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堆积的笑容都僵在唇角,变得很难看。
因为已经就要到手的算盘,突然就被从侧旁掠过的人拿了去。
他勃然大怒,两指戳向来人的眼睛,不想一道白光划过,他忙将指头收回。
钱多多掌到左是剑,拳到右还是剑,交手数十招,他连算盘在那只手里都未看清,不过到是看清来人是个女人,还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妇人。
富得很一掌凌空劈下,妇人将剑迎了上去,富得很忙收了掌,掌力隔空击在她剑上。
富得很见势,已一个鲤鱼跃龙门滑了出去,剑在妇人掌间旋了两转,将纯木的地板划了道口子。
另一面钱多多双掌已袭向她后背,妇人一侧身,将近侧手里的算盘递上去。
钱多多力道厚重的一掌已到近前,一看是自己的算盘,强行将掌收了回来,因为太急,他自己收势不稳,忙一个翻,退了开去。
金银财的戒尺点向妇人‘天柱穴’,妇人目不斜视,直接将手里刚夺的算盘迎了过去。
戒尺擦着算盘珠子划过,一盘的铁珠被划得噼啪着响。
钱多多心疼得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就怕那颗受不住打击的心跳将出来。
“金银财,你看着点。”
不想他刚叫完,算盘和戒尺又发生了亲密接触。
钱多多勃然大怒,“金银财,你是不是在刻意报复,还在记恨我偷吃了你的鸡屁股,你有没有记得你三个月身无分文,是我分给你饭吃,分给你酒喝,就一个鸡腿,你竟然还记恨在心里。”
钱多多可不是停下来站着说话,以身领手,以意领气,一双掌游走在金银财左右。
看到金银财的戒尺要触到他算盘,就将招式化了去。
他心疼自己的算盘,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因为一无所有的钱多多,还有自知之明。
他非常清楚自己与这妇人之间的悬殊,凭自己想要从她手里夺到东西,比从富得很哪里夺到胭脂还要困难。
聂柘霁也有些意外,一是没想到会是香夫人,二是没想到香夫人的武功竟不在无法之下。
一个无法四人就很难对付了,现在再加一个香夫人,临安四财的命运很难说。
“钱多多,你不要妨碍我。”金银财被他搅得心乱。
“我不妨碍你怎么办,我要能妨碍这位高贵的夫人,还不自己将算盘抢回来。”
“你不与我联手,还帮这女人碍我的眼,我又怎么帮你夺算盘?”
“你要帮我抢算盘吗?好、好,果然够义气。”
“就这样?”
“你要是再三个月身无分文,我一定不让你吃干馒头,我吃鸡腿,你也吃鸡腿。”
“你两个不要只顾着侃大天,也尽点心行不,我这里快撑不住了。金银财,你还好意思说,你那身无分文的三个月,你吃过一口馒头没,还不是都将我的肥肉都抢了去。”
三个人突然都撤来对付香夫人,只留了田万顷在无法那里,他已被逼得节节败退,快要支撑不住。
“好好,你不要叫了,我这就来帮你。”金银财一个抽身,到了无法身旁。
“金银财,你说话不算数,不是你说要给我夺算盘的,怎么这会又要撤了?”碍于香夫人手里的算盘,钱多多一直畏手畏脚。
“多多,不要急,大姐给你夺回来。”富得很肥胖的身躯运行起来也潇洒飘逸,急如闪电。
“就大姐最好了。”钱多多感动得热泪盈眶。
香夫人冷哼,“谁要你的算盘。”
“不是那你还给我啊!你不要我要,你不要老摇我的算盘啊!”
香夫人沉声道:“还给你也行,叫你的人都离开这间屋子。”
“好、好,你先将算盘还我,其他的好商量。”
“哎,钱多多,什么叫其他的好商量,我们现在可是命在人手,没了命,你拿算盘有什么用?”
“大姐,我们现在的情况哪里还拿得到解药,我是想死了有把完整的算盘陪着,不想像上次只剩一包算盘珠子。”
金银财和田万顷听了钱多多的话,突然就都不打了,“那得,在毒发身亡之前,先去把我们那半桌菜吃了,死也不做饿死鬼。”
一转身,看到聂柘霁就站在门处,刚才的气势又一下没了。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给人下毒,要下也是我下。”池芷戏谑看他四人。
他四人气得咬牙切齿,转身出屋。
无法正要走过来向池芷打招呼,香夫人突然向他飞刺过去。
她怨恨的剑光落在无法眼里,无法静静看着,没有避让。
池芷惊呼出声,她的剑已不偏不倚刺在无法胸膛,她也是一惊,手忙松开剑,退去一步,“你为什么不还手?”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池芷取下腰间长鞭,向她抽去,‘啪’,长鞭接触到**的声音。
“为什么?”池芷手里的长鞭再也抽不出第二下,因为她是抽在无法身上,无法用身体挡在香夫人身前。
无法笑了笑,“如果这样可以让你们心里好过一点,就是将我碎尸万段,又能怎样。”拔下身上的剑,递给香夫人。
香夫人早已泪流满面,“你就是死也不放弃你所谓心灵的放逐?”
无法点头。
香夫人没接剑,转身出了门。
无法转向池芷,“今天就回重地去。”
“可你受伤了。”池芷去扶他,他推开池芷的手,走过聂柘霁身旁,池芷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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