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呼哧……呼哧……”几乎是一大早,郎楚楚就被春草连声大喊给从睡梦中生生吵了起来。
昨晚上花阡陌的情况又有些不太妙,她和红玉都陪在边上守护,差不多熬了一宿。
总算是才让花阡陌稍稍好转,但根据医生的说法,眼下也就是拖日子而已。
即便能熬过去一阵,花阡陌也终究是没救了。
所谓药医不死人,真的连本身都放弃了求生意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这不是一个两个医生的结论,而是差不多所有找过的医生都这么告诉郎楚楚来着。
若不是这几日里红玉每天陪在郎楚楚的身边,她怀疑自己绝对是坚持不下来的。
当然,这几日里还有红玉男人的好友也时常过来探望。虽然不会医术,可却很是会开解。就连花阡陌一心求死,都被他说的稍有心意松动。
正是凭借这点松动的意志,才有郎楚楚找医生用药的机会。
因此郎楚楚对这位刘郎君的好感也是倍增,哪怕明明能看出外不同,心中却也没有厌烦的意思。
反倒是对红玉的男人整天不露面,许下“包在他身上”的大话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人影,心中格外的怨恨有加。
即便有刘成功在旁边解释,说丁阳这几日在外面力奔波周旋,很是辛苦。
也依旧没有能够彻底打消了郎楚楚的怨念,时不时还要在红玉的耳边,给丁阳埋几颗钉子下来。幸好红玉相信丁阳,每每还要温言安慰开解闺蜜。
只能让郎楚楚气的心中发苦,却偏偏也没有证据表明丁阳不做事儿。
但总体而言,还是对丁阳没留下好印象:“……这般只会嘴上说大话的男人,红玉你可要小心些。千万莫要让师傅的昨日,就成了你的明日。”
“楚楚又浑说了!丁大哥既然许下诺言,那就要相信他呀!别的不敢担保,可丁大哥说话却从来都是有十足把握的。楚楚莫要迁怒给他,了眼睛。”
“我哪里是迁怒,分明是他……哼,你现在和他睡在一起了,当然向着他说话。可你也睁开眼看看,这几日连刘郎君都过来探视,可你的丁大哥在哪里?”
“不是说他正在力奔波周旋么?连露面的工夫都没有,可见他又多忙呢!刘郎君就算会骗我,总不会骗你吧?嘻嘻……”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我才识得他几日?可他与你的丁大哥,却有过命的交情在,为他开脱,也是有的。”
“哦?真的是这样吗?”红玉眼含笑意的瞧着郎楚楚,只看的闺蜜俏脸上升起一层红霞。
“你……哼,你也是变坏了,不是原先我认识的那个红玉呢!”
“嘻嘻,我看是看见了,人家每次过来,眼睛都在一个人的身上打转。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留下来。”
“呀……你个死妮子,又开始胡乱编排好人。刘郎君何曾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唉哟,我可没说是刘郎君还是李郎君,怎的你好像就认准了说的是他呢!”
“你……哼,不和你说了,你尽知道欺负人!”
“好啦,好啦,不说,我不说就是了。只是这刘郎君到底怎么样,还是要你自己看准了才好。女儿家找夫君,本就是二度投胎的造化。何况我们这等风中浮萍一样的人儿,是丝毫都马虎不得。花娘子的今日,可别真成了你我的明日。”
“唉……谁说不是呢!我并非不是没发现他的心意,可这几日那里有心思想这些?看着师傅日渐憔悴,又怎么能不生感慨?偏他还口花花的没个正经,前日夏树旁敲侧击的打听,却也没问出来他到底在做什么营生过活。语焉不详,谁知道又是个什么家世。”
“莫非……他已然有了浑家?只是看在你颜色过人,才动了心思?”
“有了娘子倒也不怕!以你我的出身,何尝能求到正室地位?非都是贪恋青春年华,只盼着能真心怜惜,就已经算是此生的福气了。若能再生个一儿半女的依靠,将来才算真真有了根基。即便他在家乡有妻室,真若对我好的话,我也不在乎。可就怕……唉……”
红玉眼见闺蜜满脸愁色,心中也是慨叹:“是呀……就怕他仅仅只一时贪恋美色,等到鲜劲头过去,就弃之若履可怎么办?”
“你我既然沦落此间,此一生的寄托,也只能是……唉,难啊!”
两人聊到心伤处,也禁不住双双垂泪呜咽。
即便是早晨让春草吵了起来,郎楚楚的一对眼睛也还略有些红肿。
旁边的红玉也躺不住,睡眼松的起身,哀叹道:“好困呀!春草这般吵闹,怎么了?”
两人爬了起来,春草也已经进来卧房里面。没等两人开口询问,她已经自己振奋比的把所有一切都尽数说了出来。
“姑娘,可算是恶有恶报呀!刚才听到消息,说是一大早上那康倬就写了血,自己去开封府衙报官,你猜他写了什么东西?尽是他这些年来犯过的案子,骗过多少人的血汗钱,害过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当堂念出来的时候,整个一条街上的人都轰动了。花娘子的案子也在当中,康倬亲口承认了当日犯下的罪孽……”
这一番话说的又急又,连个磕绊都不打,也亏了春草口齿伶俐。
至于郎楚楚和红玉,本来还有三分睡意没清醒过来,此时却像是浸入了寒冰腊月的冷水中一激灵。脑袋里竟然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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