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忧虑之险,非指这一类的危险,而是国家社稷之险。”
“我大汉刚刚平定天下,天下百姓人心所向,而且功臣将帅们也都是同生死,共患难之人;若非如此,也无法最终战胜强大的蒙元,恐怕还不至于马上瓦解吧?哈哈”
刘基先是叹道:“说实话,我看的出,陛下是古今史上从未有过之明君,旷世罕见。”
张扬笑道:“可惜倒有不少的明君毁在您这样的赞美之中,哈哈,说笑了,您别介意;不过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要说秦皇汉武唐太宗,恐怕就是宋太祖也未必及的上。”
“陛下或许比不了汉武帝,唐太宗的才干;但是陛下却是真正的以天下百姓为念,公为天下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念;不把天下看成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自古以来莫有君王真的如此。”
张扬叹道:“我非圣人,也有yu望,虚荣,惰性;我也是血肉之躯;而我深知,改造天下绝非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之功,我能在常人无法想象的诱惑,麻醉,孤独中长期坚持吗?所以我只能......”
“陛下今日言道:皇帝与平民是平等的,还了跪礼,我觉得这是有很大危害的,危害了皇权lún_lǐ之根本,就算是开明仁厚之君,也不能丧失了皇帝的威信。”
张扬笑了笑:“我却以为皇帝的威信不一定要用传统皇权等级理论的那一套,人之威信,不以为威,而以信。”
刘基说道:“任何改革,变法都要以雄厚的权力和实力为保证,要依顺国情,民情而定;必须有利于国家的稳定发展和万民的长远之利,而不能只看到眼前的东西,不可凭空想象的道理为依据。从秦始皇创立皇权,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传统的皇权礼法体系,思想制度延续已有一千五百余年,深入人心,如今天下初定,先要稳定局面;安定,恢复到一定程度,可以改革教化,树立新风;当水到渠成之时,社会改革方能顺利;否则不能先明君威,人心涣散,易起权变。”
张扬沉默许久,忽然问道:“京畿之地,原本并非贫瘠,怎么如今......”
“京城附近的地区已经历了两次大的战乱了。”刘基叹道。
张扬猛然想了起来:八年前,英雄王想率领十几万大军与忽必烈会战于大都,鏖战了三个多月,数破忽必烈的元军,攻取大都,正当胜利之中时,却被人暗害于街头;王晴,于桥等人率众突围,在涿州境内被元军数十万大军围困,大战惊天地,泣鬼神,中国军队浴血奋战整整二十天,七万将士竟无一人投降,王晴及数百名战士最终杀出重围;于桥及其余将士全部壮烈牺牲。数十万蒙元军队也元气大伤,由蒙古人,色目人组成的精锐骑兵部队几乎也损失殆尽,从此元朝的统治力量也大大削弱了。王想的中国义军最终失败,但是民族抗争的意志却空前高涨,新汉义军转战八年,最终取得了胜利。
“自南宋末年,二十年来,从南方到北方,中原战火不断,苦了百姓一代人啊......”
刘基却说道:“其实若没有王想,没有‘中国’青年英豪们的奋斗,或许也会进入到一个短暂统一的朝代,百姓们会有所谓的平安;但是中华民族的精神,会就此覆灭;先辈们的奋斗,让人们意识的民族的尊严,明白了什么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改变了历史;千百万百姓甘愿为之付出代价,就是因为希望看到一个自强的民族政权带领天下开创一个崭新的纪元。”
张扬与刘基谈了很久,从历史兴亡到如何治理国家,如果识人用人。
“依你所言,现在还不具备我所说那种制度的条件,可是我做为皇帝,深居宫中,如何才能做到不脱离百姓,不为表奏所蔽呢?”张扬问。
刘基回道:“兼听则明,有时候,皇帝也可以微服于民间,但不一定要频繁;天下之大,也不必事必躬亲;识人用人的能力与一套合理的制度,把握天下大局并非难事。”
张扬又问:“人治与法治哪个重要?”
刘基回道:“制度乃国家之本,但无论君王还是臣子,也都必须懂得识人用人之道;世间万物,源于阴阳二极,生生相克,制度法规也罢,用人人治也罢,只有互相制约而又互相促进,相协适度,达到平衡稳定的状态,天下才能稳定。”
张扬沉思片刻,下定主意,问:“我也是贫苦百姓出身,深知民间疾苦,古时候就有大同之理想:耕者有其田,住着有其屋;我想施行土地变法,分了大户之田地,耕者有其田,不劳作者不得食,先生以为如何?”
刘基笑了笑:“那可否也将天下所有富户的家钱财产也都全部平分给天下的穷人呢?上至王公,下至普通富户,田地乃其根本;如果现在天下除了贫民之外再无他人,陛下可否管理天下?自古以来,变法多波折,是因为触及到一些人本利,而陛下这样做,是触及天下所有支柱之人的本利,必不可行;强而行之,必生变故;不过如今天下初定,减少租税利息以及徭役,以法定之,先与民休息,尚为可行。”
张扬又问:“兴办工场,鼓励经商;以增加财政,是否可行?”
刘基笑道:“可行;但当今时机条件尚有不足,天下初定,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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