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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棠林快马加鞭到荻花曾在的道教也有两天的日程,前来迎接他们临时车夫是道教的清儒道士,荻花的师弟。
荔氿氿原本想两个人走,但想了想,不放心把小小的荻妻磐扔在家,索性一同随着行李丢进了马车里。
路途遥远。
荔氿氿有些昏昏欲睡,而一路上荻花却是几次突然古怪地喝止马车再前进。
在她不解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却总会苦笑了一声看向清儒,然后又淡淡让马车前进。
搞得荔氿氿莫名其妙。
这晚,清儒估摸了下明天一大早就可以抵达道教,又考虑到荔氿氿的身体会不适,便停车在树林里歇息了一晚。
今晚的月色格外幽美,湖水荡漾。
他早早就背着手站在那里沉默,直到一道声音传来:“师兄。”
“清儒,让你难做了……抱歉。”荻花的眸光闪了闪,终究只是说出这句话。
清儒性子沉稳,自小又和他在同一师膝下学习,自然懂他的心思,只是紧紧蹙着眉:“师兄,她只是妖。”
并不是真的有了你的孩子。
两年来道教的精心策划到今日,你委屈牺牲自己,你没有了你清白的美誉,你牺牲了你的婚事,呆在那个妖身边,不就是为了要彻底毁了她吗?
你该知道,她太过强大,强大到不得不死。
没有人再说话,回去的时候清儒突然听到一声笑眯眯的女声:“荻花你们去哪里了,我刚刚采了蘑菇和一些野果,我去做汤。”
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跑到另一头了。
清儒站在她的身后望着那个女子,竟有些失神,她,并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妖……
“荔氿氿。”
清儒突然听到他的师兄脱口而出想唤住那人,不管是何用意,不舍也好厌弃也罢,他终究还是缩回了那双原本要拉住女子的手。
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已经是十万年后了,他总会想,也许当年就是错过了这一瞬,他的师兄才错过了那个笑颜明媚的女子永生。
“嗯?”
荔氿氿听着他的呼唤,美眸疑惑地转过来看他,荻花却淡淡地扬起抹笑,低声道:“没什么……”
我唤你并没有什么用意,也没有话要对你说,我只是有些想唤一唤你。
我怕,你再也不会应我,以后,你应当不会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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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一大早抵达道教,荔氿氿就在那里歇了两日。
而荻花据说一直守在他师祖的房里,连同道教上上下下辈分高的人。
荔氿氿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道教这些人倒不像是为师祖的病情悲伤,个个脸上都是忍怒一样的神情,荔氿氿当时虽然觉得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那些人脸色的愤色搞得跟是在开道教大会意见不合一样。
这日,刚给荻妻磐喂完奶,荔氿氿就在道教四处走起来。
她刚要转身回去的时候,美眸突然一顿,望向了与她相邻的一个黑暗厢房,心狠狠一颤。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她……总感觉到了西华棠的气息。
明明她已经两年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了,她甚至想过他也许携着那些美艳妖姬逍遥四海。
她甚至想过他不慎遇到高手死了,她甚至想过很多种很多种他的去处。
只是,当她狠狠地撞开那道门的时候,美眸就徒然紧缩起来。
西华棠,西华棠……
西华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那样狼狈地被人禁锢住四肢,他一身的伤,一身的鲜血,凌乱的发丝,那张素日邪美不羁的俊颜早已是血迹斑斑。
禁锢住他的,是道教的束妖链,感应到了妖气顿时不安地发出狼啸声。
而那个人终究有了一丝清醒,那张邪美的俊颜却失了血色:“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快走,他在骗你。
那个道士一直在骗你。
这是当初两年前他离开森林后落入陷阱时想要对她说的话。
不要爱上那道士,他和他的道教都要害你,害你……害我的荔氿氿,害我,心爱的荔氿氿。
他突然重重吐出一大口鲜血,她猛地冲过去抱住他,美眸里有摇摇欲坠的泪光,却复杂难辨,她哽咽着:“西华棠,西华棠,西华棠……”
她想问。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当初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了?
为什么骄傲如西华棠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手缓缓摸到她的脸,声音终于变了调:“怎么会这样,你的元神为什么会这么淡了?!荔氿氿,你没有再用我留在冰洞里的心脏吗!你疯了吗……”
她难道忘了她不稳的元神仅靠吸收阳气根本不能维持吗。
他几千年来一直往洞里抓了一库的新鲜心脏冰冻在密室,全用于维持她的元神。
每当她元神有些晃他就会在她睡着的之后施法让那些心脏入她的体内,维持她不稳的元神。
他不说,但也知道她知道。
而她,在他失踪后为什么不自己食用那里的人心,到现在,竟只剩下如今虚弱得不行的元神以及妖力。
她是,真的爱惨了那道士罢……
竟为了他不再干他不喜的事。
唇角的笑容分不清是苦涩还是什么,西华棠硬生生地提起一口气,那张殷红的薄唇像是扯开了一抹笑,然后缓缓贴到她唇上。
他将他毕生的妖力都渡给了她。
她听到他说:“我快死了,荔氿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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