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牵连你,如果被外人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却跟你在一起,你说,谁会被人骂狐狸精的可能性大一点?”
答案,不言而喻。
蔚依愈发不安起来,牙齿几乎要将唇咬破,却见红木做的门,忽而被人打了开。
石天站在那里,目光锁在她身上,他先是皱了眉,随即迈步往她的方向走来。
也不知怎的,她竟像是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咬牙扑进他怀里,她紧紧抱着他,声音染了沙哑,“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会,在她最想哭的时候进来,让她愈发委屈……
蓝色的眸盯着她片刻,石天才有了动作,将手里还在震动的东西递到她手边,他淡淡地说,“蔚依,手机响了……”
好似在解释,他进来不过是给她送手机,可曾几何时,高傲冷漠的狐仙大人会卑微到做这种事?
蔚依有些好笑,吸了吸鼻子,再看频幕上的号码时,却不禁晃了神。
这个号码,对石天来说可能陌生至极,可对蔚依而言,熟悉得让她眼底刺痛。
石天好似也察觉出了几分异样,正要收回手,掌心里的手机却被她拿了过去,放在耳边,他听到她的声音在发颤,“喂……”
那头,并不是秦子烈的声音,而是充斥着冰冷的温度,那声音平静得泛不起一丝涟漪。
“请问您是秦先生的妻子吗?您好,这里是仁心医院,秦先生出了车祸,可能需要做脑部手术,请您尽快过来确认签字,我们也好尽全力进行救治。”
还没能从蔷薇所说的那些话里回神,随之而来,又是一道晴天霹雳,蔚依脑中空白一片,唇瓣动了很久,她听到自己声音嘶哑,“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她还有很多事没问他,所以,他不能有事。
*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石天看着自己还停在半空中的手,眼底染了疑惑。
就在几秒之前,她接到那个电话就急匆匆跑了出去,他想阻止,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从认识到现在,第一次,她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拒绝他。
石天心底隐隐有些不悦,握紧拳头,他抬步走向门口之际,又听一直沉默的蔷薇忽而开口道,“姐夫,你比不上他的。”
他无心理会,蔷薇却说得更笃定,“姐姐和阿烈相恋了三年,哪怕这段时间她看似不在乎,可一旦提到阿烈,她就会乱了分寸……”
“你到底想说什么?”侧头,他眯起眸,面上平静无奇。
蔷薇被他看得心底发慌,下一刻,又努力平静下来,复而回视他,一字一句,“姐姐爱阿烈,连我都不得不退出了,你,不如也……”
砰!
蔷薇浑身一颤,盯着那扇被他忽而甩上的门,她咬紧唇,眼底幽暗一片。
*
手术室的走廊里,安静到几乎窒息。
蔚依就这么一直蹲在墙壁边上,将头埋进膝盖,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时不时抬起头看见那处红色的光,她心底便会蓦然一沉。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当她赶到这家医院,就见医生递给她一张单,“在这里签字,我们马上给他安排手术。”
那一栏,分明是亲属栏,蔚依不停地摇头,害怕承担那样的风险,“我不是他的亲属,我们只是……”
“他在手机里将你的号码存为老婆,难道你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医生淡淡的一句,又在蔚依心头泛起一阵浪潮。
低下头,她涣散的眸慢慢聚在手心里的一支黑色手机上,慢慢濡湿。
他竟还一直用着这支情侣手机,而里面,依旧只有一个人。
“亲亲老公,这是我送给你的专属手机,里面只能存我一个人的号码,也要为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知不知道?”
他是个情绪嫌少外露的人,却答应她做了这肉麻的事,桌面的墙纸是她,里面的照片也只有她,他似乎很爱给她拍照,睡着的,唱歌的,耍赖的,生气的,不肯放过每一个表情。
就连分手后,她依旧找到了自己的照片,似乎是隔很远拍摄的,有些模糊,却拍了不止十几张。
原来,他一直没变。
蔚依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头埋进膝盖里,她心乱如麻。
而同时,走廊的尽头,一道身影站在那里,隔得很远,也不知来了多久。
*
秦子烈的父母早就离异,电话均是无人接听,当医生宣布手术成功的时候,蔚依看向空荡的走廊,心,猛然疼了一下。
他就躺在病床上,被护士们送到普通病房里,头上还插着各种试管。
蔚依坐在床前的板凳上,手指紧紧握住他的,视线也一并描绘着他的眉眼,她似乎很久没这么看过他,也差点忽视他脸上明显至极的憔悴。
杂乱的胡渣,眼下的青痕,他一向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番邋遢的模样?
蔚依叹息,过往的很多画面窜进脑海里,由最初的抵触到沉沦,她凝向床上熟睡的他,轻声呢喃,“以前,你总说我傻,可你又何尝不是?默默承担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让我们一起分担呢?”
如果你不那么倔强,如果我不那么任性,我们会不会还如同以前一样幸福甜蜜,而不是像现在,我守着熟睡的你,后悔莫及。
蔚依不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一样,她愧疚无比,也想挽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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