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先祖的丰功伟绩,戚玉激动地说道:“张大人,我军应当迅速行动,再把清虏逐出健跳城。”叶金道:“健跳城只有五百多清狗驻扎,我军派出上百艘战船兵临城下,清狗说不上就会不战而逃。”徐允岩摇头道:“健跳城地势险要,清狗不会轻易放弃。”葛明慨然道:“我愿为前部先锋,率军打头阵。”
张煌言点头道:“我正想仿效戚继光将军的分兵攻打之法,葛明兄弟领二百步兵攻打铁冠山,徐允岩、叶金兄弟领二百步兵攻打了高山,我自领水军从海上攻城。”戚玉鼓掌道:“此法甚合兵法之理,先斩其两翼,再居高临下,虚张声势,则敌人必然恐慌,不日就能破城。”张煌言立即调动人马,分配了军资武器,分头攻打健跳城。
却说清军健跳守备正同手下军官饮酒,忽然有军士来报明军侵犯。清军守备慌忙率军登上城墙,只见海中有五六十条战船驶来。清军守备冷笑道:“贼寇就凭这些破船,还想攻打我健跳坚城,简直是白日做梦!大伙快做好准备,迎头痛击他们!”
战船驶近城下,便向城墙上发射炮弹,打得城墙上砖石碎裂,有的清兵躲闪不及,被打得血肉模糊。清军守备大怒,立即下令发射火炮、火箭还击。双方你来我往,互有损失。清军炮弹忽然击断一根桅杆,接着火箭亦落在这艘船上,引燃了帆船。明军士兵救火不及,纷纷跳水逃生。清军守备得意地狂笑,挥动着军刀,高声喊道:“打得好!给我狠狠地打!”
话音刚落,城后两座山上金鼓齐鸣,声振天地,紧接着炮弹从山上飞下,直击在城墙上,打得五六个清兵肢体破碎。原来明军两支队伍袭击了山上清军炮台,消灭了驻守的清兵,并掉转炮口,向城里发炮。
清军守备惊道:“贼军偷袭了我军山头,城难守矣!”急忙调兵准备夺回山头。可是山上箭矢纷飞,打得清兵寸步难行。过不多时,战船靠近城墙,明军发射铳箭,中间还夹杂着来势凶猛的炮弹。在明军三面攻击之下,清军被打得抱头鼠窜,士气低落。清军守备见情势危急,慌忙带上家眷财物,率军打开城门,从两山中间道路逃跑了。
张煌言率军入城后,立即戒严全城,肃清残敌,清点财物,并派船到南田岛接应鲁王君臣。明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得到了城中百姓的拥护。张名振亲自护送鲁王进入健跳城,还有大学士沈宸荃、大学士刘沂春、礼部尚书吴钟峦、兵部尚书李向中、兵部侍郎孙延龄等人。
鲁王驻跸健跳的消息传出后,各地义军首领争相前来朝拜。四明山寨义军首领王翊、李长祥遣使入拜,二人分别皆被封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在奉化鹿颈头屯兵的王朝先听说后,亲自来健跳朝拜鲁王,被封为平西伯。其余义军首领亦有封赏,皆满意而归,浙东抗清形势大为改观。[/read/yuehai/月明沧海)
清军频遭义军袭击骚扰,苦不堪言,因而派遣副将把成功率部三千攻打健跳。张煌言指挥若定,在山中密林中设伏,击毁清军主力,取得了大捷。七月,清军提督田雄亲率近万大军攻打健跳。张煌言领兵据守铁冠山、了高山,张名振领兵据城固守,互成犄角之势。
无奈清军势大,先是派兵包围了铁冠山、了高山,使山上明军无法下山偷袭;再派大军围困健跳城,并开始攻城。张名振指挥明军奋勇还击,城中百姓纷纷助战,连妇女也都上城守御,向清军抛下砖头、石块。虽然明军打退了清军数波进攻,可是清军前赴后继,攻势如潮,健跳城岌岌可危!
张煌言派人守住山头,发炮轰击清军,他自领三百精兵从后山小路下山,准备救援城里。来到城东后,忽听城上传来欢呼声,继而锣鼓声震耳欲聋,接着隆隆炮声响起。原来阮进率舟师百余艘乘潮而至,向清军发炮攻击,并派步兵入城,配合作战。
张煌言见机不可失,当即指挥部下从清军背后射出一波箭矢。清军措手不及,五六十人中箭倒下。明军将士挥舞着刀枪猛然杀出,势不可挡,瞬时冲乱清军阵角。张名振见援军到来,指挥明军打开城门,奋勇杀向清军。各路明军气势如虹,打得清军丢盔甲弃,收兵撤退。经此一战,清军无力再来攻打健跳,鲁王君臣暂时安定下来。
这日,鲁王召集文臣武将议事。沈宸荃奏道:“殿下,清虏屡攻健跳,此地非能久留,当另寻一处安全之地作为朝廷行在。”李向中奏道:“舟山和四明山寨遥相呼应,进口攻、退可守,可作为我朝立足之地。”
阮进愤然道:“黄斌卿据守舟山群岛,只是割据称雄,却无意抗清。江上溃败后,我朝文官武将多有移驻舟山。可是黄斌卿毫无恤怜之义,反而乘人之危,多次派兵袭击,掳掠财物,占有军队。如巡抚荆本彻、户部尚书朱常淓、总兵贺君尧等都惨遭其毒手;兴国公王之仁携家属辎重来避难,却遭到他的偷袭,王之仁愤而赴清请死。”王朝先怒道:“如此卑鄙无齿之人,不若诛之,将舟山夺过来,作为殿下安身之地。”
文臣武将群情激愤,纷纷向鲁王请战。鲁王拿不定主意,见张名振沉默无语,遂问道:“定西侯可有何计策?”张名振坚定地说道:“臣虽与黄斌卿有姻亲,可是以反清复明大业为重。准备向黄斌卿讲明利害,晓之以大义,先礼后兵。”王朝先道:“若是黄斌卿一意孤行,只好诉诸武力了。”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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