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些放高利贷的和这些混混们多少都算认识。睍莼璩伤毕竟都是鸡鸣狗盗的事儿,能沾染上一点也不奇怪,有的还带点偏亲。
栗严冬当着吴胜和大伙的面,耍了一回威风,当真就抖起来了。所以说,烟能致癌,酒能致命。活的长短而已。人们就常说,宁说悬话,别说闲话。这不,栗严冬哪里懂得人生观,只管信口开河。和几个放高利贷的马仔在一起喝酒,喝到兴头上,就开始装社会人了。
“哥们前几天收拾了一个人,要不是大哥劝着,众人拉着,我就把他办了。”牛皮吹的嘎嘎响。
好事的马仔就问:“怎么样,什么程度,办的谁啊?”
“哦,王老二家那个臭小子,居然和我哥抢媳妇,反天了不?”
“那不是一个学生娃么?”有人嗤之以鼻。
“哎呀,你可不知道!”栗严冬故作玄虚道:“那也叫娃?都快一米八了,身子骨结实得很,让我一顿暴揍。替我哥解解气,顺便告诉他,那个刘满月不是他媳妇,是我的嫂子。哈哈哈------”栗严冬感觉牛皮吹的畅快,就举杯敬了大伙一圈儿,殊不知,酒桌上的人都当他刚才在放屁。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李潇的耳朵里。李潇听了,心里还蛮不是滋味儿。不管栗严冬打得有多凶,只要打了,肯定就是不对的。这孩子多可怜啊。王老二被四处逼债,那倒是活该。他原本就是想赢吗?而且赢了几回不松手,也是活该。那王宝贵可就太不一样了,马上一个月不到就要高考,不会被打坏脑子吧。这事儿要不要告诉王老二呢?王老二写下了一个月的欠据,离还款日期还早着呢。不至于立刻跑路。他住的地方,或许只有自己知道。但是,这个节骨眼上,王老二知道了宝贵被打,那可真了不得了。
李潇算得上是一个拿事的女人,知道事情的利害之处,也知道因果关系。虽是女流,这社会还是没有白混。就凭一个女人敢放高利贷,就足以证明她的胆量了。
快下午三点的时候,刘满月端着个保温瓶,满脸喜气地来给王宝贵送鸡肉。
还没进屋,刘满月就喊:“大少爷,饿了吧?等着急没有?这鸡太老,不好炖以后得买个高压锅。”
王宝贵正在屋里胡乱地抹着药,因为脸上背上太痛了,特别是当时只有痛的感觉,过后开始淤青,淤血。
待刘满月出现爱门口的时候,几乎就傻住了。端着的电温瓶差点摔到地上。
刘满月把电温瓶放到桌子上,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叫:“告诉我,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那一刻,刘满月超越河东狮吼。
“小月,没事儿的,皮外伤。”王宝贵强作笑颜,安慰着刘满月。
“这算怎么回事嘛?刚刚出院,又挨了这么严重的殴打。”刘满月心里亮堂着:这和宝贵半点关系都没有,绝对是仇人寻事。仇人?宝贵老实了十七年,邻居街坊谁不夸啊?那就是说,打宝贵的人把他当成仇人来打的,而不是宝贵有什么仇人。
这样看来,经过分析,已经结果很了然了。
“小月,算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一点皮外伤。”宝贵的早熟和大气让刘满月倍加喜欢,这才是她心中的成吉思汗,虽然没有长在大草原,但也是自己绝对的真英雄了。
刘满月这个原本善良的姑娘,此刻心里发了狠:这个仇必须要报!
刘满月边给王宝贵擦拭伤口,边心疼的直落泪。心里盘算着,这事情该不该到单位告诉大爷?该不该找栗家父母先礼后兵?该不该报案?------思来想去,刘满月还是踌躇不定,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宝贵似乎看出了刘满月的意思,毕竟两人相处这段,刘满月对自己的好,简直不能用一个简单的词汇来描述。这是节骨眼上,不能再惹事端了。
“小月,下个月我就要高考了,这期间,我希望什么事情也不要发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满月满脸泪水,使劲的点着头。
“我刚才考虑的就是这个,不然,这些王八羔子,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也不算完,等着瞧吧。”
刘满月是咬着牙根说完这句话的。
“小月,明天你去学校何校长说一下家里的情况,策略点说,校长知道我家的情况,他会给予理解的。”
“恩,我明天就去,你放心吧。这几天要重补身体,每天两只鸡。”
“校园,你真是气糊涂了,我是猪啊。一直都吃不下,怎么可能吃两只。”
“反正你必须天天大补,你不要,我就拽你去商场。如果主动要,我就一个人去买回来。你看着办吧。”
王宝贵苦笑不已,只好答应。
王老二此刻躲在县城里的一家小旅馆里。真的还就是李潇一个人知道。因为之前,两个人寻腥,又没有什么钱,只好蜗居于此行好事。要不说,女人心,大海针呢。经历过那样日子的李潇,如今毫不念旧情,竟然算计起王老二了。不然老先生怎么会说:天下为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这是真理,绝对的真理!
王老二目前单位,对他的所行还不太知道,只知道一点皮毛而已。所以,王老二还能正常领着当月工资,维持自己是够了。可是宝贵下个月考试,王老二可真犯愁了。自己没有陪着去已经是一辈子遗憾了,怎么这也应该把钱给孩子送过去。怎么送呢?自己不能露面,找谁可靠呢?目前肯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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