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老朋友?”
“就是蛰居在东南海外的那位的人!”
王晴冷笑了一下:“他算哪门子老朋友?”
“王将军,说起来您比我也大了整整一凡了,应该比我成熟些,大面上的策略不会不懂吧?”
“唉,我当然明白,既然陛下有令,我陪着去就是了!”王晴叹道。
泉州一别,韦流水离开中原已经有十个年头了,那时的他已经是心恢意冷,虽然对于王想的事业还是有着很大的期望,期待着奇迹的出现,但最终还是传来了悲壮的消息。与陆芸不同的是他是一个商人,相信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最终还是与李潮一起回到了海外;但他又是一个爱着自己的祖国懂得民族大义的商人,他没有再会到大陆,因为他不会让一两税银落到蒙古人的手中。十年来,他依旧爱东洋,南洋,甚至西洋间奋斗着,克服重重的困难,开辟了海上的商路;为自己,为硫求岛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应该说,李潮退守海外以后,可着个海外宝岛能够迅速的富裕起来,韦流水是功不可没的.
如今,他也感到了无比的兴奋当年英雄们的梦想终于实现了,经历了几百年的积累弱,上百年北方外族的欺凌的之后,终于等到了中原光复,唐汉之势重生的那一天,当然更重要的是从此他将可以重返故土,有更广阔的空间开创他的事业。
其实,韦流水早就已经动身了,他没有直接走沿海的水路,而是在泉州登岸后,快马乘车,一路走访,查探,从福建到了江浙,又到了山东,接着向西进了河南,进了陕西,山西,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绕了个大圈才赶到了京城,地区的差异反而使他欣喜,因为这意味着更多的机会。
韦流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从驿馆进了皇宫之后,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新朝的宫殿并不似想象中的那样奢华与雄伟。
对于李潮,王晴有着无法解开的仇恨与蔑视,自从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私心太重,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内耗,中国义军的事业也不会那么快便发生了瓦解,如果当时团结起来一鼓作气,北进黄河,天下可能早在九年前就已经平定了,王想也不会牺牲。但那一辈中大多数人对于韦流水这个人却有着好感,甚至是敬意,虽然他是一个商人。
王晴第一次遇见韦流水还是在十六年前,南下过江的路上,那时候他刚随王想起义不久,当时还是打着为了宋朝,前往临安勤王的路上,部队由万余人扩充到四五万人,又经历了与张宏范的一支军队的硬战,面临着粮响的问题,韦流水倾其所有解囊相助,此后便将自己的前途与王想义军的命运紧紧相连,投入到一场为了民族的奇货可居的赌注之中。
十六年过去了,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王晴也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要随李潮远赴海外,从此杳无音信。
“这不是韦流水,韦先生吗?我可真没想到这从海外而来的使者是您啊!哈哈,这十几年您过的还好吧?”
“你知道,我的老本行是商人,生存也就靠这点本事,这飘洋过海的搞这一行可比陆上难多了,也危险多了,不过这十年来也算恢复了元气。王将军,其实我很惭愧也很后悔,这些年来我远走他乡,没有为新汉的事业尽一份力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啊!”
“韦先生我是了解的,您后悔的是失去了这个奇货可居,做大买卖的机会吧?”
“哈哈,知我者,王将军也——”韦流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旁边坐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蓝缎便服,含笑不语:“这位朋友是——”
“你猜猜看!”王晴笑道。
“我看定是朝中的重臣大将了,久仰!”
“哈哈,这会您可看走眼了:他便是新汉的开国皇帝,张扬!”
韦流水听罢既惊讶又疑惑,王晴的话本身就有问题,心道:如果这人真是一国之君,哪有臣下用这种口气说话的?还这样直呼其名?不过这皇宫大内,三尺禁地,王晴官职再高,又岂能开这种玩笑?
张扬见他迟疑不决,笑道:“怎么样?要不要现在随我到金銮殿来个临时午朝验证一下?”
“陛下,请恕我刚才失礼!多有冒犯......”韦流水心中一惊,但也思索了再三,心想这个皇帝既然如此平易,我该随俗,另外我虽不是真正的异国使臣也是受李潮之托,还不便以真正的君臣之礼相待,因此虽然恭谦,但也显得不卑不亢。
“韦先生放心!过去您倾其所有支持中国义军,其实和支持我们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民族的事业。如今您曾经的付出绝不会白费,从今以后:只要没有违法的事情:如果您来中原与海外的贸易,只要是您的生意,关税全免!另外,我们也欢迎您来中原经营,如果您来中原搞矿务,铁业,造船之类的实业的话,我会保证你的销路,并提供一切便利。我可是一国之君,话不是随便说的,怎么样?”
“那在下正式感激不尽啊!以后,凡是陛下有事需要我帮忙的,我也会尽我所能,张扬与韦流水又客套了几句,忽然问道:“民间传闻韦先生富可敌国,能否冒昧的问一句:能不能向大概透个底儿?”
“唉,这可就强人所难了啊,对于生意人而言这种事是最不好讲的了,王晴见韦流水有些迟疑便打圆场道。
“哈哈,外人面前不好说,再这儿没什么好隐瞒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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