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印象之中的江秋萍,都是柔柔弱弱的。
面对这样子的面容,谢朗心头一软,他剑一偏,将一边的琴,硬生生的劈开成了两半。
本来淡然的江秋萍脸色顿时也就变了,她扑了过去,一声尖叫,旋即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了残骸之上。
谢朗内心之中浮起了一股子奇异的快意。
他想,那个男人,就是抚着这具琴,引诱自己的妻子变心吧。
正在这时候,一道脆生生娇柔嗓音顿时也是响起:“兄长,我知晓那人是谁呢。”
听到了阿滢的话,一瞬间谢朗面色也是微微古怪,很是不自在。
毕竟这桩事情很有些丢人,作为男人并不想别人看到。
没想到阿滢这般性子,居然还落下来偷听。
待他看到崔氏居然也没走时候,谢朗更是不知晓怎么说,一阵子的无语凝噎。
可旋即,他顿时急切的问道:“你知晓?那人究竟是谁,是谁?”
阿滢微笑:“猜也能猜得到,谢家高门大户,嫂嫂又是足不出户,又能认识几个人呢?她整日里,能见到的人都不多。如若是谢氏族人,如此招摇为嫂嫂弹琴,怕是婶婶早便知晓了。再者,嫂嫂,说那个人和兄长云泥之别。谁不知晓,嫂嫂身子不好,总请戏班子入府听戏,而不是自己出去。听说常来嫂嫂院子的桃花班,有一位,十分美貌的琴师,唤作柳三郎。”
江秋萍拼命的摇头,眼底不觉充满了惶恐,不觉颤声:“不是他,不是他!”
可她是不会说谎的,这样子拼命摇头时候,泪水一颗颗的飞快垂落下来。
谢朗一瞧她那样子,就知晓阿滢猜对了。
他面颊火辣辣的,顿时也是充满了愤怒。
他,他怎么也没想到,江秋萍居然找了个戏子!
一股子难以形容的羞辱,顿时也是涌上自己心头。他想起了妹妹谢芜,那时候自己为谢芜生气动怒,可是崔清元总归寻了官家小姐。然而自己的夫人呢,都明媒正娶,在家里了却偷了一个戏子!
那是何等不堪,何等羞辱。
他狼狈的扭过头去,抬头之际,眼底却流动了冷锐的火焰。
江秋萍扑过去,死死的抓住了谢朗衣袖,眼中染满了恳求,全无方才的安然和宁定。
“谢郎,是我的错。他,他什么都不懂,只是个孩子。是我不知羞耻,是我自己勾引,是我水性。你杀了我便罢了,可你饶了他吧,我求你饶了他。你,你是个好男儿,你是个大丈夫,恩怨分明,绝不会做出伤及无辜的事情。你只当,没娶我这个妻房,是我贱,污了你的白玉无瑕。”
江秋萍忍不住,崩溃似乎的放声大哭。
她眼前不觉浮起了柳三郎的身影,那是个情冷又腼腆的少年郎,原本只是消遣,可渐渐的,不知什么时候也都变了。那个青涩的孩子,有时候痴痴的望着自己,可是发觉自己回望,又流露出痛苦和隐忍。他本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是自己胆子却不觉渐渐大了。是自己不好,舍不得这个弹琴的少年郎。他一身白衣,一首清曲儿,如此美好画卷。可如此画卷,又偏生让自己生生的毁了去。对方清冷俊美,仿佛给自己苍白荒凉的人生,平添了几许亮色。
谢朗却一把将江秋萍推开,他盯着自己被抓皱的衣袖,眼中却也是透出了一股子说不出的隐怒。
“你称赞我是个大丈夫,那却担当不起。我可不是那等,那等可欺之以方的男人。他自然要死,你自然也只能是我的妻子。我杀了他,你在家好好养身子,你身子弱,多吃两贴药,家里也不是吃不起。”
说完,他弯下身,伸手擦去了江秋萍脸颊之上的泪水。
“小萍,你总是这样子,这般蠢笨,且又单纯。所以,所以啊,你纵然是做错了事情,亏你有个极好的夫郎,我会原谅你的。可我一个谢家嫡子,云汉麒麟儿,威震边陲的堂堂谢朗,不会如此容人欺辱。那么如今,你什么都不必管了。你就好好呆在谢家,一辈子呆在谢家。”
江秋萍仿佛不认识一般,盯着眼前的谢朗。在她眼里的谢朗,始终是世间最方正君子,英气勃勃,沉稳可靠。如若不是这样子,她也绝不会选择嫁给谢朗。
丝萝愿托乔木,她嫁给谢朗,也是想有个依靠。
她绝没想到,谢朗会用这样子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她惊讶于谢朗眼底冷锐。
江秋萍一颗心不觉轻轻往下沉,不觉流转了一缕急切,喃喃自语:“你若伤了他,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原谅你的。”
她泪水夺眶而出,布满了脸颊。
本来已经被谢朗擦去泪水的面颊,如今又再次被泪水湿润。
而谢朗,却并未再为她擦拭泪水,而是一脸阴郁的站起来。
“兄长,兄长!”阿滢这样子轻盈的跑过来,脸颊因为急促的跑动,染上了一层红晕。
而谢朗意味深长的看了阿滢一眼。
方才他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内心愤怒,一阵子头昏脑胀。
可如今,谢朗清醒了许多,发觉阿滢现身在这儿,并不是什么巧合。
原本对于这个堂妹,谢朗没什么太多感觉,至多,有一些微薄的同情。可是如今,谢朗却多看了她几眼。
触及到谢朗眼底的精光,阿滢也知晓,谢朗肯定有想法。
她也并不觉得意外。
来到了元郡,别的没有,就是聪明人多。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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