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但是我们三个仍然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只是继续窝在这个即将被拆除的居民楼里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高级居住区里住着本市绝大部分的重要人物,安全保卫措施堪称全市之最。东西出口各一的保安室里不但全天候有8名保安时刻在岗,而且还配备有直连市公安局的紧急按纽,一有紧急情况出现,全副武装的刑事警察在5分钟内即可以到达。保安室里还配备有完善的监控设备,小区里的每一处通道和死角都有专人24小时监视,一有可疑情况马上就会有保安前去检查,将不法份子偷入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小天,你蹲了大半天了,换我替你吧。”阿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指指地上的报纸示意我暂时休息一会。我会意得点点头,挪出地方给阿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监视下面,一方面是为了摸清李家一家人的活动规律,另一方面也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唯一办法。窝在这里的两天时间里,我和阿强两个人再没有出去过,过多频繁的露面一不小心就会留下尾巴,万一给警方留下线索就糟了。至于楚墨,送我来的当天他就离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一旦他带着我们需要的道具回到这里,就意味着整个行动的正式开始。
“小天,怡欣的事,你打算就这样了吗?”阿强盯着外面看了一会,突然意味深长得冒出一句话来。
“怡欣?”我稍稍一楞,随即黯然得说到,“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认为我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那天没有等到我,怡欣曾经打电话到阿强的手机上询问我的情况,被阿强用我们早已经商量好的托词搪塞了过去。但是那天她那略带哭腔的声音,我想我毕生都无法再忘记了。
“小天,有些事情,无论你有着什么样的理由,一旦迈出第一步,你就不能再回头了。也许你应该再好好的想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阿强仍然看着窗外,目光却已经不再专注了。
“我明白,可是也有一些事情,是我们不得不去做的。对我来说,尽快凑到30万块钱就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我略略迟缓了一下,继续说到:“至于怡欣,她会看见我留给我妈妈的纸条的。在她的心目中,我只是孤身一个人跑到外地去打工了。等她上大学以后,她会遇到真正属于她,比我好上一百倍的男孩子的,到那时她就会很快忘记我了。”
强忍着心中的痛苦一口气把话说完,我烦躁得拿起身边的啤酒,猛得整瓶灌了下去。
“小天,不要喝了。”阿强看到我自暴自弃的举动,不再盯着外面,跑过来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啤酒。
“要喝我陪你喝!”说话间,阿强操起啤酒罐子狠狠得狂灌了一口,迅速涌出的淡黄色液体溢出他的嘴巴,顺着嘴角滴落下来浸湿了整个衣领。
“阿强,我~~”阿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茫然若失一时不知该怎样阻止阿强。
靠在墙角仔细得看着阿强,我突然发觉一直以来自己都太自私了。从一开始,我都只考虑到了自己,想着自己的前途,想着自己的未来,想着躺在病床上急需手术的父亲。甚至我曾经还隐隐觉得自己的伟大,能为了自己父亲的生命而甘愿放弃一切。但是阿强呢,他又是为什么走上这条不归之路?
当我找上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得答应了我过分的要求,在我失意的时候,也总是他真诚得劝导我要慎重选择,但是我却丝毫没有顾及过阿强的感受,似乎阿强为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直到现在看到情感外流的阿强,我才多少明白了一点阿强的心思。其实他又何尝不是一直挣扎在痛苦的边缘,虽然他已经在社会上混了三年,但毕竟还拥有美好的人生,他完全可以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去选择更加正确,更加美好的未来。
阿强,对不起了!我在心里长长得叹了一口气,看着阿强的目光里流露出深深的歉意。
阿强伸直手臂,仰着脖子将最后一滴啤酒滴进嘴巴里,接着随手将空罐子扔到了房间里的角落里。
“阿强,我~~”我满怀歉意,正待开口,却又被阿强阻止了。
“小天,不要说了,你的心思我明白。”阿强摇了摇手,没有让我再说下去。“我做这件事情,并不全都是为了你。
阿强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后深深得吸了一口:“那天你来找我后,我一个人在屋子里也想了很多很多。这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我多少也算是见过不少人情世故,在这个社会上什么最重要?没错,是钱!没有钱,我就永远只是一个小混混,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会拿正眼瞧我,甚至连大宾馆的看门服务生也只会微笑着对我说"对不起,本宾馆只允许穿正装的客人出入"。所以其实即使没有你,我也迟早会走上这条道路的。小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从小到大,阿强在我的心目中的角色,一直以来也都是我向他倾诉心事寻求依靠。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不了解眼前这个我最最要好的兄弟。
阿强长吐了一股烟柱,接着说到:“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有意无意的注意着身边结交的朋友,寻找能和我一起干大事的人,楚墨就是在这个时进入我的视线的。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能干大事情的人,所以那天你来找我后,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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