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我们考察队开了一个会,主要就是互相认识一下和商量进入罗布泊的行程和计划。我虽然是队长,也就是占了熟悉沙漠的便宜,不然连这个考察队的门也迈不进去。由于这次考察跟以往的考察不一样,是寻找一个不知道都存不存在的地下遗迹,所以花钱请了很多民间“高人”,我和岳五目算是两个,还有就是那个“阴人”,京油子王伦。孙教授和德国的马克教授一致认为那地下遗迹可能是楼兰王的地下墓墟,入口虽很难找,但可以用地葬风水之术找出来。要知道,楼兰国虽为塞外胡蛮,但死了埋人也还是效仿中原,讲究风水的,更何况是楼兰王挂了,风水一定要好。王伦就是懂风水秘术的所谓“高人”,有了他指点,找到那地下遗迹的概率就会高很多。而孙教授和那钱的植物学教授,还有宋明清和那两个学生,则是属于义务考察,出力不出钱。就为能在有生之年去罗布泊这个充满神秘和未知的禁忌之地。
马克把我们聚在一起,把一张卫星拍摄的罗布泊地图铺在桌面上。那罗布泊像是一个巨大的耳朵,耳廓,耳垂分明,我见到不禁感叹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马克指着图上的大耳朵说道:“那个神秘的地下遗迹就在这个大耳朵的耳朵眼那里,经过前人的考察研究现在已经确定在方圆五十公里之内,我们几个教授打算从库米什出发,到了孔雀河后沿着河床一路向东走,穿越军事禁区,在哪里已经找好了军队,他们可以给我们补给援助,并且可以绕过当年核试验的放射性污染区。然后折向沙漠大峡谷,从哪里开始寻找。赵先生你沙漠生存经验丰富,你觉得怎么样?”既然人家出钱的的老板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看来这帮老棺材瓤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找到那个地下遗迹,只不要是这么找那估计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找到的,不过时间拖得越久我赵爷挣的钱越多,只要你们这些老骨头坚持的住。
我对马克说:“您和孙教授是出钱的大佬,我和岳五目只是给你们打工的。只要您放话了,我就负责你们照顾好,带到地方,至于路程,你们定。只是沙漠这探险不同以往,我希望再找一个当地的向导。”
我这话一出,就得到岳五目王伦和宋明清那小姑娘的支持,但孙教授却说那条路线已经是有很多人反复走过了,按着前人画的地图走就不会错,不用找向导。他就是还想和杨教授顺道去看看楼兰古国的小河古墓群遗址,不知马克是什么意见。
著名的楼兰美女就是在小河发现的,像孙教授和杨教授那样的老学究既然知道我们的路线要路过小河墓葬遗址,那肯定就要去看看,可人家马克是出钱的老板,就不知到他同意不。马克很豪爽,立马就同意了孙教授的这个想法。说他也对中国的西域文化特别着迷,也想去看看。
到了新疆的库米什,我马上联系了我在部队时的战友哈图。哈图曾和我一起在三道梁子村出生入死,可到最后我复员了,他立功被调到新疆的六三六五零部队当排长去了。我找到他,让他联系当地武装部看能不能搞出两把五六式,哪怕是两把五四式手枪也好,在沙漠里总得有个什么防身的武器。可哈图最近有训练任务,我没见着他,不过他托人捎过话来说五六式现在查的很严,所以库米什当地的武装部只能给我们一支79式冲锋枪,考察完还得马上还回来。不过手里有家伙胆子就特别壮,有总比没有好。
我们的装备全部托运到了库米什,借来三辆日本产的三菱越野车,两辆拉人,一辆拉装备。孙教授带来的那两个学生一个身体挺壮挺高,叫吴超,另一个瘦干,叫齐腾飞,他们都是考古系的研究生,是宋明清的同班同学。他们初次来到这罗布泊的沙漠腹地,都显得很高兴,帮我们往车上搬运物资,众人准备了一天,在气温最凉爽的黄昏出发。
我们的第一段路程是沿着孔雀河向东,到达楼兰古国的遗址去考察当地的墓葬群。可我们当中只有我和岳五目有驾驶证,开车技术还可以,剩下的马克教授和阿道夫教授虽然会开车,但是技术一般,没办法,我开头车在前面开路,不会说中文的阿道夫教授开第二辆,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头,混上副队长的岳五目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只好在开着那辆拉装备的车跟在我们后头。
在孔雀河流域,根本就不算是沙漠。孔雀河是一条内流河,在河两岸长着沙葱,沙枣,密密麻麻的芨芨草和高大茂密的胡杨林,再配上黄昏快没入地平线太阳,让我想起了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古诗。这种壮丽的景色,是蜗居在城中之人见不到的。不过我可没有心思去看那大漠里的壮美风景,因为现在是七月份,是沙尘暴的多发月份。在这个季节里是最不适合进入沙漠的,要是遇到恐怖的黑沙暴,恐怕我们这一群人都要折在罗布泊里面。
车里的宋明清在不断的问孙教授和杨教授一些考古专业上的问题,我没听懂,也就不去听。宋明清坐在我的副驾上,见我埋头开车不说话,掰了一块巧克力跟我套近乎:“赵队长,你尝尝这个。”说罢把一块巧克力塞到我口中,我嚼了两下,应付到:“嗯,挺甜的,就是有点腻。”宋明清接着说道:“你相信罗布泊深处真的有一个很大的地下空间么?”我把嘴里的巧克力咽到肚里,对她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了,我还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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