强合上了手机的盖子。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三道浓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杂在一起,多少彰显着我们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开的头,我们三个默默得移到了一块,互相认真得凝视着彼此,最后三只手紧紧得搭在了一起。从这一刻起,我们三个人才真正的放弃了以往的所有的芥蒂,毫无保留得团结在了一起。
ps:停了这么多天,一直在想着小保姆的生死问题。原本的打算是由楚墨动手杀死昏迷中的小保姆的,这一点相信第七篇中应该有了很详细的交代。不过最后还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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