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你就让我下床走走吧,我真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成猪了。”
“不行啊,相公,薛神医说了你要卧床静养,你再躺两天吧,你要是无聊婉君就一直在床边陪你说话,嘻嘻。”
“呃……那……好吧,婉君,我饿了,你去做点疙瘩汤,记得放两个鸡蛋。”
“三根小葱,一把小青菜……”
……
这番对话已是在半月之后,这半月时间对王素来说即是幸福,又是煎熬,每天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刚开始还觉得惬意,慢慢就成了折磨。
半个月,王家老宅如往常一样平静,只是偶尔有一些大人物会来拜访探望。
起初林婉君手脚都不知该如何自处,来人不是什么员外就是知县、县丞、文院教习、院长之流,林婉君只是一个出生在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么些大人物,不过随着后面慢慢见得多了便也就习惯了。
他们每次都会带一大堆的补品过来,就连灵芝和人参都有不少。
林婉君听邻居提起过当时放榜时的轰动,她也在心中畅想过那种画面,直到现在才有一个颇为直观的感受——相公成武宁的名人了。
相对王家老宅的平静,整个武宁却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意中。
时间回到半月之前。
王守业带着重伤昏迷的王素和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婉君驾着马车驶进城门,马车速度飞快,守城的士兵都被撞倒在地,原本无所事事的守城士兵如临大敌,大批士兵紧随其后,追赶上去。
二月武宁,街道有些干燥,马车在前,追兵在后,扬起层层灰尘,武宁从来就不乏好事之人,他们皆在马路两旁围观,特别是有些人认出了驾车之人后,更是吃惊不已。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了,马车赶那么快,抢着投胎啊。”
“可别瞎说,指不定是什么大人物家的子嗣,小心话从口出!”
“没看后面还有官兵追着吗,指不定是土匪……”
“额……等下等下!那人……不是王教习嘛!”
一处茶楼上几位当地颇有名望的老先生顺着二楼的窗户看着街上的场景小声讨论着,忽然,一名同在文院教书的先生拍着桌子站起来失声道。
讨论声戛然而止,桌上的茶壶被震翻在地,刚泡好的茶水溅的到处都是。
马车最终停在了武宁县东大街薛神医家的门口,王守业抱着满身是血的王素冲进了薛神医的家门,林婉君也跌跌撞撞的一同进去。
薛神医曾是名满长安的御医,几年前才告老还乡回到武宁,老人家菩萨心肠,医术精湛,在武宁医术上没人能够比他更好。
“我是本县文院教习王守业,方才王某鲁莽,乃是事出有因,各位海涵,现在劳烦各位快去通报赵大人,让他速速前来,王某有重视相告!”王守业进屋把王素交到薛神医的手上之后便迅速折身出来,对追来的士兵拱手赔礼。
他口中说着道歉,却并没有几分歉意在里面,眼神锐利,语气中更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那些士兵追到这里本来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气势汹汹,可在王守业面前他们却根本不敢抬头正眼看他,更有人受不了那股看不见的威压,匍匐在地。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赵志文正和县丞范进、文院院长蒋智正讨论王素的那首鸣州之诗递交圣殿之后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他们对王素都抱有极大的希望,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并做了简单的说明。
三位武宁县的大佬一听这事居然跟王守业有关,便结伴前往一探究竟。
王素身体虽然多处受伤,所幸并没有伤及内脏,都是一些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右肋有两根肋骨骨折,右臂脱臼,想要恢复恐怕需要一些时日。
在得知受伤之人正是此次县试案首之后,薛神医更是把自己私藏的最好的金创药拿出来给王素处理伤口。
在王守业把大致情况向三位一道前来的武宁的几位当权人说了之后,几人都变了脸色,既有惊恐,又有庆幸。
如果这事发生在前一段时间或许还没有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王素不仅是武宁此次县试的案首,更是四甲童生,整个大唐也仅此一人,若他有个好歹,别说赵志文、蒋智、范进几人,恐怕就连道济府的行政长官都将乌纱帽难保,想到这里赵志文连擦冷汗。
王守业对整个事件也做了适当的隐瞒,他把一切都推到了王素之前说过的那位神秘高人的身上,对此,赵志文他们并没有太多的疑惑。
“黑水寨!黑水寨!这帮土匪早该清剿了,王教习,这事是我的疏忽,赵某……赵某跟你道歉。”在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赵志文站起身来给王守业作揖赔礼,毫不做作。
“事情都过去了,素儿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总归是不好的,赵记面铺的赵有福也就是黑水寨的三当家,他被先生困在了在下家中的后院里,赵大人派人提来便是。”
王守业点了点头,王素没有大碍,他也恢复了平日里儒雅的姿态,说话也颇为客气。
赵志文连忙点头,迅速派人去处理此事。
当天下午王素便被马车从薛神医家中接出,在王家大宅休息两日之后,王素便要回家休养,王守业也没阻拦,只是派了两名丫鬟到老宅里照应着点。
景盛二十六年二月初十,阴云密布,武宁知县赵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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