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手突然自己松了,半挂在桌沿上的身子失了力的重新掉到地板上,右手随着身子的下滑软软的搭下去。
饶是见惯各种场面的人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呃呃……嗬”她身子剧烈扭动着,双脚乱踢,声音却从喉咙里咯咯出声,小得像垂死的猫。
江尚雄推开大门就看到他永生难忘的这幕。
一地的玻璃渣子,她身子迟钝扭曲着,右手被一只皮鞋踩着,血汩汩顺着鞋的连续到鞋尖到她的手腕蜿蜒往下。
“林东你敢!”
“你竞敢!”
江尚雄像发了狂的野兽般冲了出来。
巨大的冲力下,两具身体像子弹一样摔开。
江尚雄像是疯了一样,狠不得撕了林东,人群惊叫后退,带动放满器皿的长形桌摇摇晃晃。哐哐当当洒水食物砸了一地。
这才看清两人都有来路,攻击的拳脚招招狠厉,直逼要害。随着动作的加大,渐渐江尚雄落了下风,到了后来任人拳脚落在身上,他双眼腥红,完全不加防御,也要拼了命攻击。
林东最后一拳打中江尚雄的腹部,双手猛的推开的他弯下去的身体,转身去抱阿k.“车来了!”
“车来了……”
“天啦!你们快看她!”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鸣叫声很快到了门口。人群大面积的退开让路。不停有鞋踢到碎片的声音,一张张精致的脸花容失色间不忘指指点点。
江尚雄整个人狼狈不堪。他一动身体,有些发晃。很快踉踉跄跄地扑到桌子旁蹲下来。
那只小手掌心朝下的平瘫在大理石地上,从掌背的正中间到下,整个呈一个扭曲下陷的形态,掌心正中间却拱着,红色的血从拱着的缝隙里缓慢往外流。
他颤抖的把小手翻过来,掌心赫然一块碎磁片,顶着的地方血肉模糊。她感觉到了,小力的抽动着。江尚雄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咬着牙关看着她。娃娃长长的睫毛颤了两下,不知道是因为认出来了,还是没力气,眼睛睁睁合合停止了抵抗。
救护车急急的来,又疾疾地走了。
豪华的大厅灯光璀璨地照射着一地的狼藉,人群鸦雀无声。
他这才小心冀冀的抱起娃娃,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江尚雄!”一声尖锐的,颤抖的女声响起。
林诗阳脸色惨白的从人群站出来。
江尚雄身体微不可见的一顿,抱着怀中的人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从来没有人敢让谨少等。
江府。江尚雄已经跪在地上三个小时。背仍然挺得很直。
“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坐在轮椅上的人把擦手的毛巾递给旁边的佣人。挑挑眉。
“属下?你不是了,只有你的爷爷是。”轮椅上的不形于色的人突然笑了。左边嘴角竞然有浅浅的酒窝。
他似是现在才开始细细打量眼前的人。
“你十一岁的时候是我保你退的组,你不再是我的人了……样子……我都认不得了呢。”
轮椅上的人像是有些怀念。温和的语气几乎跟从前重合。
“不”江尚雄咬牙“我永远是谨少的人”他的背挺得更直了,仿佛这一刻让他死去,他也立刻执行。
耳边传来低笑声。“这可不符规矩,我手下呀……”笑声一顿。
下巴陡然剧痛,江尚雄脸生生被人抬起来,他对上一双叫人胆寒的笑脸“欺上瞒下……你胆子可长进了!”
房间里整个气氛蓦然森冷。
角落里突然站出来黑衣人。只听“咔嚓”一声,卸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你在查什么?”轮椅上的人接过毛巾擦手。
“属下……属下什么也没查。”被卸骨的人依旧跪着咬牙说道。
那人低头想了想点点头。“那我等着你查。”
“你会告诉我么?”轮椅上的人问得非常真诚。
跪着不吭声,汗一滴一滴从他额头流下来。
那人退开两步,恢复礼貌“住处我很满意,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江尚雄一身冷汗。站在东院门外,半天才稳稳身体挪动步子,朝不远处自己的北院跑去。越来越快,越跑越急。
“谨哥哥哈哈……哈哈……”花园里的草地里,一个三岁左右的娃娃迈着肉呼呼的小胖腿扑过来。穿着灰色线衣的少年一把接住她抱起来。
“呵呵……哈哈……”她细嫩的脖子被少年低下来的头发蹭得直发痒,边推边咯咯笑个不停。
一个新进组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跟着谨少进来后,眼光就没离开过。那笑脸仰在阳光下,他有瞬间的目不能动。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赤帮的大小姐。此后的无数次,他无数次站在佣人旁边看着那粉嫩如天使的娃娃被主子逗得一脸开怀。他在他主子没看到的地方悄悄上前逗弄娃娃,在佣人走开的时候偷偷跑过去抱抱娃娃,每一次短暂而兴奋。不用在森寒的组规面前放血读誓词,他也会像爷爷一样永远忠诚于赤帮。因为她是赤帮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大小姐。
他从未想过离开。后来他还是离开了。
因为心中决意忠于一生的人从此消失了。
他小心的坐在床沿上,一点点儿看清楚睡着人的眉眼。心里久久无法平息。
终于得到确切的资料,眼前的人正是整个赤帮一直找着的人。
“小姐,我永远是赤帮最忠诚的护卫。是你跟谨少最忠诚的人,我……我只是。只是想单独跟小姐呆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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