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人曾经入侵过。”这是我从徐晃嘴里得到的另一个坏消息。
“什么时候?损失大不大?”我心里如受重击。郡内刚刚安宁不久,实在受不得严重打击。
“一个月前刚好秋收的时候,乌丸两千突骑南下。好在审先生早有准备,先示敌以弱引敌人急进,然后调兵两千在土垠以北二十里处山路上埋伏。敌人果然中计,五百余人被斩,八百投降,只有七百人逃走。此役我们缴获得战马千余匹,本郡兵民只有很小的损失。”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有审配在,连忙谢道:“仰仗审先生了。”
审配毫不居功,微一欠身谦逊的回答:“不敢当,若不是乌丸人本就不知计谋,轻急躁进,我的计策也不可能成功。倒是徐将军冲锋陷阵功劳不小。若不是见他神勇,那些乌丸人也不可能轻易便退去。”
“哪里,审先生过谦了,冲锋陷阵本是为将者本分。可惜被敌首领乌延逃了,不久之后他必然还会卷土重来。”徐晃脸上尽是惋惜之色。
乌延,又是乌延。自从当上这个太守,我曾不止一次传书给他与其他乌丸各部,警告他们不得再骚扰无辜良民。看来他们是当作耳旁风了。既然我军得胜,应该趁机给这些人一些教训才对。我沉思一阵后问道:“被抓的乌丸人骑兵都是多大年岁?”
徐晃回答:“都是二三十岁的精壮汉子,现在被关押在大牢里,由专人严加看管。不知这些人太守要如何处置。”
果然如我所料,乌延派出的都是精兵。看来他的本意不止是劫掠这么简单,恐怕还想趁机击溃我军主力,让右北平再次成为他们说一不二的天下。我会有这种想法不是没有原因的,乌丸突骑依靠精良的骑射之术在北地横行多年,确实可以不把步兵作为主力的我军放在眼里。这次如果不是审配的计谋,恐怕我军就只有分兵紧守四座县城,依靠坚固的城墙方可立于不败。但如此一来各乡亭难免遭受劫掠的厄运,新收的粮食定会尽落敌手。那我这半年以来的辛苦经营恐怕就要白费了。如今形式则正相反,败走的乌延部只有万余人,两千人应该是全部精壮的数量。这一仗下来他们肯定伤了很大元气。兼之打了败仗必定人心惶惶,此时正是进兵良机。
至于怎么处置俘虏,我自有打算,当下说出自己的想法:“优先分给作战有功者为家奴,剩下的都交给田畴,让他们在郡内服劳役。一定要严加看管,有敢逃逸者杀无赦。”
一旁田畴领命,我又问徐晃:“我军中那五百胡骑可有什么异动?”
徐晃摇头,“没有,还没开战他们就被严格控制起来,想作乱也不可能。”
还好,这么说我军暂时没有后顾之忧。我更坚定了出兵的想法,当下将此意当众说出,问大家的意见。
“不可!”田畴急急站起来反对。“现在已经快到冬天,况且我军军需不足,士兵衣物单薄。此时出兵士卒必受寒冻之苦。大人您也是贫苦出身,怎能如此贪功冒进,不顾属下死活?”他言语中竟有责备之词,显然对我这一决定十分不满。
田畴常与平民接触,深知人间疾苦。所以他会反对丝毫不出我的意料。我苦笑一声回答他的质问:“子泰所说的确有道理,但我们实在是没时间了。乌丸人从来只怕白马将军,现在将军新败,三郡(辽东,辽西,右北平)乌丸肯定会再次作乱。正因为现在冬天快到了,游牧部落难以集结。我们才有机会打击郡内的乌延部。若等到来年春季他们合兵一处,凭我们的实力再难抵挡。为今之计,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败乌延,然后抢占卢龙塞,扼住其他两郡乌丸人西侵的必经之路,我等才有机会救本郡军民于水火,如若不然则右北平休矣。子泰认为呢?”
我说的这番话有凭有据,田畴也不得不低头沉思。但仍然问我:“我军兵微将寡,除非再度征兵,否则能派出两千人已经是极限。只有这些人能够取胜吗?”
我不能认同的摇头。“不是能不能取胜的问题,是我军一定要取胜。不但要胜,还要杀到乌丸人心寒以立我军军威。子泰应该了解这些乌丸人,想要他们不与你为敌只有两种办法。要么示好,再用金钱来安抚;要么就打,打到他们心服口服。我没钱贿赂他们,就算有也不会舍得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所以摆在我面前的其实只有一条路。而且子泰也不必过于忧心胜败,本郡有乌丸十部,乌延充其量只是当中最大一部的首领。我打算先派人侦察到他的部落的具体位置,然后趁着冬季他们最疏于防范的时候派轻骑突袭。只要乌延被杀,其他部落群龙无首不足为惧。到时候我再大兵压境,不怕他们不肯降伏。”
“如此甚好,只是我依然担心我军的冬衣问题。就算现在赶制,郡内也没有足够的物资做两千套冬衣。不知主公可有解决的良策?”
“这很简单,我早就想过。冬衣不用郡里提供,我军只需……”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会意的看看徐晃与审配射来的目光。
“以战养战。”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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