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花凌哲点头,道“只要他们不作恶人间,我便不会为难于他们,但若他们不识好歹,那我也只能替天行道。”
司若弦笑笑,现在,她怀着身孕,还真不想谈论这种充满血腥的话题。
“为了孩子,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这盘棋该如何收场吧。”
说着,花凌哲已将棋局摆开,这是两人下了三天也没有分出胜负的最具挑战性的棋局了,黑白子落,入目皆是杀气腾腾,步步险招,若没有全面的考虑,没有精心的设计,根本不敢落子,一子错,满盘皆输。
司若弦手执黑子,扫了一眼棋局,其实,整盘棋,已经在她的脑子里了,她思索了一下,子落,将白子团团围住,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花凌哲看一眼棋局,稍思考了一会儿,白子落,险险冲出重围,得以喘息。
司若弦笑,轻捻黑子,再落,又是重围之势,却又是一个很古怪的阵法,若是不看懂阵法,冒然前行的话,那么,便是离死不远了。
花凌哲仔细斟酌,脑子飞速运转,愣是半天找不出突围之法。
司若弦悠闲地端过一边的茶,优雅地喝起来,眸光若有所思地盯着整盘棋。
其实,司若弦特意留了一个空隙,就不知道这位聪明睿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西国战神,能否留意到那个空隙了。
世间千万事,又有什么是真真注定死局呢?谁说不能险象还生?只要没有到最后,便不能放弃。
“若弦,你这是故意让我呢?”花凌哲放下一子,很清楚的局,他也聪明,一眼便看出那是司若弦特意为他留下的出路。
“我布下的是阵法,既是阵法,肯定会有所欠缺,你能找到空隙,趁虚而入,便证明你费了心思的。”
“若是战场之上,有人如此相让的话,怕只怕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司若弦但笑不语,战场无父子,又有谁能保证没有个空隙被人抓呢?题只只凌。
整盘棋,两人斗了三天,最终,以和局收场,花凌哲一边收拾棋子,一边说“若是战场上,谁遇上你,一定是谁倒霉。”
司若弦笑看着花凌哲,却不接话,花凌哲说“为了让结局是和局,你步步算计,步步在你预料之中,就算不在你预料之中,你也很快便能扭转局面,顺着你所期望的地方发展。”
“你若是男儿,能够上战场的话,作为你的对手,一定很辛苦,也会很痛苦,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若弦说“你若是棋艺不佳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下这么久,所以,和局是很公平的。”
“这算安慰吗?”
“何时我们再下一局吧。”
“你确定不会再相让?”
“你需要我让吗?”
“当然不需要,就算输,也值了。”
“那再找时间吧,我该给他弹琴了。”司若弦摸摸肚子,笑着起身,走到早已摆放好的古琴前坐下,指勾弦,几个颤音,算是试过了吧。
“我敢说,你儿子以后一定是绝代风华的人。”花凌哲慵懒地靠在一边,静静地听司若弦弹琴。
司若弦十指抚弦,悠扬的曲调如三月春风抚面,又似小小溪流淌入心田,给人舒服的感觉。
没有仇恨,没有杀戮,没有哀伤,有的只是心平气和,不过,我们的若弦,可不会忘记自恋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花凌哲“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有我这么一个母亲,他敢不优秀吗?”u884。
深秋的夜,冰冰凉凉,带着初冬的些许寒意,皎洁的月光洒下,竭力驱赶着黑暗,为人们送来光明和温暖。
在这样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秋夜,司若弦生产的日子到了。
在临盆的前几日,花凌哲已将全城最好的稳婆接到了府中,以策万全,所有生产时、生产后要用到的东西,也都令紫诺一一置办妥当,伺候司若弦的人,也多了好几个,司若弦只要一有点不舒服,便会立刻有人去请稳婆,搞得全府上下紧张不已,唯有她一个人轻松。
几日的假性阵痛结束,真正的临盆在即,司若弦从来没觉得这么痛过,但她愣是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叫喊。
稳婆在旁边细细指引司若弦,让她深呼吸、用力,紫诺站在一旁,随时候命,当然,她心里也是紧张得很,手心里都沁满了汗,看着平日极能忍耐的司若弦满头大汗,很辛苦的样子,不免心疼,当下便觉:生孩子,真tm的痛苦。
紫诺上前,轻柔地为司若弦擦去脸上的汗,伸手握住她的手,道“白荷,加油!紫诺在这里陪着你。”
司若弦什么痛没受过?生孩子虽痛,却也不至让她失去意识,紫诺的手很温暖,温热的温度沿着指尖传到司若弦的心中,她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磨难重重,却总能遇到真心以待的人,一如上官瑞风和以心、以沫、上官茹;一如花凌哲与紫诺。
“紫诺,谢谢!”这句话早就想说了,今天说,尤为适合。
“夫人,用力,加把劲,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稳婆的声音传了过来,司若弦微微皱眉,道“叫我白荷吧。”夫人?她可不想坏掉花凌哲的名声,尽管,他的名声好像老早就被自己给毁了。
紫诺一头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老人家还在在乎这称呼?能够在生孩子的时候,还分出这么多精力来说话,恐怕也只有你白荷了。
屋外,花凌哲焦急不已,不安地来回踱步,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司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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