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艳色的话,我一呆,若艳色叫我说“我喜欢你”我可以轻松的开口,若艳色是几年前叫我这么说,我也可以毫不犹豫。这一生中,我只曾对一个女子说过这三个字,可换回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伤痛,现在这最简单的三个字对我来说却是如此困难。什么叫爱?爱是阳光,爱是空气,是全身心的付出和百分之百的责任。我真能做到吗?我不忍对艳色一丝一毫的欺骗,在没有十足信心的时候,这三个字威力等于禁咒,怕无法操控,而导致灰飞烟灭。
转念一想,艳色对我情深若此,难道我连她这点心愿都不能达到吗?微一迟疑,正准备开口,艳色的纤手掩在我唇上,阻止了我将要出口的话语。
“说不出来吗?”艳色轻轻一笑道:“我不要你思考后再做出回答,而是要你自然而然的说出来,没有半点迟疑。晓风,人家不求你付出和我等同的感情,只求你真能做到此生不负,艳色死而无憾。”
看着艳色脸上荡开的那朵清丽中带点凄然的轻笑,我又感觉到心在抽痛,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搂在怀里。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艳色,不是你想的这样,哪怕是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愿。可话到喉间却变成了哽咽,始终说不出口。
无言的拥抱中,小龙女声音又幽幽传来:“我不要死,过儿……我不要死,咱两个要活很多很多年。”
肩头一阵微凉,艳色再次默默流泪。我抬起她犹如梨花带雨的俏脸,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道:“艳色,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我付出的感情绝对不会比艳色少。”
杨过他们那边依然传来低低的呢喃,不过小龙女仿佛倦了,声音变得很轻,再也听不清楚。过了片刻,突然传来杨过的一声大叫:“是了!”然后他兴奋的道:“你有救了,你有救了,我想到救你的办法了。有了寒玉床,再叫小兄弟助我一臂之力,很快就能治好你的伤势,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听到杨过的话,我与艳色吓得连忙分了开来,略微整理了下仪容,杨过已经进了石室。
“小兄弟,慕容姑娘,再请你们帮个忙,龙儿有救了。”杨过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和龙儿成亲了,再也不能叫她姑姑。”
看他心情开朗的样子,我们也替他高兴,忙道:“杨兄说哪里话,救治杨夫人我们义不容辞。”
杨过嘿然一笑,对我们杨夫人的称呼,非常满意,心情愉悦,当即将我们带至刚来时的石室。小龙女身穿新娘喜服纤弱的坐在一旁,见我们进来微笑着颔首打了个招呼,也许是知道自己的伤逝能够救治,可以与杨过长相厮守,她神情里自有说不出的欢喜。
当下杨过将小龙女扶上寒玉床坐好,转头对我们道:“我现在要用的是义父欧阳锋的逆转经脉之法,我与龙儿盘膝对坐,掌心相贴,小兄弟坐在我背后,慕容姑娘坐在龙儿背后,将内力跟着我们的运功路线行走,就可治疗龙儿的伤势。”
说完,他先将郭襄安置好,然后爬上寒玉床,与小龙女单掌相贴,凝神运功。我依杨过所说,坐在他身后,将双掌贴在他背心处,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内力当即如潮水般向杨过涌去,跟着杨过体内那深不可测的内力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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