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一惊。
其实韩国早有吞并段国之心,对于韩非要攻打段国的决定,他们并不意外。
他们意外的,是韩非攻打段国的借口。
在他们看来,韩国要吞并一个国家,只要韩非愿意,那借口便多了去了,何必非要说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不长进。
这不是惹天下人笑话吗?
殿下的众臣诧异之后,不由论议纷纷。
终于,一个老臣巍巍战战地站了出来,他下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说道:“我皇若要攻……打段国,何不找个冠冕堂皇的事由,到时我韩……韩国也好师出有名。如此以妇人说事,臣……臣只怕会招来世人笑话。”
韩非冷冷地瞟了一眼开口的人。
只是这一眼,却携着彻骨的寒意,阴烈得让人不敢逼视。
大殿里猝然恢复了安静。
一片安静中,韩非的表情从众人面上游弋而过。
他的目光所经之处,众臣的呼唤都为之一窒,连大气也不敢出。
在这种持续的低气压中,韩非阴森森地,再次开口了,“朕就是要看看,这天下还有哪个国家对胆敢对我韩国不敬。那么,他便是朕下一个的目标。”
这话,狂妄,傲慢,带着沉沉的杀意。
韩非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一贯的沉稳,他那如子夜般的双眸中,沉静幽深却威慑十足。
然而就是这样的韩非,却让他的臣民,从他那不羁的语气中找到了自信。
他们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皇上故意拿女人来大做文章,就是想看所剩不多的几个国家里,谁对韩国最是不服,最是没有放在眼里。
那么,毫无疑问的,这样的国家韩国便要在第一时间除掉它。
如此,接下来的国家便好一一收服了。
以韩国目前的处境,韩非他,确实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深思中的众臣先是沉默,随即,私语声四起。
韩非从那阵阵的私语声中,听到了大部分的赞同之声。缓缓地,他的唇角勾了起来,露出一抺嘲讽。
卫芊!
不出三个月,我一定要你自己跑回来找我。
如此,今生今世,你再也不要想着可以离我的半步。
生同床死同穴,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
段国。
韩王要出兵攻打段国的战书一到,段墨便成了众矢之的。
大殿上,闹哄哄地吵成一片。
这些年来,段墨培置起来的势力,已经渐渐在朝中掌握了一部分的话语权。
此时正跟那三大士族的代言人吵得各不相让。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已经被卫青掌握的卫氏一族。
除此之外的三大家族,出于对战争的惧怕,纷纷指责太子段墨竟然为了一个妇人,不识好歹地去招惹段国昔日的恩人韩王。
保守的士族中人集体表示,应该速派使臣前往韩国安抚韩王,并让太子段墨速速做出了断。
段墨培置的新势力则认为,韩国对段国早有吞并之心,从他相继灭了梁国跟吞并康国便足以看出,韩对段国,觊觎已久,这次之所以嫁祸给太子段墨,不过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罢了。
段墨默默地听着众人相争,良久,他方抬头望向身为太尉的卫青,俩人眼光交汇,尔后极有默契地保持着一致的沉默。
太子府中。
段墨与卫青秉烛对饮。
望着自放下酒樽之后,便一直凝思不语的段墨,卫青试探性地问道:“韩王此次要攻打我段国,之前全无预兆,完全属一时起意。太子对此事如何看法?”
段墨抬头望向卫青,半晌,方喃喃地,说了一句全然不相关的话。
他说:“或许,韩王这一招还真的会管用。”
“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墨闷闷地喝了口酒,尔后,才叹息道:“这一年多来,你我从未放弃过寻找卫芊,韩王也是如此。想必,这便是他想得到的,最有用,也最直接的办法了。”
卫青愕然,“太子的意思,韩王此次以卫芊之名攻打段国,他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吞并段国,而是为了逼着卫芊出现?”
段墨点头,“他的目标若只是段国,多的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何须以妇人为由!我姑且当韩非是个狂妄之人,他根本就不屑于行这些假仁假义之事,那他又何必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理由公告天下?”
在卫青的深思中,段墨继续说道:“他既然已有吞并段国之心,大可以先突发奇兵压境,打你我一个措手不及,尔后再向天下人解释也是不迟的。成王败寇,只要段国被他所灭,至于事后他再说什么,世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在意的。韩非他,何必要多此一举!”
卫青恍然大悟,“你是说,韩王于各国间造势,其目的只是为了让卫芊知道!”
段墨点头,“卫芊她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是招至段国灭国的红颜祸水。”
“是以,只要卫芊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势必会自己先站出来,回到韩非的身边,好一洗太子清白,免除段国战乱之苦。”
卫青全然明白了。
他的话一说完,段墨便是一声喟然长叹,“时间不够呀!难道苍天执意要灭我段氏一族了么?”
卫青默然了。
因为卫芊,摒除身份上的差异,卫青现在跟段墨已然成了过命的生死之交。
对于段墨感叹之事,卫青当然了解他那一叹后的深意。
段王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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