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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容审将东西递给轩芜溪,“这是我家最贵重的东西,听说是世代相传的族物。”
轩芜溪反复端详那半截木头,紫檀木,已被磨得光滑玉润,应有上百年历史。可她暗褚的色泽却鲜亮如新,还有若有若无的淡淡芳香。
带在身上,不仅可作吊坠,还有香包的功用。
它是一个三角形,从吊线的位置看,上面一点,下面两个山字,开口向右。
从下面看,就是两个山字在上,那一点在下。
轩芜溪反复琢磨,看不出个究竟,“这上面的符号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而且只有一半,听我爷爷说,传下来就这样。”
“什么名贵,就是一块木头。还不是一块,只有半块。”
“你不要拿来,有的是人要,要被我爷爷知道我送人,还不打死我。”
轩芜溪脸上有很贼的坏笑,“本来不想要,听你这么说,我还就非要了,让你爷爷打死你这个坏蛋,就没人每天惹我生气了。”
“最毒妇人心啊!我算见识了。”
“你说谁呢?”
两人追逐打闹起来。看见聂柘霁,轩芜溪忙将吊坠收起。
聂柘霁告诉二人手是砍柴时弄伤的,轩芜溪又将聂柘霁奚落一番。
聂柘霁见过二人,就去百竹庵看席尽妍,经过梁临汝的事,她更沉默得可怕,聂柘霁只得托庵里的师父多照顾多留心,这种伤害,任何安慰的话都是矫情。
聂柘霁回到集爱山庄,聂柘然有些心不在焉,原来山庄里来了个大人物,魏国太子魏击。
聂柘霁倒不觉得奇怪,魏文侯爱慕贤能,集爱山庄收纳上千剑客,应已声名远播,文侯一定又是为贤己用,让他的儿子来礼贤下士。
“人呢?”聂柘霁不想与这些达官显贵打交道,知己知彼,才能万无一失避开。
“舒初集的赔客,领略轵城风光去了。”聂柘然无精打采。
“舒初集,怎么会,那样与世无争的女子,她应厌恶这些应酬?”这个消息比魏国太子来集爱山庄让聂柘霁意外。
“所以呢?你也觉得奇怪吧!”聂柘然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聂柘霁觉得今天的聂柘然不对,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舒初集为什么要这样做,集爱山庄难道需要依附朝廷吗?没有必要,那她到底是为何?要这样做?
聂柘霁又潜入舒初集香闺,毫无疑问,墙上的山字符是机关,显然是一条逃生渠道。可这个机关似乎又与山庄所有地方是联通的,不然上次燕古摄触动机关就不会山庄内所有人都围过来。
这就更奇怪了,上次是因为燕古摄知道这些符号是活动的才触动机关,也许就是巧合,如果没有这个巧合、、、?
难道舒家姐弟本来就知道会有很多人暗中打探集爱山庄的情况,故意的。
聂柘霁越想越乱,完全不知道舒家姐弟在玩什么把戏。
楼下传来脚步声,聂柘霁跃上屋顶。
舒初集刚坐下,舒蒙艾就怒气冲冲进来,“姐,你今天为什么要出去?”
舒初集水平如镜的面上,笑容徐徐散开,“怎么,我就不能赏花踏春?”
“姐姐要愿意出去走走,我们都很高兴。明天我们有个诗会,姐姐也一起去吧!”
“诗会,在哪里?”
“在化湖,最近山庄里来了许多身份显赫的人,我也得有所表示。”舒蒙艾的语气让人听得发瘆。
聂柘霁倒是知道这件事,聂柘然跟他说过,他们姐弟也在被邀请行列。
舒初集露出笑容,“那你们好好玩,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节,应该的。”
舒蒙艾有些失望,一脸的郁郁。看到舒初集的笑容,眼角眉梢的不悦安然收敛,也露出笑容来。
他的笑容,总是带一种纯净的干草气息,弥散在空气里,有很甜的味道。
猛然看到屋里摆了把琴,走过去,“姐,怎么会有琴?”
“魏太子喜欢。”舒初集笑了一下。
“所以呢,你明明不喜欢琴,这是奉承。姐,让你这种人奉承,是不是比死还难受。”舒蒙艾的话语里不但全是愤怒,还有说不出的讽刺。
“小艾,他是魏国太子,现在最强的就是魏国,能得到他的帮助,对我们是推波助澜。”
“这是男人的事,不用你管。明天的诗会,你必须去。”傲然走出去,舒蒙艾的面上,是很奇怪的表情。有愤怒,自责、疼惜、难过,似乎还有无能为力。
舒初集看着他寥落的背影,难过得想要掉泪。
很自责吗?无能为力,不能给姐姐想要的。从小就这样,极力极力的保护姐姐。
在你眼里,姐姐才是永远长不大的人吧!记得五岁的时候,你就已经表现出一个男子汉的风度。傲然站在那么多男孩子面前,谁敢欺负我姐姐?
你总是总是打架,只为他们说一句对我不敬的话。
是不是很讨厌长大,小时,你可以为所欲为。不让我受一点点委屈,现在,有了责任,一切以大局为重。你再也不能任性了。
不能在那样随心所欲对你不喜欢的人,你已经学会容忍,学会掩藏喜怒。学会没有轮角,变成另一个自己。
舒初集回头看琴,七根弦都已被舒蒙艾挑断。
“小艾,怎么能不管。我们的身世已然注定,战争,不能置身事外。”
聂柘霁听到这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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