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中,我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没想到那位衣冠不显的公孙大人竟真是个大人物。中郎将,都亭侯,随便哪个职位都大的吓死人。他见我有意为他效力大喜,当场赠我铁胎弓一张,宝剑一口。又问了我的名字。知道是本家,更是欢喜。见我只有名而无字,又帮我选擒虎为字。我本不好意思,毕竟这只虎并非我所擒获。推辞再三,最终只好由他。公孙大人尚有急事,并不能多耽搁。只好留了一封信给我,叮嘱我一定要拿这封信去蓟找他。我也满口应承,这才与他挥手告别。
当时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将军却落魄如此,当面也不好意思问他。后来才得知,公孙大人是在追击张举张纯叛军的途中种了埋伏,被围困在辽西郡管子城二百余天。粮食,马匹,甚至盾牌,皮靴等都吃尽了。才熬到叛军粮尽,管子城解围。我遇到他们时正好是他们大军回撤,公孙大人与小股军士一起出来打猎。难怪他手下军士衣衫褴褛,且饥不择食。
回到家,向母亲解释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出所料,迎来的是一顿暴打。母亲并没太大力气,我皮厚,她打不疼我。而我也知道她更不舍得打疼我。虽然如此,我还是垂首侍立,一副谨受教的样子。我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为都能把母亲吓死。她一直是一边哭一边数落握,我一直是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马虎。
看着母亲的气消得差不多了,我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娘,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我已经做了,您就别生气了。我刚刚和你说得我要从军那件事,您先给个看法,儿子也好拿作参考。”
“我的儿”,母亲叹了口气,接着说:“为娘知道住在这深山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那位大人如此看得起你,你就去投他吧。能混个一官半职,将来娶妻生子,我也就能放心了。只是要到蓟去路途遥远,不知又要走多少天。现在天寒地冻,还是等来年春暖再动身吧。”
我想想也对,就答应了。
趁着这段时间,我天天出去打猎,但每次都是打几只小兽就回家,不敢再令母亲担心。母亲也加紧赶制,终于在出发前为我做出了一件像样点的衣服。她自己却依然身着单衣,只是在冷的时候将虎皮披在身上。我问她为什么不将虎皮裁掉做成衣服,她笑笑,“这是我儿舍命为我换来的东西,我怎舍得将它裁掉一星半点?”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和母亲来到了蓟县的城门口。这一路上倒也无事,偶尔遇上地皮无赖想要抢劫,我孔武有力,又有铁弓长剑护身,等闲人近不得身,反被我打得哭爹叫娘。
刚想进城,却被城门口的军卒拦住。为首的军士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懒洋洋道:“奉县长令,流民不得入蓟城。速速退去,免得我等麻烦。”
原来是误会了,想必是他看我衣着破旧的缘故。我赶忙拿出怀中的信笺,沉声回答:“这位大哥误会了,我不是什么流民,这是公孙瓒大人的信笺,我此来是专程来投效他的。”
那军士一惊,公孙将军大破张举张纯与乌丸十万联军的蓟县石门大捷才过去不到半年,他的大名在这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虽心中惊疑不定,确是再也不敢拦我,忙换了一副嘴脸,招呼身后放行。我不屑他如此势利,却也无意为难于他,哼了一声,与母亲一同进城。
蓟县是幽州一州治所之所在,其繁华自然不与一般府县相同。现如今虽说天下大乱,城中却依然人流熙攘。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路走马观花,看得眼花缭乱。
经过多方打听,我们母子二人才来到公孙大人府门前。将军大人的府邸就是与众不同,占了整整一条街。门前摆着两只镇府石狮,旁边各有sān_jí下马石。大门是朱漆的,门前两盏红灯笼,烫着“公孙”两个大金字。灯笼下站着四名家兵,个个昂首而立,一语不发,甚是威严。而现在,他们的目光已齐刷刷盯在我们母子二人身上。
有了门口处的前车之鉴,我首先便拿出了信笺。四人见到信笺果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请我稍候片刻,早有一人进去通报。
不久大门就再次打开,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我见他颇有长者风范,虽不知其底细,也是赶忙躬身施礼。老者忙一把将我搀住,口说不敢当。一边笑道:“小老儿只是府里的管家,却也听我家大人多次提及壮士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主人曾叮嘱我,一旦壮士来投,立即带你与他相见。只是今天不巧,主人早上就去了城北大营演兵,估计晚上才能回来。现在时间尚早,还请壮士入府少歇,且容我去通报我家主人。”
我忙答道:“不敢劳动老人家,既然公孙大人有话在先,我当亲自往见。只是母亲与我一路奔波不易,我实不忍她再受行路之苦,还请管家照顾。”
“这是自然,壮士事母至孝,我亦耳闻。今有所差遣,不敢有违,还请壮士放心。”
安顿好母亲,我也放了心。辞别管家后,我顺着他所指明的方向,又一路来到城北军营。老远就听见营中喊杀阵阵,战鼓如雷。我虽非身临其境,依然热血狂涌,只恨不能拔剑狂舞,一舒胸中豪气。营门口自然又有兵士阻拦,我只得第三次拿出那封信笺。此地乃是军营重地,更不能随意放行,又有军士入营通报,我则在营门处等候。这一等就又是半个多时辰,其间我只听得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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