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六月初六,火鹤节六月十二日开始。贺云阳说了,在这以前给他绣了香囊才带她去,绣不出就别想去。
五、六天的时间绣个香囊,这活儿如果交给清和,她闭着眼睛也能绣个极漂亮的出来,还用不了五、六天。
可是,被限定了时间绣香囊的人是她陈天景,这麻烦可就大了。
她也想过,让清和帮她绣一个蒙混过关,可是贺云阳那个家伙岂是能随便蒙过去的,要是被他发现了她骗他,不知会气成什么样。而且,贺云阳说得清楚,只要是她绣的,就是好的。如果她拿清和的好手艺去蒙他,自己都会觉得良心有愧。
于是,十六年来从未曾认真拿过针线的陈天景,终于捧起绷子,拈起针线,开始构思她人生中的第一件作品。本来,既是送给贺云阳的,又是香囊这样含义暧昧纠结的物件,所以这应该算是她和贺云阳的定情之物。
当然,倔强的天景公主死也不会承认这香囊的真正含义,她明明只是为了要去看火鹤花才答应给贺云阳绣香囊的,交换条件而已,才不是定那个什么之物。
绣香囊属于地下行动,一定不能被别人发现了。只能趁母亲不在或夜深人静之时偷偷进行。天景打着哈欠,拿着绣花绷子发愁,该绣个什么图案呢?
这种香囊上,一般都会用到鸳鸯、锦鲤、并蒂莲,同心锁之类的图案。但天景才不要绣这些,原因之一当然是因为她不好意思。原因之二嘛,如果她绣鸳鸯,可能会绣成鸭子;如果她绣锦鲤,可能会绣成泥鳅;如果她绣并蒂莲,香囊上可能会出现一颗白菜;如果她绣同心锁……她自己也不确定会绣成什么东西……
于是,最后放在贺云阳手中的香囊--就是一个用水红色丝绸缝成的小口袋,鼓鼓地填着银月草籽,口袋的针脚都不很细密平整,什么图案都没有,只在口袋的最下边,用黑色丝线绣着四个小字:天景云阳。
绣的时候,她吮着一次次被针扎到的手指,气呼呼地想,她就只能绣成这样了,贺云阳爱要不要!不要的话,火鹤节她不去了,而且,再也不理他了。
可现在,香囊交到他手上,她又心虚,呐呐地解释:“我跟你说过我手艺差嘛。那些复杂的图案我都绣不好,绣出来你也不认得……我想来想去,还是弄成这样最好了。红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咱们两个的名字,本来想用白线绣,可是,你们齐朝不是崇尚黑色嘛,就用黑线绣了。就,就弄成这样了……我放了很多银月草籽,闻着挺香的。”她越解释越心虚,看着他手里圆鼓鼓的小口袋,自己都不觉得那是个香囊。
“很好,天景,这个香囊我很喜欢。”贺云阳把玩着那只小口袋,爱不释手,而且夸奖的表情也特真诚,没有一点促狭和调侃的味道。
天景松了口气,找补道,“贺云阳,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刺绣,绣一个真正好看的香囊送给你!”
“这个就是最好的!天景,我不是怕你生气才这么说,我是真的喜欢!”他看着她笑,“天景,你要是绣了鸳鸯并蒂莲什么的反而没意思。这世上的鸳鸯和并蒂莲不计其数,而陈天景只有一个,贺云阳也只有一个,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独一无二。而且,你觉不觉得我们的名字很般配?天景云阳,放在一起简直就是浑然天成,再合适不过了!”
天景呆掉了,心想贺云阳真是个骄傲和自恋都到了极致的家伙。可问题是,他理解错了!她绣上他们两个的名字,只是图省事罢了,没想过要和他浑然天成什么的……
她本来想解释的,想想还是算了。都已经绣成这样,而且也送给他了,何必再惹他生气呢。再说,她绣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好像也很高兴,也觉得这两个名字挺般配的……
是挺般配的!天景鄙视自己,自己的脸皮,已经差不多跟贺云阳的一样厚了,一对厚脸皮,怎能不般配!
“贺云阳,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离家三天都不被发现呀?到底保不保险!”天景终于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嗯,你上次跟我说,这几天,你们朝中都没什么事,你不用上朝去,是这样吧?”
“是啊,父皇说,刚修订完《农桑法》和《井田法》,大家都累了,所以这几天的朝事会轻松些,父皇说,这几天我就不必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既然这样,那就万无一失了,今天是六月初十,明晚二更时分,你等着我就是了,别忘了把侍女安排好!”
六月十一,整整一天,天景都神思恍惚。对即将到来的三日大冒险,既兴奋又有点慌,当然还有好奇,那个贺云阳到底有什么神通,能造出她三天都在家的假象?
二更时分,贺云阳如约而至。见面就问她,“你的幻身符呢?”
天景忙拿出一叠幻身符来交给他,又怯怯地加了一句,“每一张真的最多只能五个时辰的效力啊!”
他不屑地瞟她一眼,“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幻身符凭空使用使用效力只有五个时辰,但如果有个宿体,效力就能延长更久,如果那个宿体再有些法力,一张幻身符的效力足以维持三天。”
“有法力的宿体?”天景疑惑,“在哪里?”
一个她熟悉的尖细声音代替了贺云阳回答她,“在这里!”
天景看着面前站着的自己,完全一模一样,转来转去地看了一圈,没有破绽,连老鼠尾巴都不见了。
“天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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