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走到鬼压柱底部时,温折要尽力感受才能体会到那种淡淡的威压。
鬼压柱的威压在西侧最弱而在东侧最强,沈徵和温折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东侧作为第一个开始,而齐恒远则乐得轻松的跟着裴阡陌去了西侧。
哦,走的时候他又在裴阡陌身上摔了一跤。
沈徵枯瘦的手指不断摩挲着自己粗糙的刀柄,她腰间所悬的玉笛时不时和刀鞘碰撞一下,发出一声悠扬的轻响。在抬头打量了一下那恍如高耸入云的鬼压柱顶端后,沈徵淡漠道:“你打算爬到哪层?”
“虽然这样说会显得过度自负……但还是十二层吧。”温折微笑着闭了闭眼:“我要把我的名字和另一个名字并列,即使不能成功,至少也要有把它付诸于口的勇气。”
“欧阳原本只想去第十层看一看的。”沈徵的手滑到笛子上抚摸了两下:“但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自然也是十二层。”
沈徵拔出刀来,轻而易举的在手上转了个刀花:“刀修的爆发力一般要比剑修强,公平起见,我不和你比较到达十二层的快慢。你我只较量在十二层所逗留时间的长短。”
她实在是人如其刀般的耿直又果断,半分便宜也不肯占温折。温折不由一笑,温声道:“好。如果我输了,今天中午就请你吃饭。”
“唔?”沈徵挑了挑眉毛,神情中尽是发现了“做朋友原来还要在输时请吃饭”的愕然。她思考了片刻:“行。若我输了,就陪你过招,你说到几时便到几时。愿赌服输,沈某绝无怨尤。”
“一言为定。”温折展颜一笑,伸手在鬼压柱身上一按,登时飞身而上。
沈徵自然不落人后,她飞起一脚跺在鬼压柱上,自己也借力升起。她反握刀鞘,在自身升势较缓时就用刀柄在鬼压柱上重重一点。
除了自己的一双手掌,温折并未用任何物品借力。毕竟他的双手灌注妖力后便可劈碑裂石,又随心所欲,收发自如,远超外物。
若将一二层的鬼压比作搔痒,三四层的鬼压就是轻拍,只让温折感受到一点他的存在,而不使他觉得承受艰难。
五六层时鬼压加重,有如扇打。温折全身都被拢在密不透风而颇有压迫的鬼压之下。这样的压力并不能阻止他前行,但依然减慢了他的速度。
第六层快要接近第七层时,第七层的鬼压就渗了下来。在接触到此处鬼压的一刻,温折登时明白了为何有不少修士都只能挨到第六层。
因为第七层的鬼压如锤击一般,和前面六层的难度截然不同。
即使真是炼气七八层的修士,若是基础功夫不过关,修为过于虚浮,也难免要在此处吃上不少的苦头。
真是多谢花君的训练了。温折扬眉一笑,周身抵御鬼压的灵气已经调整到了某个颇为快速的频率。在那个训练灵气频率的灵器上,温折为这道频率吃了不少苦头。但效果也是如此显著:这道频率,在应对压力、气势和妖兽的先天气场上,有着难以想象的奇效。
原本超过温折的沈徵已经冲势稍减,温折在鬼压柱上按下一掌,猛的一提身子,左手在沈徵肩头轻拍一下:“沈姊,承让啦。”
沈徵眼见温折越过自己,猛的一咬牙关,抵在柱身上的剑柄也骤然发力,其力道之大,使得鬼压柱上也崩碎了一小块。沈徵腾身跃起,速度竟然又较开始快了几分:“早着呢。”
这句话被从齿缝中挤出,温折听到了,心中晓得她也维持的颇为艰难。眼下的速度已是他提起灵气时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温折虽然还有妖力印法之类的底牌,但再向上数,还有五层的距离,实在不必现在就用上。
第七层的人数已经大幅度减少,等到了第八层,温折眼前就更是骤然一清。他刚刚一路爬上来,面对的鬼压柱无不是密密麻麻的刻着诸多名字。第七层虽然稀疏一些,可能留名的修士到底还有不少。眼下到了第八层,名字这才分布的零零散散,间距颇大了。
与此同时,温折身上的压力也是一重。
刚刚在第七层时他还有余力和沈徵说笑一句,如今却是没有这个闲心了。此时此刻,就是他掌握了可以抵御压力的灵气频率,也不得不咬紧牙关,专心致志的维持频率不被过强的压力冲散。
沈徵上第八层时超他一步,而眼下这一步似乎就成了无法跨越的天堑。到了此层后,两人的速度都颇为公平的化作龟速,若是最开始是一丈一丈的上升,第七层是一尺一尺的攀爬,这时两人就是一寸一寸的移动了。
到达第九层时,压力更重。连名字都基本上只刻在邻近八层的边缘。温折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气,心无旁骛。一阵冷风吹过,温折后背一凉,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强大的鬼压之下汗湿重衫。
要现在动用妖力吗?这个想法在温折脑海里流连了片刻就被他按了下去:此时虽然困难,但还能正常移动,妖力这样的臂助,还是到了十层十一层再使用吧。
沈徵快温折一点,因此也更早的触及十层的边缘。她刚刚卷起腹部登上第十层,人就自温折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温折在百忙中抬起头来,却见沈徵身形一晃,差点从上面跌落下来。
不等温折出手来接,沈徵就自己在石柱上立稳。如今她每一声呼吸都是厚重的粗喘,本就单薄羸弱的身影此时此刻看起来更加弱不胜衣。他们爬的很高,已经引起了柱下修士的惊呼和围观,特别是沈徵那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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