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桐将任修的想法看在眼中,嘴角的弧度更弯了一些。睍莼璩伤
任修在棋盘上随意落了一子,颜疏桐也跟随落子,两人落子皆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任修落子开始慢了起来。他瞅着东南角的一片,进退维谷,一时难以落子。
颜疏桐微笑着看着对方,感叹道:“本宫听闻将军从五岁开始就在军营历练,可真是不容易啊!”
任修本在垂眸沉思如何破解退敌,此时听到颜疏桐说起自己的事情,不禁抬起头来,看着颜疏桐。
只见对方深邃的眸子盛满了温柔的光,嘴角更是噙着笑意,这令任修觉得,之前颜疏桐的讽刺是自己的幻觉。
颜疏桐望着任修,声音婉转,有淡淡的柔色,道:“将军可否同本宫讲讲军营里的事情?”
听到此处,任修更加狐疑,太子妃找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可是,不管颜疏桐什么目的,他必须回答她的话。
沉思了片刻,任修道:“太子妃想要听些什么?”
“本宫从来没有在军营呆过,将军随意讲讲吧。”颜疏桐温和地说着,瞧着东南角的那片棋,若有所思,那可是她布下的一个陷阱,就不知道,任修如何化解了。
杏儿站在颜疏桐身侧,非常同情得瞄了一眼任修。
她看过太子妃同太子下棋,当时,太子妃可没有这么狠啊,居然一点也不留情,可怜的三公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如何是好。
杏儿不禁蹙眉,瞧瞧地打量了一眼颜疏桐,莫非太子妃不喜欢三公子?应当不会啊,三公子如此优秀,太子妃没有理由不喜欢啊。
颜疏桐的表情变化微妙,杏儿自然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之意,因此,并不知道,颜疏桐对任修的真实想法,事实上,就连任修自己也摸不清楚颜疏桐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
任修本就被东南角的棋局弄得焦头烂额,此时并没有过多的精力思考如何回答颜疏桐使得对方抓不出漏洞来。
任修道:“军营是历练人的好地方,鸡鸣操练,强身健体,晚间挑灯看兵书,学习排兵布阵,增长见识,日子过得非常充实。”这是任修每日在军营的琐碎生活。
颜疏桐闻言只是轻轻得点了点头,心想,任修看来是没有精力来防备自己了,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破解这个迷阵上,于是又道:“那日宴会,看了将军的箭术,本宫非常钦佩,将军付出了很多辛苦吧。”
颜疏桐先是暗暗讽刺任修,此时又说自己钦佩他,这分明是对任修非常矛盾的态度,只是任修此时非常想赢了颜疏桐,再加上,东南角的阵法实在是非常难解,任修竟然一时没有察觉颜疏桐十分明显的反差。
任修从小一路顺风顺水,可以说没有什么大的挫折,甚至从来没有一次失败过,因此,他自视甚高,听到颜疏桐钦佩自己,不由得如实说了下去,道:“每日必射靶三千次,盯着一微小事物两个时辰以上,然后用梭子扎自己的眼睛,这三件事,不管狂风暴雨还是冰天雪地,从没有一日间断过。”
若是平常颜疏桐问同样的问题,任修定会表情异常谦虚,更加不会道出自己是如何努力练习箭术的,然而此时,对方却毫无掩饰得说了出来。
颜疏桐自然知道如何修习箭术,并没有在意任修所说的方法,她在意的是,任修此时的态度和心境。
她一向是非常有耐心的,慢慢布下陷阱,引诱对方上套。
瞧着任修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子,颜疏桐继续道:“将军日日练武,无一日懈怠,这种能吃苦的态度倒颇有老任国公当年的英姿。”
任修终于落下一子, 手心和额头却早已是汗珠滚滚,颜疏桐见此,拿出帕子,道:“将军出了这么多的汗珠子,恐怕天气冷,着了风,染上风寒。”颜疏桐温柔得说着,就抬起手来亲自为任修擦汗。
她的表情极为认真,动作轻柔,将任修惊了一跳,却没有来得及避开,任由颜疏桐动作。
瞧着任修僵硬的表情,颜疏桐笑容越发柔和,道:“将军不必拘礼,将军是任家的智多星,太子的左膀右臂,本宫关心将军也不算出格。”
任修面露惶恐之色,道:“太子妃亲自为臣下擦汗,臣下愧不敢当。”
颜疏桐闻言并没有接话,仿佛是并不在意一般,低眸瞧着棋局,有些惋惜的模样,任修紧张得看着颜疏桐的表情,却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颜疏桐抓起一颗白色的棋子,轻轻落子,她的手指轻柔,指尖纤细,可是,任修的面容却更加难看了。
刚才,太子妃根本就是在虚晃他,他不得退了一步,可是,却落入了对方的陷阱,这步棋看似没有危机,其实是危机四伏。
太子妃这颗白子落下,他精心布置的整个东南角沦陷了!
一时间,任修脸色苍白,胸口像是被一口闷气堵住,有些呼吸不畅。不,他决不能输!这样想着,任修继续落子,面容似乎从容了许多。
仿佛没有看到任修的不适,颜疏桐继续道:“当年老任国公用了奇异的战术赢了水月国二十座城池,当真是令人钦佩,本宫很好奇,老任国公当年到底是用的什么阵法,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取得这些城池的呢?”
任修不知道太子妃为何提起当年的事情,不过,他的确是了解当年的内情。这是父亲亲口给他们讲的任家的秘密,任家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又怎么会告诉颜疏桐呢?
颜疏桐始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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