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澹台丰颐气急败坏的骂人之声,便知道她这法子肯定对他伤害极大。
便干脆狠狠心,又催逼一口真气,更加高亢尖利的长哮了起来。
这一次的咆哮声,其音波的高低欺负程度,若是有个什么音波采集的仪器在一边采集的话,就会发现,其曲线陡峭之程度,堪比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落差。
这等不断地气息悠长的长啸,所展现出来的威力,从澹台丰颐越来越扩散开来的瞳孔的形状,以及不断喷出来的鲜血,还有四周围墙、房屋、树木……都跟着炸裂开来,就可见一斑了!
一早倒在了地上的冷忧寒他们,在见识了古悠然第一次爆发出来长啸威力后,就已经聪明的都封闭了自己的耳窍|穴|不说,还拿东西严严实实的堵住了耳朵。即便这样,几人还都相继跟着吐血不止。
实在是那等音波所引起的他们体内的真气的沸腾和乱窜程度,太过厉害,这还是古悠然主要的针对对象是澹台丰颐的关系。
要真是无差别的音域覆盖的话,怕是澹台丰颐的魂魄没被震散出来,他们就要先一步挂了!
好厉害!
而事实上,古悠然自己如今也快要撑不住了。
盖因,她发现,她的真气越来越运转艰难,时而断续,时而又勉强能维系上。
这一声咆哮结束,若是还不能把眼前这老贼子的魂魄给震出来,还顾郎一个完完整整的身体的话,那就真该他们几人都尸骨无存了!
现在就看是澹台老贼能熬,还是她能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古悠然咆哮起后,知道了厉害,也同样趴伏于地上,暂避锋芒的忠伯,却猛地突然站了起来。
缓缓地朝着古悠然和澹台丰颐的位置艰难的走了过去。
而见他这动作,冷忧寒和唐拓几乎牙龇目裂了起来,唐拓张口就喊了一声,“***才尔敢!”
这一张口,抵御音波的真气一松,顿时又是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冷忧寒见状,更是目光冰与火的交织到了极点。
捂住剧痛无比的胸口,他也强撑着单膝跪地到缓缓地站了起来。
手边能够到的,正好是唐拓摔落时掉到了一旁的长剑。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忠伯的面孔,要是可以,他真恨不得飞身过去一剑了结了这个老东西。
亦或者早知道这老东西今天会成为最大的坏事之虫,他一早就留他不得了!
古悠然也不是没见到忠伯的正在逼近,奈何她实在分不出任何一点点力量去对付他了。
死死地逼住澹台老贼已经快要耗尽她的真气和心血了。
这会儿她的内腑已经完全是火烧火燎的剧痛之感了。
每多强撑一秒,就有如断肠一节,古悠然不得不暗自饮恨无比,想着若非是她因为生糖宝儿难产,气血精气缺失的太多,加之那日为救冷忧寒受的内伤也未完好养好的话。
此刻对付澹台老贼,哪里会如此吃力,外加后继无力?
难道说她的幸运就此要失去了吗?
连上天都不再站在她这一边了?
……
……
“阿,阿忠,给,给我杀了这个女人!快——”
从来不求人的澹台神侯破天荒第一次开口求人了!
可见古悠然对他造成的创伤,也是不可弥补的狠辣!
“是,是,主人!”
忠伯也是一边吐血,却还是强制撑着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冷忧寒虽然握着剑也一步步的想要接近古悠然他们,想赶在忠伯帮忙澹台丰颐对付古悠然之前拦阻住他。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艰难的。
且不说他离古悠然和澹台丰颐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比忠伯要远的多,就算不是这样,他此刻已经身受重伤了,而忠伯却从头到尾就没出过手。
纵然是以为音波功的关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内创,以他修炼了这么多年的深厚修为来说,这点伤还是压得住的。
又或者就算是压不住,他这老奴才从来都是如同忠狗一般效忠于澹台丰颐的,便是拼了他自己的一条命不要,肯定也会为澹台丰颐创造出一条生路来的。
冷忧寒他们虽然不清楚古悠然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从忠伯一步步的靠近音波中心的两人,而古悠然却分不出哪怕多余的一点点的注意力,去防备忠伯,他们就知道,怕是古悠然那里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再加上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眼前这个力挽狂澜,独力一人拖困住,并震伤到澹台丰颐的小女人,就在三天前才刚刚经历了生死一场的难产。
正是身为一个女人最虚弱的时候,而他们身为顶天地里的男人,尤其是唐拓他们,还身为这个女人的男人的男人们。
非但不能保护她于身后周全,还要仰仗她一个女人顶在他们前面。
光想都令他们觉得各自脸皮火辣辣的,胸腔里也都燃烧起了旺盛的羞惭怒火!
不约而同间,就是摔落到最远,伤的最是沉重的邓傲和魏岑,也开始了艰难地想要站起来之举。
而实在站不起来的时候,两人便是爬也想爬到离古悠然——他们的女人,更近一点的位置。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不仅仅是一句浓情缱绻后的甜言蜜语,这是他们一生对情的信守和誓约。
“悠然——”
“阿然——”
其实几人的口中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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