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揽向身边,却摸了个空。
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扭过头看向欢儿的位置,却发现空荡荡的哪还有她。
从床上跳下,我冲出卧室,却发现外面灯火通明,并且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我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明白欢儿不是失踪,而是起的比我早,去做早饭了。
想想最近的这一段时间,我确实把神经崩得太紧了,使自己在有些时候像个精神病一样。
欢儿此时刚好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放到了餐桌上。当她看到我,嫣然一笑,转身又钻进了厨房。
此时,我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待欢儿忙碌完,我享受了一顿不算丰盛却十分美味的早餐。
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料想程姨应该起床,于是我和欢儿穿戴整齐,出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没一会的功夫,房门打开,一个闪亮的光头冒了出来。
侯明潮眯着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欢儿,打了个哈欠,什么也没说便回屋去了,不过房门还是给我留着了。
进了屋,我便问到一股极浓的檀香味。
走过门廊,我看到程姨正在对着那个没有照片的相框上香,面色平静。
“师父。”待程姨忙完,我才拉着欢儿上去打招呼。
程姨冲我微微一笑,然后向着侯明潮使了个眼色。
“知道了。”侯明潮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去捻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双手抱拳捏住,向着那个相框鞠了三个躬,然后将香插进了客厅正中央的大鼎里。
“师父,这里供的是谁呢?怎么没有照片,也没有灵牌?”我好奇的问道。
“我家的老头子。”程姨回答的平静,却把我吓了一跳,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程姨似乎并未在意我的失言。“陈涛啊,你和欢儿来的正好,要不然我还想让明潮过一会去叫你俩过来呢。”她说完,便转身坐到了木椅上,并示意我和欢儿也坐下。
我冲欢儿点了点头,一起坐到了程姨的旁边。
“你俩最近有没有发现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你们的身体。”程姨问道。
“确实是的,师父,我昨天……”我刚开口没说完一句话,便见程姨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程姨说:“每一个猎魔人,在完成认证仪式之后,都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大多数是身体,极少数是意念。因每个人天生体质及后天生长不同,所以每个猎魔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无论对内还是对外,猎魔人的能力是必须要保密的,因为猎魔人们都很清楚,今天的伙伴,明天就有可能是敌人。”
程姨的话让我感到疑惑,我还没等开口细问,欢儿抢先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说,今天的伙伴,明天就有可能是敌人呢?我记得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是不是意思相近?”
程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侯明潮原本是在我们旁边听我们说话,似乎觉得听起来索然无味,便对程姨说了一句“我去屋里玩电脑了”便回到了房间里。
当侯明潮房门上锁的声音传出来,程姨又叹了口气,面带哀伤的扭头望了一眼那张没有照片的相框,眼眶有点湿润。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给我家那老头子设灵位吗?”程姨忽然问道。
我和欢儿都摇头,表示不知。
程姨顿了好一阵,才又开口,说:“其实他根本就没死,只是我当他死了而已。”
听了程姨的话,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欢儿似乎和我一样疑惑,一会看我,一会看程姨。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只在那放了相框,却没有放他的照片吗?”程姨又问道。
我当然不知道,于是连忙摇头。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他。”程姨这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怎么了?”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这三个字。
程姨似乎不愿再说,扭头望向窗外。
她家的窗帘是拉开着的,因为屋内暖气开得足,窗户上并没有结霜,我们都可以透过明亮的窗户看到室外飘飞的雪花。
我们三人目光飘远,静静坐在一起,脑中想的事情却一定不同。
就在我终于决定打破沉默的时候,程姨却自己开口了。
“记得,那时候,我和他也像你俩这么大。”
终于要开始讲了吗?我决定当一个认真的听众。因为,我已经对程姨的故事感兴趣了。
程姨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幼儿教师,生得清纯,人也单纯。
幼儿园的副园长是个俊俏的年轻人,待人和善,对待小孩子也特别有耐心,是当时幼儿园中所有女孩的梦中情人。
忽然有一天,副园长竟然忽然偷送给程姨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并留言晚上邀她同宴。
这对于当时的程姨来说,绝对如梦境一般,让她激动不已。
经过细心的打扮及对穿着的精挑细选,当晚程姨离开了家,上了副园长的车。
但让程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预想中的浪漫、温馨的烛光晚宴没有等到,她迎来的却是万恶的陷阱。
当时,程姨上车后,便闻到一种香气。起初她并不在意,并和自己的梦中情人侃侃而谈,可是很快,程姨便开始感觉脑袋昏沉,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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