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兴听得头都大了。
谁知赵总话锋一转,“先不管它,至于你下面那两个人,要么都砍掉,要么留一个,我打算再给他们一段时间,你自己选留谁吧,选对选错我不管,日后我再补给你。”
“赵总,那……那恐怕……”依兴头上见汗。
赵总大手一摆,“你不用说,谁什么样我都知道,这里是开公司,上要对股东负责,下要对员工负责,记住公司不是开慈善堂的,不养闲人,一味的迁就,对别人心软,就是害你自己,更是损害公司利益……”
依兴走出办公室时,整条脊梁都发麻,自己刚有点成绩就要面对开人这么棘手的事,他回头望了一眼赵总的办公室,苦笑了一下,“真不愧是商人……”
第三节老周(完结篇)
胡萝卜有什么作用呢?
小功不赏,则大功不立。
小恕不赦,则大怨必生。
——《素书六章》
卡夫卡说语言只是人类相互欺骗的工具,对it业务来说,此言不虚。
福楼拜说人类想用语言感动天上的星星,其结果只能是使狗熊跳舞。对于it这行业,让他们跳舞难点儿,让它们变成狗熊却不难。
依兴前几天被赵总逼着写了一篇述职报告。这大概对他不算什么难事。上学时他写过的检讨大概可以论斤了。于是这篇洋洋洒洒五六千字的述职报告,赢得了赵总的欣赏。其一是依兴写得一手好字,其二是依兴旁征博引,内容虽单调,但字里行间的润色却让赵总大为欣喜。于是赵总没事时就把依兴叫过来面授技艺。他觉得依兴是个可造之才,实际上依兴却是苦不堪言,以至于他一进赵总办公室就的强打精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慢慢的理解些了。
以前秦姐偶尔正在聊天时,有意无意地抱怨记曹总走后赵总不放权,虽然装出一幅信任下属的样子,其实稍微关键点的环节还是自己亲自操作。
秦姐一方面觉得自己能力没发挥出来。
赵总一方面觉得门市不让人放心,有时事必躬亲,借口是秦姐火候还没到,其实是担心秦姐不能容人,还有事怕门市失控。他怕门市失控后很多事情无法预料,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得安心。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个看看门市,管管门市琐事的挂牌经理,真正退居二线,做个甩手掌柜,怕得退休以后了。只可惜赵总正值壮年,精力比依兴这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旺盛,依兴只能暗自替秦姐叹气了。只是他不清楚,秦姐也另有打算了。
依兴找谭胖子和夏溪开了几次会。他本想把话说得重些。又怕两人把怨气堆到自己这,说的轻些,又不痛不痒,结果几次都不欢而散。最后分别找每个聊,把这个月任务分配下去,谁完成的有奖励。没完成的,对不起,走人,这是赵总的意思。两个人唧唧歪歪说任务订的如何如何不合理,结果一看依兴给自己订的任务,都不吱声了。
依兴也懒得计较了。
赵总说得没错,老金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胃,本地和外地的经销商很多对他不满,有的说帐期不好,有的说没有样机,有的说发货太慢,有的说他人太牛b……依兴听的心中大乐,每台本子比老金低个五十一百的出货,帐期政策也好过他,很快就抢回了不少的客户,业绩让老大们很是满意。
挂在依兴嘴边的就两句“我急,麻烦你快点。”以至于整个公司的财务加库管都烦死他了,每次看他都没有好脸色“急什么,你是催命还是生孩子。”每到这时候依兴就急得直翻白眼,他却没注意到,渐渐的把九妹遗忘了,一天忙到晚,也记不起和九妹说过几句话。
这天是月底,依兴几个人坐在一起开会。夏溪和谭胖子无一例外的都没完成,只有依兴的超额。依兴又搬出赵总的话,等着他们的反应,结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个没完,不一会,谭胖子声音激昂“当年苏东坡怎样,名震九州官居太守最后不也下了大狱?”
“那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有小人整他,看他不顺眼。”
两人在一旁一唱一和,冷嘲热讽。
依兴听得火大,心想也不是给你们机会,本来是要帮你们谁知最后把我当政敌、小人,居然还好意思以苏东坡自喻,他心里阵阵冷笑,刚要回口,电话响了。
“喂,您好,哪位?”
“我,老周,你猜我在哪儿?”
依兴眼睛一亮,摆摆手把两人打发走了,“靠,你不是蹲坑呢吧,还让我猜,好臭,好臭,哈哈哈……”
“少损两句不行啊,我和静子在拉萨。”
依兴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西藏!?拉萨!?”
“没错,赶紧给你打个电话,手机出了拉萨就像一坨屎,哈!不跟你多说了,给你发mail了,有空看看,还有照片哪!不说了,静子喊我了!她有点高原反应!”
依兴坐在电脑前,迫不及待的打开邮箱。
一封新邮件,标题是“消失的地平线”
依兴在老周家里曾经看到过这本书,是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1933年出版的小说。小说描写了一名叫康威的英国外交官和几个朋友乘飞机离开战乱的亚洲小国时,意外的落到中国藏区。并在这个美丽神奇的地方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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