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是我对他的称呼,阿方说那是我专用的昵称。睍莼璩晓”魏丝丝甜蜜蜜地笑着。她笑的像小孩,完全的没有心机。
但依娜还是很难控制心里的妒嫉!“这几年,你一定不怎么好过。”她看着魏丝丝轻掸磁砖上的灰尘,真难相信,一个人能看起来那么的一尘不染。
“是啊,我想家、想着阿方。”
“听说以前……你们很相爱,但时过境迁,现在的你,还如以往般的……爱着健方吗?”依娜很艰难地吐出她的疑问,谁让她是个不怕“心”苦的好奇宝宝。
“爱,我当然还爱他。深深爱着,如果不是为了他,我恐怕我根本没有办法捱过那些大大小小的,没有办法顶着半边的颜面伤残来看他。”魏丝丝说得好热烈,半点都不隐讳。可是在想起自己正面对着什么人——她的阿方的妻子——说话时,她蓦的变得不安了。“我这么说一定冒犯你了吧?你是有权生气我的逾越,毕竟你是阿方的妻子!”
“也许就快不是了!”依娜又侧头对着池面咕哝,她为自己的前景感觉悲观,但同时她也得对自己承认,她无法怨恨魏丝丝——这个即将造成她前景悲观的女人。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害,毫无心机且良善。“我没有生气,真的。因为我确实了解爱,了解爱的严肃,了解伴随爱而来的愉悦与幸福,甚至寂寞与无助,我更能体会那种永远不能向你所爱的人倾吐感情的痛苦。”依娜茫然地望向夜色。她知道她体会的不只是魏丝丝的心情,她叙述的根本是自己的心事。
“你——也爱着阿方?”魏丝丝似乎对这个发现十分惊讶。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嫁给他?”依娜原想否认,但又想知道魏丝丝究竟为什么对她的“爱”那么惊讶?
“有人说,你是为了贪图……贪图阿方的……”魏丝丝涨红了脸,她心地好的连依娜的“贪图”都不好意思明说。
反而是依娜面不改色的替她说了。“有人说我贪图健方的金钱与荣华富贵?其实也无怪乎他们会这么说,甚至于连健方都这么认为!”依娜的神情突然又变得有点惨澹。
“为什么阿方会这么认为?”魏丝丝更显惊讶了。
“为什么?”依娜再次掉回头直视她。“或许因为这世间的一切,不论是人性或物体都不容易寻找出真实;坦白的也许是秘密、谎骗的也许是真诚。”
“我还是不懂,”魏丝丝仍旧一脸迷惑。“难道是你和健方之间有误会?可是,误会是可以化解的,你为什么不解释?”
是的,我们之间是有一些小小的误会,他误认我拜金,而我或许拜金,但不是为了自己。天!这算什么解释?健方或许根本不会想听她的解释,更遑论要他相信她的解释!
“误会也是人间的一种吐呐,就跟呼吸一样寻常。”依娜无奈地自我嘲弄着。
但魏丝丝的表情却极其严肃。“你知道陶伯母打算逼阿方和你离婚吗?”
“陶老夫人已经对我提过一次,就我所知,她之所以这么积极,全是为了你的福祉着想。”依娜忍不住勾起嘴角讽刺她。
魏丝丝的脸又涨红了。“我是还深爱着阿方,但是请你务必相信我,我不会使卑鄙的手段得回阿方。”她像急欲博得依娜的信任,相当孩子气的低嚷。
“我——相信你。”依娜点点头。
“那你怎么答复陶伯母那种过份的要求?”
“我拒绝接受陶老夫人的恫吓。”依娜又一次注视着魏丝丝那虽遭逢灾难却仍保持着一定程度纯真的脸庞,心里有更多莫名的感慨。“我退回她推到我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我要求让健方自己做抉择,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人,应该晓得许多选择都必须自己做。”
“是的,你这么做很正确,可是……万一……阿方真的选择了我,难道你就会同意与他离婚?”问出这样的问题魏丝丝显得尴尬,可是她又不得不问。
依娜能体谅她的心境,毕竟,那攸关着她的幸福。“只要……是健方主动开口,告诉我他对我再无余情,告诉我他仍深爱着你,唯有和你结合方能获得幸福,那么,我会无条件的签字,无条件的退出。”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依娜的感觉是——心痛。
“你……不会恨他?毕竟你也一直有所付出。”魏丝丝又一次错愕于依娜太过阿沙力的说法。“而且似乎……你付出的远比阿方付出的还要多。”
魏丝丝指的应该是感情上的付出吧!可是如果换做是健方或陶家人的角度,他们一定不这么想,他们百分之百会认定他付出的比较多,即使那些是无关感情的物质付出。
而依娜早觉悟这是个有钱判生、无钱判死的世界,所以她也觉悟,只要是健方亲自开口,那么她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不过面对魏丝丝这样善解人意地女子,她倒是可以抒发一下她的感想、她的心事。
“在爱情的国度里,付出的多寡是难以衡量的。并非付出较多的一方就比较孤独,即使背叛的一方,也并不意味就较少付出。我的感觉是较坚强的人一定比较孤独,这样的人不仅要消化自己的伤痛,还要包容爱人本身的脆弱,甚至残缺。”依娜看着逐渐罩雾的夜色,凄凉的微笑着。“我们都不能否认健方也有他心灵上的盲点与缺失,但有时候我常感到他的缺失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份,如果说这是爱情的可悲之处,那么这一份可悲应该也包含在我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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