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司若弦太过于天真,她有意放过他们,他们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哪怕吓破了胆,在她越过他们,背对着他们之时,还是有人拣起一旁的长剑,直直刺向司若弦后背。
不必回头,司若弦只感一阵冰冷的杀气自后而来,身体往向一倾,轻而易举地躲开,反腿一踢,正中胸口,肋骨断裂,直插肺部,一条鲜活的生命宣告结束。
偷袭?很好!司若弦骤然回头,手上已经拿起长剑的人根本来不及放下,就刚刚那一脚,再次给他们长了见识,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给了你们活命的机会,你们不知珍惜,那么,就都下地狱去吧。”手腕翻转,不知何时握在她手中的长剑破风而去,直接穿透第一个人的身体,再贯穿第二人的心脏,深深刺入方才绑架她的木柱上,木柱碎裂,支离破碎,长剑受力反弹,自后方袭来,剑柄同样刺穿人的身体,绞碎五脏六腑。
寂静的夜里,远东国的天牢内,杀气正浓,血腥弥漫。
司若弦随手抓起案桌上的紫毫,往后随手一扔,紫毫如长了眼睛般,直接刺入最后一人的咽喉,当场毙命。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谢幕得也太快,没有响动,临近的牢中的犯人却醒来了,看着如此血腥一幕,本该沸腾,呼天抢地地让那个傲然独立的女人救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开得了口,都被吓傻了。
皇宫的天牢,果真是最严密的,司若弦杀掉一批,又来一批,这一批,不再是看着一无是处的小小狱卒,而是羽林军,个个训练有素,武艺高强。
司若弦镇定自若,淡淡地扫过,估摸了大概人数,脑子迅速运转,思索着最快的解决方法。
看来,司若弦想要离开这天牢,这皇宫,又要大开杀戒了。
羽林军步步紧逼,司若弦只能后退,到天牢中,她怎么解决都行,若在此地,再小的响动,也能引发最大的轰动。
倏然,羽林军动,冰冷的长枪直取司若弦要害,司若弦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落在拼凑一起的长枪之上,羽林军挑枪,她身形一转,腰间软带一松,如长蛇般袭向长枪,卷起,收力,长枪拽飞,羽林军摔倒在地。
司若弦手劲松了又紧,长枪放出,如长了眼睛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雨般落下,令羽林军防不胜防,他们甚至还来不及起身,便被自己的长枪一枪毙命。
羽林军怒,群起而攻,司若弦游刃有余,但她始终只有一人,当弓箭手如约好般赶来时,她有些抵挡不住了。
她被羽林军拖住步伐,无暇顾及其他,好几支箭羽自不同的方向破风而来,司若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巧在这时,眼前一阵白影闪过,箭羽已不见踪影,夺命的气息不在,她来不及去看来人是谁,利落地解决掉围攻的羽林军。
羽林军死了一个又来一个,死了两个又来一双,不死不休;弓箭手不知疲备,没有间断,死了一个又换一个,箭羽不断,然而,司若弦能看到的只是偶尔晃过的一团白。
突然,腰间一紧,身子跌入一个温暖怀抱,抬眸,印入眼帘的容颜,令她顿时怔住。
花凌哲!
司若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子一袭白衣,那白并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亲切舒服熨贴的,仿佛把秋夜的月色捣碎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黄。他的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唇角微弯,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仿若三月暖阳倾洒,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犹如一个自画中走出的翩翩美男子,温和得令人心醉。
如此得天独厚、若芝兰玉树般的男子,身上却散发着内敛的霸气、柔和的弧度下,掩藏着的是浓烈的杀气,如此矛盾却那样契合的存在,除了花凌哲,还能有谁?
烛火摇曳,橘色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越发柔和了他的线条,就连着杀人的动作,都浑然天成地优雅。
一时,司若弦迷了眼,乱了心。
司若弦不知道花凌哲是何时带她离开皇宫的,隐约记得,最后的意识中,有一个人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那么痛苦,那么绝望,生生击着她的心,击得她支离破碎。
城歌,看到满地尸体,血流成河的天牢,你作何感想?是否,恨极了司若弦?
司若弦没有在天牢等死,反倒越狱而逃,杀你数以百计的士兵,你会否,恨到天涯追杀?
可是城歌,你知道司若弦心里是怎样滴血吗?
城歌,烛火摇曳下,皇宫天牢外,是你在撕心裂肺地呼喊司若弦的名字吗?你是恨?是失望?还是爱极了痛呢?
城歌,我们说好一生相伴,不离不弃,为何,是你先放开了我的手?
你可知,没有你的牵引,司若弦会无措地失去方向?
即便是血染江山,覆尽天下,司若弦也只爱了一个夜城歌,怎舍得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为何,你却不信?
心如刀割,片片凌迟,鲜血淋淋,血红的世界,如火焚烧。
温热的脸庞,突然有一丝冰凉,司若弦猛然睁开眼。
花凌哲如玉的容颜呈现眼前,不久前的血腥,一一浮现脑海,司若弦方知,一切,皆不是梦,她,真的越狱而逃。
撑着双手想要起身,一阵眩晕袭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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