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何发笑?”任若其被任太后的反常表现吓了一跳,那眼神中明显突然一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就要从里面飞将出来,极为可怕。
“那是因为皇帝并不想宇儿做皇帝啊!”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狰狞,仿佛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茶杯,使得茶杯微微得颤抖起来。
任若其和张瑜昔被任太后的表情和这句话吓了一跳,险些跌下椅子去。
“既然不想表哥登基为帝,那为何要他做太子呢?”任若其跟任太后久了,自然是不怕对方的,继续发问。
“这句话问得好啊!好!既然封了宇儿的太子之位,为何却不想要他做皇帝,哈哈哈,这是因而宇儿是任家女人生的孩子啊!”
任若其被任太后这样的回答惊呆了,半天也没有醒过身来。
张瑜昔却是隐隐明白其中的道理,自古各大家族,盛极必衰,任家这么树大招风,自然是令皇帝不喜,没有一个皇帝不忌惮一个权倾朝野的家族。
可是,陛下若是担心任家树大招风,大可以削弱任家的权势,可是,为何却从来都没有这样做,反而对待任家一向非常宽厚呢?
这固然有对任太后的孝心,可是她隐隐觉得,陛下这么做,不只是如此。
对待任家如此宽厚,为何阻挡任家的女人生的孩子,做皇帝呢?
“说是封为太子,是极为的荣宠,实际上,却是为众人立好了箭靶,让宇儿成为众矢之地啊!”任太后越说,心情越低迷,声音也越发得沉了。
任若其和张瑜昔被任太后连番的奇怪回答惊得几乎反应不过来了,现在还没有转出来一个为什么,只觉得越听越迷糊,仿佛是任家还有太多的秘密,他们不知道。
张瑜昔这次真的跌在地上,这是恐惧,对未来结局的恐惧,皇帝既然已经把司徒宇放在了箭靶子上,那么,任家呢?是不是也放在了油锅里煮呢?
“这……这怎么可能!”任若其睁大了眼睛,不解置信,任太后讲了半天,竟然得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结果。
皇帝,要在任家身上动刀了……
见两人如此失态的表现,任太后才真正回过神来,自己今日是说得太多了,可是这几十年的秘密藏在心中,就是不舒服,不找个人说说,憋得慌,可是,她说了半天,也没有将秘密说出来,只是碰了一个边角罢了。
任太后安慰道:“你们不必如此惊慌,任家树大根深,皇帝是不会轻易动的,因为一旦动了任家,就等于动了国本,皇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冒着这样的危险,而拔出任家这根刺的!”
张瑜昔听了,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任太后说得没错,任家在的权势遍布整个朝廷,朝中重要的职权都掌握在任家的手中,任家若是倒了,皇帝一时之间从哪里找那么多合适的人选顶替呢?
又留了他们二人吃过晚膳,才令他们回任国公府,最好,任太后嘱咐了一句,道:“明日令任修来见哀家。”
张瑜昔闻言点头答应。
任修是任家最为聪明的儿子,不但擅长排兵布阵,更是对朝廷的动向深有把握,任太后找任修,自然是商量对策的。
翌日晌午,任修果然来了,任太后也叫来了任皇后和福月。
任太后对于任皇后的近日的表现非常失望,可是,她毕竟是任家唯一的嫡女,又是司徒宇的亲娘,她自然要好好提点提点她了。
任太后说话也不拐弯,直接进入主题,对任修道:“近日的局势你怎么看?”
任修知道,任太后悄悄将他找来,一是来探他的深浅,二是借着他为父亲传话的。
任修道:“此时虽然看起来燕王权势即将被瓦解,太子的权势也日益增长,近日更是有不少的朝廷重臣前来投奔,可是,实际上,却是树大招风,十分堪忧啊!”
任太后对于任修的分析非常满意,这就是她心中所想,因此,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道:“那应当如何应对啊?”
任修道:“任家虽然是太子的后盾,陛下更是期待太子有一日登上皇位,可是,任家毕竟是皇家的奴才,应当收敛,示弱,让陛下感觉到,任家是捏在陛下手掌心的,这样,对任家才是最安全的。”
任太后非常满意,觉得任修果然是聪明过人,思维敏捷,嗅觉也相当敏锐。她赞道:“果然如你父亲说的那样聪明,哀家见你如此,深感欣慰啊!”
任修极为谦逊得道:“太后娘娘过奖了。”
任皇后虽然愚昧,也知道任家现在势力过大,皇帝势必要削弱任家的权势,将任家掌握在可控范围之内,才能安心。
福月站在任皇后的身边,屏声敛气,低眉顺眼,一言不发,却是偷偷得打量着任修。
只见任修长身玉立,剑眉琼鼻,脸部线条却是非常的柔和,周身更是围绕着一股书卷气。她早就知道任家每一个人的性格和底细。
比如,这位任修,虽然表面看上去身体强健,甚至是武功非凡,然而,此人自小从娘胎里带来了一种病,一旦病发,就要卧床数日。
可偏偏不让其发病的原因就是不能让他受到刺激,过度忧虑,但是,这显然是不能的。生在任家,是任家的子孙,就必须要终生为了任家效力。更何况,任家这么多年就出来这么一个可以说是掌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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