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观道:“崇祯十年,我兄长曾上奏朝廷,请求建立一支一千五百人的特殊军队,专门用来劫营和奇袭,可惜皇上不采纳。.[774][buy].[com]若有此类军队奇袭清虏老巢,鞑子绝对不敢轻易入塞。”陈坦公微笑道:“若有如此一支强军,南京城便唾手可得。”
葛明道:“奇袭南京还要靠骑兵,卢大人有多少匹战马?”卢象观道:“只有三百多匹。”接着坚定地说道:“近些时日,我加紧练兵,若是大军出动,两日内便能到达南京。”
葛明道:“清虏攻打大明城池,大多是先派奸细策反,或者让内应偷偷打开城门,因而轻易地入城。南京城雄深险要,易守难攻。若是没有内应,几乎是不可能攻入城内。”卢象观屏退左右,只留下陈坦公、葛明,低声说道:“我军在南京城已有了内应。”
“能够策动多少人响应我军?”陈坦公急忙问道。卢象观道:“抗清志士朱君兆与城内豪杰相熟,已策反原明军士兵数千人。我已定下进军日期,派一个和尚混入南京城内,与朱君兆联络,约定攻城日期,让他举火为应。”
“不知城内这些军士是否忠诚?那个和尚是否可靠?”葛明问道。卢象观道:“清虏占领南京后,撤裁了驻守孝陵等地明军。这些将士们衣食无着,无所事事,对清虏甚是不满。再加上怀念大明,遂为朱君兆所结,素有反正之心。那个和尚面相忠厚,据说是诚实可信之人。”
葛明稍有些放心,又问道:“卢大人,不知何日才能出兵?”卢象观道:“粮草武器已准备好,大军明日即要开拔。你二人为前锋,领一百二十个骑兵先行,快去做好准备。”陈坦公、葛明领令而去。
次日,葛明穿上了全身盔甲,与陈坦公率骑兵先行。卢象观陪着朱盛沥,引领大军随后,浩浩荡荡杀向南京。太阳偏西之时,先锋队伍到达溧水县。行至一处隐蔽之处,陈坦公命令队伍停下,以待大军到来宿营。
一个斥候忽然飞奔而至,报告道:“陈将军,前方有支义军正与清狗作战?”陈坦公急忙问道:“双方有多少人马?”斥候道:“清狗有一百多人,半数是骑兵。义军有三十多人,全部骑着战马,并且主动进攻清狗。”
葛明急忙说道:“陈将军,若是时间长了,恐怕义军敌不住清狗。我们带领队伍赶过去,帮助义军把这伙清狗消灭掉。”陈坦公点头道:“俺正有此意。”立即让斥候带队,率军向前疾驰。
行约四五里路,只见前方两股人马交错在一起,刀砍枪刺之下,肢体纷飞,血光四射,呐喊声、惨叫声交错,场面甚是激烈。清军仗着人多,渐渐包围了义军。虽然义军将士人少,却不畏强敌,拼死冲杀。
最前方是一个肩宽背阔的彪形大汉,骑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手持二十多斤重的铁鞭,奋勇冲杀,连毙数名清兵。只见他力大鞭沉,招数勇猛,打得清兵们难以招架。
两个清兵打马冲过来,举刀挺枪向大汉杀去。大汉左手抓住枪杆,右手举鞭,把那使刀的清兵打落马下。使枪的清兵使出全身气力,亦拉不动长枪。大汉抡鞭打断枪杆,倒转枪头,掷入清兵胸口。左侧有个清兵见有机可乘,手举钢刀打马冲来。大汉抡鞭打飞钢刀,发出一声暴喝,却似天空打了个霹雳,吓得这个清兵肝胆俱裂,跌落马下。
一个黑塔似的清兵大怒,举起狼牙棒,催马迎上前来。大汉抡鞭打向这个清兵,却被对方举起狼牙棒架住。两件兵器相碰,火星溅射,铁鞭崩地折断。大汉马不停蹄,手持断鞭冲上前,把清兵击落马下。
“打得好!”陈坦公大声喝彩道。葛明暗赞道:“此人武艺高强,犹在陈坦公之上。若论在战场上厮杀,自己见识过的人物中,只有于七方可与之匹敌。”
清军将领见大汉手中的钢鞭折断,挥刀砍死一个义军士兵后,打马过来交战。不料,大汉坐骑见到清军将领的高头大马,竟然跪下不前。大汉怒从心起,用铁鞭把自己的战马打死,徒步过来与清军将领交战。大汉挥舞残鞭,用力向清将击去。清将或躲或挡,避开三鞭,顺势挥刀狠狠地劈了下来。
大汉右手举鞭隔挡清将砍来的钢刀,左手从腰袋中抽出一支利箭。该箭用毛竹淬以桐油,有二十多寸长。待清将再次举刀砍来,大汉猛然回身,右手举鞭荡开清将钢刀,左手持箭向清军将领刺去,正中其左目。右手紧跟着扬鞭一击,清将立时毙命。大汉收起残鞭,抄起清将的大刀,跳上战马,挥刀向清兵砍去。清军毕竟人多势众,击杀了近二十个义军士兵。
陈坦公一声令下,士兵们挥舞着武器,个个如同猛虎下山,高声呐喊着杀向清军。而清军本就被义军杀得苦不堪言,此时已到了强驽之末,在一百多个义军士兵的冲击下,立时溃败。陈坦公指挥士兵们从四下围定,杀死大部分清兵,抓获二十个俘虏,没有一人漏网。
大汉来到陈坦公面前,抱拳道:“某乃龙湾黄赓,多谢阁下相助!”陈坦公惊问道:“您可是崇祯十六年的武状元吗?”大汉叹道:“往事如梦,虽搏得一时虚名,却不能安内攘外,有负圣恩,惭愧啊!”
陈坦公肃然起敬,再施礼道:“黄状元太过谦虚,能带领区区三十人血战百名清狗,真乃英雄虎胆啊!”黄赓问道:“阁下领兵有方,指挥若定,请教尊姓大名?”陈坦公道:“俺叫陈坦公,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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