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后,才苦笑着道:“师妹教训得是,愚兄受教了!”
丁枫也似觉得自己的话过了,俏脸上顿时阴转多云,笑道:“师兄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说完,将林昆拉到一边,眨了眨眼睛。
林昆一呆,正在心里好好琢磨着她的意思时,丁枫已低声笑道:“冲师弟与小师妹今晚回山,爹爹刚才交待下来,要好好准备一番,替他们洗尘接风,厨房人手不够,水又用尽了,嘿嘿,大师兄我向你报这个喜讯儿,你总得帮帮我的忙吧!”说完,捉狭地眨了眨眼睛。
林昆这下更糊了,总觉得她的笑容中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冲师弟与小师妹等人下山已大半个月,他心里也着实掂记着。这时听后心中一喜,正要应承下来时,突然想起一事,回头望了一眼那些仍在练着剑的少年,不禁一阵踌蹉,苦恼地道:“这是小事,但我还要教他们……”
“不怕不怕,反正我等下经常要出入这里,就顺带地帮大师兄管教一下他们,哼,这群猴子,敢洒野的话,看我不剥了他的皮!”丁枫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要你教的话,我怕他们越练越差!想到深处,丁枫挪揄一笑。
“那……有劳师妹了!”林昆推却不过,唯有答应,事实上,他也想早点脱身。往那些喝叱着挥剑练习的少年们望了一眼,心中一阵郁闷,与丁枫告别后,向着厨房方向行去!
他毕竟入门二十年,虽说剑法因为一些特别原因而没有半点进步,但七星门中的内功心法倒是练得一点也不含糊,这时虽离众少年近十丈,但仍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嘲笑:“真可怜,给那母老虎点来点去”、“他这么笨,要是不勤快点的话,只怕在这里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前天我偷听到张师兄与林师兄的谈话,说就算再笨的话,也没理由足足二十年都学不透星宿剑,所以啊,大家都说他中邪了!”
林昆脸露苦笑,心中也是潮起潮落。确实,就算是再笨的人也断无理由在星宿剑上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他也确实中了“邪”——八岁那年,给现任七星掌门拐进七星门后,初学星宿剑的他,某次练剑时,竟然在迷迷糊糊间产生了一股奇之又奇的感觉,似乎这七星门最简单,威力最小,同时也是最繁杂的剑法中带着无穷玄机魔力般,让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不过那感觉一闪即瞬,往后的二十年中任他如何费尽心思探索苦寻,也没再出现过。
林昆将自己的疑惑向同门道出,结果招来的却是一阵白眼嘲笑,连师傅也屡次骂他胡思乱想,他数次也想放弃,奈何那股感觉的魔力实在太大了,让他始终无法从脑海中完摒弃,最后更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原因。结果,这一找,就是二十年。
想到自己这二十年中的辛酸,林昆不禁一阵泄气。足足二十年了,他每天都在琢磨着这二十八式的星宿剑,也不知将这繁之又繁的星宿剑练了多少遍,但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在作弄他,除了身心疲累外,半点发现也没有,倒是右手臂力强了许多,手掌中的茧也积上厚厚一层。
“难道真的只是幻觉!”林昆苦笑,当想到二十年来的艰辛努力,换来的竟是一场空梦,他的心情陷入了低谷之中,喃喃一阵自语:
“我真的是中邪了!”
……
官道边上的一座小茶寮上,龙啸正独自一人坐在一个角落上,端着茶杯,一边悠闲地品尝香茶,一边回思着那刚刚结束的江南之行。此行江南,虽未能与江南第一剑南宫妙会面,但却连战江南七大高手,端真畅快之极!
想到这,龙啸的脸上不禁露出落寞之色,那南宫妙与他齐名,“无幽幽剑”独秀天下,与自己的“狂岚刀”在武林中并称“岚刀幽剑”,但可惜的是,两人虽然成名时间相近,年龄也相仿,但一南一北,始终缘堪一面,未曾真正比个高下,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
“唯有等下回下江南时再了心愿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后,龙啸将注意力转到了手中的热茶之中,呵,这小小茶寮中居然能砌出一壶上品香茗,茶香水润,让他啧啧生奇之余,连带地将南宫妙的事也抛在了一边,先享受再说。
已近午时,这茶寮又临近官道,占了个地利,十数个行人三三两两地占了大半的桌子,此时或吃着点心权当午饭,或喝着茶一解口渴,倒也是一番热闹场面。
蓦地间,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食客茶客抬头一看,只见十数名蓝衣骑士正荡起一股烟尘,奔驰而来。呵,那气势,也端真吓人之极!正品着上品香茗的龙啸皱了皱眉头,面露不悦之色。
那蓝衣骑士们如风般行近茶寮后,“喻喻!”数声,纷纷勒马落地,牵着缰绳向着茶寮行来。这时众食客近处看得清楚,不禁暗喝了一些采,好一群健儿,尤其那为首男子,星目剑眉,玉树临风,一身蓝衣,腰间佩着一把三尺青钢剑,端的是好生英俊,好生潇洒。
那男子对这茶寮也似是彼为熟捻,人还没走近,已大声喊道:“陈老三,快准备一壶好茶,两桌点心!”他步如疾风,几步就行到茶寮门前,将手中缰绳交给早恭候在一边的小二,吩咐一声后,神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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