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自己也说服不了他其实心底已然升起的疑心。
“可不可能背叛你,你现在说了不算,这个世界上,用你义父的话说,除了自己,又有谁是真正信得过的?你的腿不良与行,很多的计划传递和执行的命令,都需要有人替你传布出去,这没错吧?”
“那么每次你都让谁去做这件事情?是那个三木吧!”
林溯溪不吭声。
沉默在这个时候就是意味着默认。
“听起来似乎是你掌握着这里的绝对权力,可林溯溪你仔细想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实际掌权人啊?”“林溯溪,听着,我没耐心和时间在这里继续和你分析三木对你的忠心到底有多少,不管他可靠不可靠,目前我们要做的都是立即离开这里!”
“除非你已经放弃了报仇,放弃了你的打算,就想和我一起死,那行,我们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好了!”
“可,可——”
林溯溪如何不察觉到那股子无声无息中的紧张和紧迫?
可他更担心的是,这种紧迫会不会是古悠然刻意制造出来的?
在这里,他起码掌握着绝对的主动。
要是如她所愿的一旦回到地面的话,那情况可就完全两样了。
“林溯溪,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不要自误!”
古悠然以为他既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以他的聪明和决断,就不该再有这样的迟疑。
可林溯溪的表现,真是有些让她失望了。
是以,古悠然骨子里欠缺耐心的霸道和严厉,顿时就表露了出来。
而这声让他不要自误的厉喝,也终于成了压垮林溯溪心理防线上的最后犹豫的稻草。
几乎立即,林溯溪的表情也有了决断,“好,我们立即离开!”
说着,他自己飞快地转动他的轮椅,在这个不大的圆形房间里面四处搜罗。
古悠然看着他灵活的比她亲自去推,更加熟悉百倍的动作后,就放弃了上前去帮忙收拾的打算。
只是目光落在了那本厚厚的化学笔记上,明知道这本笔记可能是完全没有价值了的东西,更有可能是对方敌人故意留下用来迷惑后来人的。
可古悠然还是把它拿到了手中,揣进了怀里。
约莫三分钟后,林溯溪的轮椅踏板上,已经放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包,而原本盖着他空无一物的下|身的摊子已经不见了。
“已经好了,我们走!”
“我来推你吗?”
“不用,在这里,我才是最熟悉的人,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说着,林溯溪的手就放到了他轮椅边的一个博古架上第二层一块不怎么起眼的黑色小石头上。
只见他扭动了好几下,却不见墙壁上他们之前进来的地方有什么动静。
古悠然当即就看了过去,就见林溯溪的脸色已经完全黑沉了下来。
心下就暗叫不好!
果然,只听他道,“门打不开了!我果然被人利用了!三木也的确如你所怀疑的那样——”
“林溯溪,你,你没事吧!”
古悠然见他瞬间,脸上眼底浮现出的浓浓的自嘲和自厌的样子,忍不住担心的关心了一句。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现在出口被人为的从外面锁住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该都有事了!”
古悠然闻言,默然了一下,事到如今,倒也谈不上去怨怼林溯溪了,毕竟她若非也是福至心灵的偶发联想的话,也不可能做这样大胆的推测。
就更别提林溯溪多少年来,都已经彻底把自己的心神沉浸到了要替他义父报仇的血恨中了。
不能勘破这人家精心替他准备好的局,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只恨自己想到的太晚了。
“古悠然,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没有!”古悠然摇头,随后见他不信的眼眸,就苦笑了一下,“你没必要用这样的眼眸看我,我说的是真的!”
“要怪只能怪对方安排的太缜密,太顺理成章了,一点点的麻痹了你!”
“而你,这么多年又太沉浸于自己理所当然的计划和仇恨,没有更多一点点的冷静和理智的回头看看面临的处境和问题,被人当了刀使,出发点究竟是为了给你义父报仇,尽你的孝心!”
“所以我恨你做什么?”
“说到底,你比我其实要无辜的多了!起码现在被反锁在里面,证明了我这个人,才是他们真正要针对和研究的对象,而不是你!”
“算起来,你都可算是被我连累了!”
说着,古悠然就有些萧索和不放心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
“古夫人?”
“我只觉得我有点对不起顾郎!”
古悠然这个时候尤其的想念顾希声那双黑漆漆的宛如看不到底的柔情眼眸。
懊恼她太过执着于自己要找到所谓的真相和价值,结果竟是连最后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和他讲一句。
现在的顾希声肯定是已经急得没边了吧!
而她要是一死,或者哪怕不死,只肖是不能回到他身边去,不用多久,等到情毒合欢的药性|再度发作起来,顾郎他也定必是活不下来了。
这般一想,古悠然就心如刀绞!
她自己死不死,如今她一点都不在意,说白了,从那团该死的灰雾qun们进了她的脑子之后,她的一切生命,其实主动权就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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