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惊叫出声,不受控制的闭上了双眼,抬起双臂挡在头顶。
当那铁锹拍到我的手臂时,剧痛几乎让我昏厥,同时我庆幸,如果对方是用铁锹边切下来,估计我的一条手臂就没了。
那中年妇女拍完这一下,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举起铁锹又要拍下。
正此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老太太的抱怨从中传出:“吵什么吵?啊!”
这个老太太是我的邻居,特别多事,脾气也很古怪,平时没少被她挑刺和埋怨。我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是她救了我一命。
老太太出现的同时,我身后的自己房门开始晃了起来,隐约能听见欢儿在里面带着哭腔的呼声。
这一刻,我竟忘却了手臂的剧痛,有些想笑,因为我庆幸刚刚没有打开房门。
只要至亲至爱的人平安无恙,我怎么样都值了。
那中年妇女的下一铁锹迟迟没有拍下,我整个人都紧张的僵硬了起来,竟难以理解的对于对方的致命一击有了些期待。
缓缓睁开眼,眼前空无一人,再看向一旁,那老太太正“砰”的一声把自家房门摔锁上了。
我的双臂火辣辣的疼,不敢使力,只能扭动着身体,靠蹭着墙站起身。
“陈涛!开门啊!怎么了……”欢儿依然在大声呼唤我。
“没事!”我颤抖着声音回答我的欢儿。在确认那人已经离开之后,我强忍着剧痛,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拔出钥匙那一刻,我终于忍受不了剧痛,使得钥匙脱手落地。
“陈涛!”房门打开,欢儿冲了出来,看到我的样子,立刻便哭得泣不成声,慌忙的靠近我将我抱住。
欢儿抱我抱得很紧,害得我手臂钻心的疼痛,差点眼前一黑就昏过去。
发觉到我的异样,欢儿连忙放开我,轻摸着我的手臂,只是不停的哭。
“我……我没事。”明明声音都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我却如此的硬气。“把钥匙捡起来。”
欢儿捂着嘴猛点头,从地上捡起我的钥匙,然后伸手想把我扶进屋里,却始终不敢再碰我。
紧张的瞥一眼走廊的尽头,确认那人真的消失,我才终于松下一口气,和欢儿一起回到屋里。
“把门赶紧反锁好。”我连忙嘱咐道。
在欢儿把门锁好时,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欢儿帮我掏出电话。
“谁?”
“彬彬。”欢儿答道。
“帮我接。”
于是欢儿接通电话,然后将手机举到我耳边。
“我擦,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刚才看到一个人从你家那栋楼出来,那样子和你形容的之前打伤你的那个人特别像。”电话刚接通,彬彬焦急并略带兴奋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含泪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喂?陈涛!说话!”彬彬因为着急,声音大了不少。
“嗯,我在呢。”我开口回答,声音颤得厉害,因为此时我双臂不休止传至我周身的神经。
“你听到我刚刚说的没?”彬彬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他是个急性子,脾气难免急躁。
我不想再说话,因为我感觉每吐出一个字,都要抽走我很大一部分力气。于是,我冲欢儿摇了摇头。
欢儿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但她还是接过电话,哽咽的对电话那边的彬彬道:“陈涛被打伤了……”她也只能说这么多。
“我靠!你们在哪?”
“在家……”欢儿小声答道。
“等着。”彬彬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欢儿紧张的跑去开门,被我喊住。直到我透过猫眼看到彬彬那张熟悉的面孔,才松了一口气,给欢儿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开门。
彬彬一进屋就看到我的惨样,急的猛跺脚,接着他猛的跑到我身前,转过身将背对着我蹲了下去。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赶紧上来,别他妈磨磨蹭蹭的。”彬彬几乎是冲我吼出这句话。
我眼圈一红,心里暖暖的,俯身趴到彬彬背上,紧接着我感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他背了起来。
在去医院的路上,彬彬不停爆着粗口,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在骂我。
欢儿的状态也好了不少,至少她不哭了,只是一直问我:“疼不疼?”
疼不疼?疼!疼得我恨不能把两只手臂都切掉。
在痛苦的煎熬中,我们乘坐彬彬的车,终于赶到了医院。
医院值班的小护士正是前几天我住院时照顾我的那个,我们刚进医院的大门就碰到了她。她一眼便认出了我,竟然没心没肺的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怎么才出院就又回来了。”
我苦笑,没有任何回答,因为我已经浑身汗湿,身体有些虚脱,说话都是煎熬。
小护士很热心的带我们去挂号,然后去四楼做了ct检查。
拿到我臂骨的x光片,我们又跑到三楼去看骨科。
骨科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的x光片,又粗鲁的捏了捏我的双臂,问我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剧痛呗。
接着医生便在我的病例上写了一堆字,很潦草,我认不出来。欢儿也没认出来,在一旁焦急的问医生我有没有事。
医生淡淡道:“骨头没事,都是外伤,吃点药,回去养几天就行了。病人的头部怎么了?”他望着我的脑袋,皱起了眉头。
此时我才想起我的头上还缠着绷带。
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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