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醒来,我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抬起头来,窗外明月当空。
在清冷的月光下独自感叹,似乎很有意境,不过我却没有这个心情。因为我发现今晚的月亮是圆的。难怪会做那样一个梦,因为自从那个叫自称天蓬的猪在梦中教我狮子吼以后,就落下这个病根——每到月圆之夜我都会做一些莫名奇妙的梦,在梦中经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最让我悲哀的是,从来没有梦见过美女什么的,却只有些神经兮兮的家伙,比如刚才梦见的那个什么子龙。
这时我已经睡意全无,却诗兴大发,但搜肠刮肚了半天,一个字也想不出来。看着窗外的月亮,我信步走出了屋子,脑子里仍然为没写出的诗苦苦思索。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城外。又走了一段路,转过了几个树丛,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小山上,前方树木环绕间露出了一座亭子的一角,从这个角度看,那可恨的圆月就像挂在亭子檐角上,倒是有几分诗情画意。
这时从亭子中传来了几句话语:“诸位,你我今夜既在此品茗赏月,怎可无诗,尤其庄兄更是难得有暇与我等一同出游,更需有佳作以记之。”
“月兄所言甚妙,不若就由月兄先做一首吧。”
“哪里哪里,龙兄在此,小弟怎敢僭越。”
“所谓当仁不让,既然月兄首倡此议,就由月兄先来如何?”
“既然如此,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要看看这几个满口文言的家伙是什么鸟。
眼前几个奇形怪状的人坐在亭子里,手里都装模作样的拿着个小茶壶,有个脑袋大的有些夸张的家伙正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开始作诗。
“小弟要开始了啊。”
“有请有请。”
“小弟马上要开始了啊。”
“请我兄一展高才…”
“小弟接下来就要开始了啊…”
“我等洗耳恭听…”
“我现在就开始了啊…”
“#@#@……!!”
“咳咳,小弟就开始,就开始。”
在我受不了准备暴走之前,这家伙终于吟了一首诗:“远看此山黑乎乎,下边细来上边粗,定下心来看一看,上边细来下边粗。”
抛开诗的内容不讲,这小子吟诗的声音听着倒是抑扬顿挫,深沉得很,颇有几分吸引力,而且诗的内容好像也不错……
等等,这首诗怎么有些耳熟?这不是去年跟我兄弟三人爬泰山时老子在泰山顶上诗兴大发时的得意之作么?这家伙居然敢剽窃老子的作品?
“献丑献丑,还请诸兄多多指点。”
“……”
“不知几位觉得如何呀?”
“啊哈哈,太精彩了,令人禁不住击节赞叹啊。”
“是呀是呀,就凭今夜此时此诗,我等当以茶代酒,痛饮一杯。”
那个大脑袋的家伙笑得像一条土狗似的,又问另外一个长的根竹竿一样的人:“不敢不敢,二兄谬奖了。忘川兄为何一言不发?不知有何高见?”
“小弟高见没有,不过感想倒是有一些,却不知当不当讲…”
“忘川兄那里话来,有话但讲无妨。”
“在小弟看来,月兄此作已不能称为诗。”
“哦?却不知当称为什么?”
“严格说来,月兄这个,叫做说话。”
“……”
“既无平仄,又不押韵,虽为七言一句,却如深山响鼓。”
“何解?”
“不通!不通!”
“……”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忘川兄,这本非小弟之作,乃一浑人所写,今特拿来为诸兄解颐而已。”
我靠,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剽窃老子的作品不说,居然还骂我是浑人,明明当老子不存在嘛。我大吼一声,“我操!”,从身边抽出腰刀,高高跃起,向那个大脑袋家伙砍去。
那个家伙只来得及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然后我就眼前一黑,金星直冒,接着头疼欲裂,一头栽到了地上。
那大脑袋道:“汝乃何人?为何偷袭老夫?”
“……”
“汝为何眼瞪如铜铃,却不言不语?”
“……”
“我靠,下巴摔脱臼了早说嘛,装什么酷!”
其实我不说话的原因主要倒不是因为下巴脱臼,而是我正在苦苦思索,他连手都没抬,刚才是怎么把我给打倒在地的。
“靠,下巴已经给你治好了,还装什么酷,张飞你小子欠揍啊?”
“啊??你认识我?”
“废话,要不是为了找你,我等兄弟又怎会半夜三更跑到这荒郊野地来受这份活罪?”
“那刚才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小子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这样出场才比较有戏剧性嘛。”
“原来如比,不知几位高人找我有何贵干?”看在他能不抬手就把我打趴下的份上说话客气些应该没什么错…
那个长得像竹竿的家伙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凭你的武功加上一身蛮力,已可说世间少有敌手,不难有一番作为…”
“不敢当不敢当,有几位大侠在,怎敢说世间少有敌手。”自从上次遇见那个舞雷电戟的家伙,我拍马屁的本领渐渐炉火纯青,似乎已在武功之上。
“少废话,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纯从武力来说,放眼天下,你已可称无敌。”
“哦?那我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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