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潘若水的授意下,王权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厚礼前往知府衙门拜访安庆知府王崇古。可惜王崇古为官清廉,屡屡将王权拒之门外。
见“正门”走不通,潘若水又想到了“偏门”——知府师爷叶开化。
看过不少古装电视剧的潘若水十分明白师爷的分量:一个不上台面的师爷往往能办成一些连堂堂官老爷也不方便出面去办的事。有师爷在大人耳边吹风,很多事要好办得多。特别是各官府之间的消息传递和文书往来首先要通过师爷之手。所以只要能打通师爷那关,比打通知府那关更有实际意义——即使有什么消息,总不能让一个堂堂知府老爷立刻就巴巴地跑来告诉你吧?
于是,某天王权“不经意”地在街上“偶遇”叶开化。王权主动上前搭讪,一聊之下,二人觉得很投机,当下引为知己。以次为挈机,王权隔三岔五便跑一趟叶开化的家,不但奉上厚礼,还花大价钱为叶开化的女儿置办了一套丰厚的嫁妆。
叶开化自是感激万分,对王权请他代为关注消息的事自然满口答应。
就这样,王权到处结交权贵,获取信息。由他出面经营,潘若水在幕后出谋划策。二人很快就将通宝商会的分会开到了应天、扬州、苏州、杭州等地。商会的规模更是扩大了两三倍,主要经营瓷器、粮食等。
鉴于当时的铁匠铺大多规模都很小,质量也参差不齐。潘若水就收购了几十家小铁匠铺,雇佣了几十个铁匠,组成了一个较大规模的铁器行——百炼铁器行。
对内,潘若水建立了很多奖励机制,鼓励下属工人提出有用的建议和发明创造,无论在什么方面,只要合理就采纳并予以奖励。这就大大提高了他们工作的积极性。
很快一年就要过去了,眼看着与王沁兰的婚期就要来临,潘若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经过一年,潘若水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社会,而且他也挺喜欢王沁兰的,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空荡荡的。最近一段时间,当初来这个世界的新奇感渐渐消退以后,每当自己一个人独处时,潘若水总是想起远在异时空的爸爸和妈妈,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想起自己以前不学好,还老是惹他们生气,潘若水觉得很后悔。唉,可是现在又会不去,潘若水只好怀着无奈的心绪得过且过。
这天,潘若水正和王权坐在他们在安庆城里买的宅院中讨论商会下一步的发展计划。忽然有下人来说师爷叶开化有要事求见。二人连忙叫请。
“不好啦。潘公子,你出事了。”人还未到,话音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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