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顾希声果然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了,边穿衣服边随口说了一句。
古悠然却停住脚步,转身看他,然后摇头,“那可不行,我虽是女人,却有内力在身,所以阴河水虽冷,倒也勉强可以扛住,你呢,要是不想今天晚上就风寒缠身的话,还是乖乖得等我把水给你烧热些再来洗!”
见他似乎想说什么,古悠然立即伸出一只手掌,做了个阻止地手势,“停!这个必须听我的!如果你还想有机会继续抱着我滚床单的话!”
“娘子,我想说的是你赶紧去烧水,我不但要洗澡,而且我还饿了!要吃饭!”
“…………”
得!她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以为他会体贴的给她捂手暖手,就定然会不舍得让她去给他烧水洗澡的。
却不曾想,这位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哥,怕是在家里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人伺候惯了的主。
这会儿不但毫不客气的让她赶紧去烧水给他洗澡,还连带提出要吃饭的要求了。
“娘子,你怎么还不去啊?”
顾希声见她还傻乎乎地站着,不由奇怪地问她,随后俊美的脸上还浮现出了几许为难和尴尬之色,“娘子,你是不会生火还是不会做饭?”
“要是不会生火的话,这个简单,我会!不过做饭就——”
果然啊!
再度应证了心里的结论之后,古悠然都有种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早知道她嘴贱的说那句体贴的话做什么啊?
现在可好了,眼前这位少爷还真把她当暖床兼粗使的丫鬟使唤了。
重重地瞪了他一眼,闷闷地说了一句,“不用你!我都会!”
说完,脚步咚咚地就走了出去。
而此时,顾希声还有些不明白,怎么好像古悠然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了?
不是她自己说要给他烧洗澡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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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距离他们失踪,或者说距离古悠然失踪已经整整大半夜了。
就在他们头顶一千多米的城里面,整个【老茶馆】几乎快要被翻了个底朝天了。
那大无相八卦阵在这样的翻查下,自然是的藏不住的被显露了出来了。
毫无疑问,古悠然的失踪肯定是与这个布阵的人是有关的了!
唐拓和陆文生他们一干人都气疯了!
尤其是唐拓!
因为古悠然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是出于他的邀约,尤其是陆文生在获悉夫人失踪后,而二公子唐拓却安然无恙时,一口就咬定了这是唐拓的阴谋。
并言之凿凿的说唐拓让他转告夫人的话中,强调了要夫人一人来这个老茶馆赴约的。
因此夫人现在失踪了,嫌疑最大的就是唐拓。
而不管是魏岑也好,是哪怕身为外人的沈烈也好,对此都是极度认同的。
毕竟早上那会儿三人间剑拔弩张的争吵,好多人都看见了。
尤其是魏岑。
沈烈在内的外人或许不清楚他们间有什么矛盾!
可他身为捅出那件丑事的当事人,最是清楚唐拓当时的愤怒和想要杀人的冲动。
自己身上的这一剑就是证明。
若非古悠然那女人救了他那一下,他是真会被唐拓杀死的。
不过那时,他心中有愧,也是情愿捱这一剑的。
可既然最后唐拓说要把他们的事情禀报回神府个大师兄知道,那他就已经绝了现在就以死赎罪的念头了!
且古悠然这个女人好不容易松口了给他们关系重新开始的机会,魏岑都已经计划着接下来该怎么尽最大能力的配合古悠然,好稳住唐拓了。
反正事情都已经出了,且用古悠然的话说,她终究只是师傅的妾而已。
师傅也不曾说过古悠然以后不可以改嫁的话!
自然,按照lún_lǐ古悠然怎么改嫁也总是不可能嫁给他们六人中的任何一个的道理,此刻魏岑是绝对不会去提的,甚至连想都刻意避开了过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到底,就是魏岑现在知道了古悠然失踪了,生死不知。
而约她见面的唐拓却好好的,还声称不是他使的诡计,试问,魏岑能信吗?他能干吗?
真要是这么信了,就是唐拓当他和陆文生在内的大家都是傻瓜蠢货了!
这摆明了就是唐拓恨古悠然这个女人败坏了师傅的声誉,又秽乱了他们师兄弟间的感情,所以故意使了诡计,把人给骗出了鸿运楼,然后给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至于说什么唐拓不可能那么傻,明知道做出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怀疑他的事情的理由,魏岑就更加嗤之以鼻了。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澹台神侯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哪个不是智计双绝,奇才诡辩之辈?
普通人铤而走险的时候都懂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以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
有什么理由唐拓不懂得将计就计?
因此即便现在的唐拓满脸的冰冷和愤怒,一副他绝对无辜的样子,魏岑也只有深深的仇恨和指控。
不顾身上的纱布早就渗血染头了暗色的衣裳,魏岑紧紧地抓紧唐拓胸前的衣裳。
语声非常阴沉和危险地警告,“二师兄,我现在还叫你一声二师兄,我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我们都死,但是我现在告诉你,我和悠然的事情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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