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老头手里接过相册,一页页翻过,见证了万雨欣从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合上相册,我不禁想起万雨欣死时的惨状,心头感觉有千斤大石压着,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扭头望了一眼欢儿,我发现欢儿红着眼圈,眼眶中有泪滴晶莹闪烁。
“你们真的是语欣的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老头因为有些激动,语音已经略微发颤,声音更加沙哑。
“她……”欢儿刚说出一个字,便哽住了。
我心道一声不好,连忙抢道:“语欣现在挺好的,在一家跨国公司上班,赚了不少钱。她现在在国外出差,联系不上家里。她说她的爸爸生病了,就转了不少钱到我这里,并拜托我俩来看看她的爸爸,领他去医院把病治好。对了,家里其余的人呢?”
老头一声长叹之后,浑身颤抖,满是皱纹的脸上瞬时老泪纵横。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浊泪,煽动半晌嘴唇,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难道……
我正胡思乱想,语欣爷爷已经张口说出了话。
“他……他们都……都……死了……”
这几个字在他的嘴里吐出来,无比的艰难。那种心情我虽然不能体会,但我清楚,绝对比欢儿失去小敏,我“失去”彬彬时的难过情绪还要强烈百倍。毕竟,那些都是与他骨肉相连的至亲之人。
此时,我十分庆幸我没有告诉语欣爷爷实情。如果,他知道万雨欣也已经离开了人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受得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欢儿焦急而紧张的问道。
语欣爷爷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紧接着双手掩面,似乎陷入进极不愿回顾的往事中。浊泪,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我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抱住了语欣的爷爷,感受到他枯老的身躯阵阵的发抖。
欢儿还想张口追问,但看到我的眼神后,把话憋了回去。
语欣的爷爷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天色变暗,他才缓过一些。
他从我双臂中挣脱出,哽咽道:“凉了,我去加些柴。”说完,便转身出了内屋。
我和欢儿互视一眼,都觉得压抑。我感觉喉咙口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般,让我十分难受。
不一会,外屋便传来老人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干柴折断的声音。
“我去帮帮他。”我对欢儿说完,便出了屋。
语欣爷爷此时坐在一只小板凳上,他的身边是捆好的整齐的干柴。他眼神呆滞的一根根抽出枯枝,又一根根折断,缓慢塞进了火炉里。
干柴遇火并没有很快燃着,而是烧起阵阵黑烟,十分呛人。
我捂着口鼻,上前几步,蹲在这个可怜的老人的身边。
语欣爷爷扭头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从身边冲出他的烟袋锅子,用一小截烧着的枯枝点燃,狠抽了一口,继而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泪流满面。
“会好起来的。”我安慰道。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或许是因为我有些可怜这个年迈的老人,也或者,我本身就是这样期望的。
语欣爷爷点了点头,将烟杆里燃着的烟草扣进火炉,然后用炉钩子盖好炉口,站起身,缓慢而憔悴的回到了内屋。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他回到内屋。
内屋和外屋的门封闭性并不好,浓烟穿过缝隙进入到内屋,把欢儿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看到我和语欣爷爷一切正常,真不知道她会不会怀疑是房子着了火。
语欣爷爷走到炕边的一个落地柜旁,打开带有漆花玻璃的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玻璃瓶,瓶口有一个塑料塞封紧。
他将瓶子打开,顿时便偶浓郁的酒精味在屋里散发开来。
他将瓶子递给我,我见状连忙摇了摇头。
老头也不劝酒,举手仰脖,竟然狠狠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喝完后,语欣爷爷将瓶口再次封好,捂着胃部,坐在了炕上,双脚蹬掉鞋子,上了炕。
我和欢儿坐到炕沿,沉默不语。
沉默,良久的沉默,最终还是语欣爷爷先开了口。
“一切,要从那天说起……”他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讲述。
入冬后的一天,明山村一切如往日般并无二样。鸡犬优先的在村中雪地里徜徉,男女老少都惬意的在炕上或雪中享受着生活。
但是,就在这样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里,明山村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那些人看样子并不像镇上或者市里来的人,因为他们不是来交易土特产的。
村民们都以为打到的野味可以通过与那些人交易,得到一些钱,却没想到他们面对的,会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这些人进入明山村后,便自主的分成了三组,两组分别守住了明山村通向外面的路,余下的一组人一直走到村子中央才停下来。
因为明山村不乏商人,村民们都见惯了外来人,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太在意这些人的行文。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在那一刻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一场杀戮即将开始。
守在两边村口的人并没有什么行为,余下那一组人则挨家挨户的敲门,催促所有村民都到村中一个空旷的场所集合。
不过,村中所有的人都不买这几个人的账,没有人理他们。
似乎是村民们的表现激怒了那些人,他们竟然开始一言不发的开始以无法让人面对方式杀人。
似乎只是为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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