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桐也好意思叫自己妹妹,贱成她那副样儿,平白恶心自己。
不过杜雨桐也算能屈能伸,让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却也能叫妹妹叫出口。
杜雨桐在阿滢耳边犹自说道:“我原也没当真得罪你,你我也算是没有什么利益纠葛,若不是,那一丁点的意外,何至于如此?”
阿滢眼波流转,轻柔细语:“可蔺姊姊也没得罪你,还待你好,你呀,有点儿机会,就坑她一下。”
“她本是个蠢物,我不作践,别人还不是要作践,有什么关系。阿娥,你跟我,可都是聪明的女人,和那些庸俗女子不同的。若非崔清元作妖,我怎么会又得罪你?要是蔺萱有你一半聪明,我也不敢这样子,说来说去,总归是她不好。”
说到了这儿,杜雨桐甚至轻轻一福:“以前种种,都是姐姐不好,姐姐给你赔罪。好妹妹,你别放在心上,姐姐知晓错了。姐姐知晓你是个厉害的主,以后自是会乖巧,不会跟你争。”
阿滢手指轻轻的一拢发丝,甜甜一笑:“好姊姊,你说娘娘是喜欢我些,还是喜欢我些?”
杜雨桐不觉一怔,说不出话。
“我瞧,她是器重我些。招了你,是因为你跟我不和睦,让你激激我,你呀,只是我一个踏脚石。”
阿滢也不客气,便是这样子说,听得杜雨桐脸红一阵白一阵,生出了一缕轻嗔。
这个贱人,说话也用不得这么难听。
不过杜雨桐也只稍稍一窘,旋即露出了温和得笑容:“好妹妹,我不会跟你计较,你就是个小孩子,如今不过是孩子性儿。”
受几句酸话,能有什么要紧?
只是阿滢那些话,确实是有些扎心。那些一缕,就好似一根尖尖刺,就如此刺入了心口。
阿滢也隐隐带着提防,她只觉得杜雨桐,就好似一只软绵绵的毒蛇,甚是让人不舒坦。
这样子的女人,是一朵有毒的花朵,看似柔弱无害,其实那样子的毒,能刺入了人的心里面去。
兰皇后这样子的安排,其实是让阿滢内心极为不舒服的。
“雨桐,雨桐,你没有事儿吧。”
方才出宫门,如泣如诉的男子嗓音,顿时也是让阿滢生出乐鸡皮疙瘩。
除了崔清元这个痴情种,大约也是没有谁。
想不到崔清元此时此刻,居然也是对杜雨桐这样子的上心,仍然是跑了出来乐。
杜雨桐也不免怔了怔,旋即泫然欲泣:“崔郎,只怪我们,实在也是有缘无份,没什么要紧。你,你不要理睬我了。如今娘娘开解,我也不敢有别的奢求——”
她泪水盈盈,透出了几许的娇怯,甚是可怜。
“我不敢,不敢再误了你。”
崔清元情热如火,眼睛里面竟似流转了一股子的绝望。
兰后什么名声,崔清元也是知晓的。
想不到杜雨桐这样子慧质兰心的女孩子,最后入了龙舌。
“以后,我也盼望你能事事顺心,称心如意,娶一个贤惠妻子,我也是,是极为开心。只是盼望啊,你不要记得我。偶尔想一想,知晓有我这个人,我便心满意足了。我偶尔能见见你,见你过得好,才吃得下饭,睡得安稳。”
杜雨桐眼中含泪,柔中带涩,软软腻腻。
阿滢都是有些佩服了,男人,男人可不就是吃这一套。
只怕以后纵然崔清元真娶了妻子,也忘不了眼前这朵白莲花的女人。
杜雨桐这样子演着,偏生也是有人忍无可忍,再也是瞧不下去了。
“住口,住口,事到如今,你还在骗人!杜雨桐,你骗了崔郎,你不过瞧着崔郎的家世,你如此倒贴,不过是想嫁入崔家。你,你根本不是真心爱崔郎的。”
一旁,谢芜不觉厉声言语,眼眶也是不觉微微发红。
阿滢心忖,天色已晚了,可是这场戏,还是从白天演到晚上。
这些痴男怨女,也不嫌腻味。
不过芜姊姊这个人,确实不会如何勾住男人的心。
如今谢芜这样子说话儿,只怕也是不能将崔清元当头棒喝,反而会让崔清元分外厌恶。
一边是千依百顺,温柔可人,凄苦悲惨的解语花,一边是如母老虎一般的谢芜。
男人的心,会偏向哪一边,谁都瞧得清清楚楚。
阿滢笑了笑,眼睛里面透出了看好戏得光芒。
“住口,谢芜,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说这样子的话儿。”
崔清元气极了,甚是恼怒。
事到如今,谢芜却还说那些风凉话儿。
谢芜是出身世家,身份自然是极尊贵,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雨桐呢,却也是个柔弱的性子。
为什么杜雨桐人生如此飘零痛苦,可是谢芜却能如此恣意妄为?
她为何不能放了自己,想要什么,一定就要得到?
这一刻,崔清元脑海里面,忽而便是浮起了一个念头。为什么谢芜不是生在杜家,而杜雨桐不是世家女?
杜雨桐才该是高贵的世家女。
“崔郎,崔郎,求求你,不要和谢姑娘争吵。说来,都是咱们不好,对不住她,让她人前落了脸面。”
杜雨桐是句句柔顺,看着也是委曲求全之极了。
“她,她固然,固然恨透了我,可是,可是原本是咱们不对,不该去怪她的。”
杜雨桐也是不客气,言语之间透出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哀伤。
谢芜想要卖了自己!这一点,她可是记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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