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后,斯洛便在穆的教导下学会了飞翔术和召唤骷髅术,他一会飞上半空翻滚,一会落下地来招出整排整排的骷髅,兴奋地命令它们按自己意愿行动,那新奇劲,可能是从出生开始的第一次。
突然他猛地停住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雪白一片,不言不动。
穆叹了口气道:“是否想到力奥他们?”
斯洛黯然道:“如果那时我们会这些法术,力奥他们就不会惨死了。”
穆抬头望往天空,天仍是阴的,那雨仍没有下来,阴天之前,力奥、里鲁和翰奇等人还生龙活虎地相互打趣,可现在已经都成为了坎布达的僵尸,毫无生气、僵硬的尸体。
“咔嚓”,似乎在回应他们的悲痛,随着一声响雷,斗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砸在他们脸上,生疼生疼的,他们同时仰着头,任大雨洗刷,心中叫道:冲刷吧,来洗涤我们吧,这雨过后,我们将会摒弃懦弱,成为新一代的妖族,强大的妖族。
……
雨连续下了两天,斯洛和穆两人躲在穆用特殊能力制作的遮雨蓬下面,吃着“小骨”们(两人讨厌骷髅这个词汇,名称的卡通化改变)采摘来的果子,商量着今后的行止。
那支队伍的屠村,彻底打破了他们残存的幻想,这个种族众多的世界中,不可能存在着永久的和平,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他们现在所想的,不是哪里安全,而是哪里才能使他们成为强者。
斯洛道:“还记得特姆先生曾经带一个叫莱恩特的王子去大牢见我们吗?他好象是在一个叫‘学校’的地方学习战斗方法的,不如我们去那个地方吧。”
穆摇头道:“不行,不要说进学校的种种麻烦的条件,光是我们的模样,就不允许我们抛头露面。”
斯洛“哦”了一声,想了想道:“改变模样不就行了吗?”
穆刚说道:“化装迟早会被人识破……”就见斯洛妖族的特征已经完全消失掉,他尖尖的耳朵缩短到与人族一样已经够另穆惊异的了,甚至连眼球的大小也改变到与人族无异,虽然固有的蓝色和头发的颜色没有改变,在穆的目光中,斯洛却已经成为了“如假包换”的人族。
穆不敢相信地呼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斯洛摸了摸了耳朵道:“在坎布达那里的巨痛之后,我对身体的所有部位都了如指掌,并可以改变其结构,我现在想来,如果我愿意,甚至可以改变性别,这种小范围的变动,实在是太容易了。”
穆陷入沉思,一会道:“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认识认识自己了。”
斯洛点头道:“没错,也许这是特姆先生传给我们那个,那个天神元气的缘故,不但是我,你的特殊技不也是有很大的进步吗,不,应该是进化,已经不仅仅是催生那么简单了吧,便如我们头顶的这些加密的树叶,还有在坎布达那里的植物异常生长,早就脱离催生的范畴了。”
穆突然叫道:“是控制,如果有足够的精神力,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另它们做各种动作,变各种形状,就像这个样子。”
两人面前的小草,开始还一幅柔嫩的娇小模样,突然之间暴长到了十几米高,那草叶挥动,将树干划开一道沟,其力量已经不是草的范畴,传说中能将所有动物吃掉的魔界食妖植物也不过如此,穆兴致所至,周围警戒的小骨身体一阵挪移换位,变成了两人从没见过的奇怪模样,它们甚至还在低头打量着自己,又抬头看看穆,仿似有思想。
斯洛看着神奇,道:“如果不是知道这草是你变化的,我早就逃跑了,实在太恐怖拉。”
穆道:“似乎我们的魔法有种特殊性。”
斯洛问道:“什么特殊性?”
穆道:“没有波动,这也是坎布达当时奇怪的原因,他施放的任何魔法都有波动,但我有模拟能力后只记录了他召唤小骨的魔法波动,其他的没见他施放,之后的斯奇芬诺那糟老头飞翔术的波动亦被我记录并模拟,只可惜他阻挡我们的土墙术波动没有记录下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太快了。”
斯洛道:“与他的手势有关吗?”
穆道:“什么手势?他飞的太高了,我没看见。”
斯洛道:“他每次施展魔法前都会有奇怪的手势,可能是施放魔法快捷的原因吧。”
穆点头道:“也许吧,不过对我们没有用,我们只要用特姆先生的意念力配合精神力就能比他快多了,所以,最紧要的,还是去尽可能多地学习战斗技巧,包括武技、魔法和其他的技能。”
斯洛道:“武技我可能比你学的好些,因为我的特殊技,如果重新命名,不再是再生,而是改造了,魔法方面你就比我强多了,我们可以互补嘛。”
穆再次往天空望去,天已经放晴,一道彩虹挂在天际,美丽非常,他心中豁然一朗,道:“是啊,我们两个在一起,我相信,什么事情都会好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斯洛目注彩虹,“恩”了一声。
穆闭上了眼睛,突然道:“也许这样可以混入人界。”
他在衣服上撕下一条布,从额头处往后围住,包住了耳朵,然后用银白色的头发遮掩,看去,果然便如人族一般,想不到这么小范围的改动,整体感觉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斯洛看着穆,担心的说道:“眼睛闭着,怎么走路啊?”
穆微笑道:“很简单,问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诉了我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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