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贵临走的前一天,刘建国约谈了他。睍莼璩伤这种关系很微妙关系,说是女婿,又太早了点。说是闲谈,又不合乎逻辑。刘满月和她妈妈待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尽管刘满月之前交代过老爸,说话掌握尺度,宝贵是一个很自卑很敏感的人。刘建国自然胸有成足,让女儿尽管放心,老爸还会坑自己的女儿不成。刘满月这才稍有安心,但是在另一个房间里,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刘建国和王宝贵坐在客厅里,中间隔着一张茶几,上面摆放着若干果盘,香烟一类。
刘建国以长者的身份,语重心长道:“宝贵啊,你这孩子命苦,能有今天,除了你自身的努力和天赋,更离不开你大爷的精心关照和养护,认可不能忘恩啊。”
“哪能呢,叔叔,大爷就像我父亲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从小就听他的话,长大了也听,以后也会听他的。”
“当然了,对的听,错的就要和你大爷提出来,教条主义害死人啊。你已经成年了,应该在某些事情上有所主见。”
王宝贵点着头,却没有抬头,不是不敢看刘建国,而是刘建国这幅官腔,他有些看不惯。
“原本有些话,是要和你大爷讲的。毕竟他是你的长辈,你的家长。说话办事能负起责任来。”
王宝贵听了,感觉话里有话,特别别扭。
“叔叔,我这个人你不太了解,虽然凡事听大爷的,但我有我自己的行事原则,不好的事,对不起人的事,违背道德的事,我是绝对不做的。”
“恩,这话在理。”刘建国表面镇定,暗地里很吃惊,没有想到这孩子这么早熟。
“叔叔呢,是你的长辈,话多了一些,错了对了,你都别忘心里去。”
“哪里能呢,叔叔?你说吧。”
“满月这丫头你也知道,模样摆在那,高中文化,又不愿意复读。现在家家都一个孩子,都是宝贝一样供着。就像宝贵你,你大爷不也是万分维护着你么?”
“是的,叔叔。我大爷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欺负我。当然了,他可以。”
刘建国被逗乐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没有养育过你,和你说了三长两短的,你还能怎么着呢?”
“呵呵,长辈就是长辈。我们只有听的份儿。”王宝贵大概习惯了王老二的教诲,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听话,学习,吃饭,睡觉。
“你和满月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我还不了解。当然了,现在年轻人的事,少有大人来管,也管不起。我这个宝贝女儿有时爱胡搅蛮缠,不过有一样,和她妈很相像,就是重感情。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一厢情愿的把心嫁给了对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钟情的少哦。”
这话是直奔王宝贵的。
王宝贵何等精明,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原本自己对刘满月是很自然的喜欢,爱慕。这会儿突然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的对话,非常不喜欢。
久居官场的刘建国哪里会关注这些,也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你大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刘建国这一突冷的发问,着实让王宝贵始料未及。看上去问这话,再也正常不过了,实际上,是对王宝贵的将来和对女儿将来的一种问询,或者是说担忧。
“叔叔,刚刚你说了,我已经成年人了。既然是成年人,怎么会做那些未成人做得糊涂事?我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尝试着做各种事儿,打工了,创业了什么的,我觉得只要自己把所学,用到地方,用对地方,前途应该是明朗的。至于我和小月,虽然她长我几岁,但是就凭她对我的好,我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王宝贵故意用模棱两可的语气回话。让刘建国很难堪。
刘满月在房间里有些时候了,怕老爸习惯性地打官腔,或者说一些份外话,惹出事端,就走出了房间。上前拉起王宝贵的胳臂,“爸,我们出去散散步,你和妈在家尽情尽兴的聊吧,嘻嘻------”说完,两人齐着走出了家门。
王宝贵原本对刘满月的确一心向好,经过和刘见过这番对话,反而有些不自在。好像自己有高攀的意思,更严重些,这份爱情是被施舍来的,而绝非处于内衷深处。
一路上王宝贵无语,刘满月就安慰道:“别管他说啥,和我没有关系,我们真心相爱就好。只要你不弃我,今生我就跟定你了。往远了说,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里。”
还是刘满月,言由心生,有了真爱,话说出来也是那么的中听。
当王宝贵从校长手中接过王老二邮寄的两千元时,泪如雨下。
校长也不好说什么。“宝贵啊,一定要珍惜机会,好好读书,你大爷真是不容易啊。”
王宝贵频频点头。
刘满月送王宝贵到火车站,买了一兜水果,还有方便面一类的。然后又从衣兜内拿出一块丝绣手帕,里面包着一千元钱。
王宝贵说啥也不肯要:“方景岚阿姨已经给过我钱了,我也来不及和她告别了,等放假了我们一起去。大爷也给我邮寄了两千块,已经够多了。你那个手机------”刘满月用芊芊细手捂住了他的嘴,认真的摇摇头。
“宝贵,你不明白么,这是我的丝绣包裹的,意义不一样。我亲手绣的。”刘满月泪眼汪汪,那般专注地看着王宝贵。
“那钱你留下,我只要丝绣。”
刘满月不说话,火车进站的铃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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